但好在事情没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鸟人在接近转钟时回来,但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眼看鸟人张开翅膀就要飞去二楼,林深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拦住对方的动作。鸟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没有丝毫停顿的侧身,察觉是他后,展开的翅膀迅速往后收去,但还是蹭到了林深的掌心,齐整的细痕出现,随即涌出了鲜红的血液。
谁能想到翅膀的飞羽竟然是锋利的,林深只想骂街了,饭没吃成,伤倒新添了一笔。那个鸟人似乎也对现况不知所措,林深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解,有种你怎么这么脆弱的惊讶。
两人沉默着对视几秒,鸟人匆匆离去,很快带着个深灰的物件回来。
对方丢给他一个装着绿色膏体的石器,林深沾了一些,往右手的伤口上涂抹,冰冰凉凉的,缓解了延缓涌上的刺痛。希望能有点消炎杀菌的作用,要不随便来个发烧或者感染,都可以直接把他送走了。
鸟人盯着他抹完药膏,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又说了些什么,但对林深来说,还是无从辨别的音符。再说他又疼又饿又冷,再好听的声音在林深这,都只会让人心情烦躁。可能鸟人良心发现,想起来今天还没有给他投食,从角落的柜子里又掏出了几个红色的果子,就是焉不拉几,看上去毫无食欲。
真是倒霉透顶了,毕竟这可能是这件屋子唯一剩下的食物,林深左手拿起一个看上去状况稍好的果子,咬了一口,至少不是苦的,吃到后面还有一丝回甘。
面前出现一对棕褐色的爪子,林深警觉地抬起头,有些抗拒地抬手,但马上又停在了空中。毕竟刚刚那一出下来,谁知道这鸟人身上哪里是安全的。
墨蓝色的羽毛在灯光下呈现出金属的光泽,拂过他左脚的脚铐,金属制的环状物应声落地。
林深在心里暗地吐槽:哎哟,这家伙鸟还怪好的,之前还知道避一避,要不自己右手可能就只剩下半截了。
看着对方迟迟不肯离去,欲言又止地盯着他,林深有些心累,他挂着敷衍的假笑,今天的无妄之灾已经够多了,心里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鸟人再次抬起翅膀,从短短两天的相处中,林深能判断对方没有没有敌意,但他还是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对方皱了皱眉,只是用翅膀尖尖指向摆在他身边的药膏,轻轻挥了两下翅膀。林深看着身边的药膏有些摸不着头脑,鸟人再次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忽略他满脸写着自己是个大麻烦的表情,林深逐渐悟出了两者的联系。
对方的意思难道是这个药膏一日两次?林深尝试着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二的手势,转念一想鸟人只有翅膀,没有五根手指,谁知道手势共不共通。于是他也指了指装着药膏的石器,然后弓起食指,在地面上敲了两下。
两人通过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终于达成共识。接下来的几天,林深被投喂了不同的果子,他甚至有种对方根据自己的反应,在做控制变量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