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的生活作息很规律,早出晚归,即使在同一屋檐下,除开林深单方面的吃饭时间,基本一人一鸟见不上面。除了饭难吃了点,晚上冷了点,以及一个经常性臭脸的室友外,林深也乐得清闲,安心做一个米虫。
如往常一样,鸟人盯着他吃完今日的果子,仔细检查了右手的伤口,掌心处还有凝固的血痂,但总体没有什么大碍。
几日的相处下来,林深大概从零散的音符中捕捉到特定的音节,似乎是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他抬起头,面前出现一个悬浮的光屏,屏幕上浮现了各种各样的果子。林深根据着图片,选出了他觉得味道还能下咽的食物。
接下来两人又进行了一个挥翅膀和敲地板的交流,通过一系列比划,林深大概能理解是进出的密码。幸亏对方没设置个9999,要不他俩可以在这敲半小时。
第二天他起床,屋子里没人,过了一会儿门口就有提示。林深打开门,朝外张望,怪不得鸟人放心地把密码告诉他,这个高度,合着对方是翱翔蓝天,他直接就粉身碎骨了。
然后然后林深就吃了七天的树果,一楼的所有物件基本都看了个遍,他找到了一个类似冰柜的东西,将没吃完的果子储存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鸟人出门的急,没有设置好清洁机器人。林深在屋里发现了不少浅灰色的羽毛,对方掉毛是不是相当于人类掉发,虽然有些缺德,但按照这个掉法,鸟人迟早要斑秃。林深想着想着笑出声来,他拾起一片羽毛,相比于割伤他的飞羽,这个更偏向于绒毛,软乎乎的。
这不就是天然的羽绒被材料吗,林深用多出来的布料和丝带制作了一个简易口袋,他搜罗了落在客厅里的羽毛,一下子就装了小半袋。
屋子的主人在第八天傍晚回来,进门的还有两个陌生的鸟人,一个通体漆黑,声音低沉有些沙哑,似乎两人在争论些什么。另一个比较沉默,体型要稍小一些,面部是纯黑的羽毛,从脖子开始深灰色渐变至翅膀的根部,翅膀是蓝灰至深灰的渐变。这个配色很新奇,林深打量着稍矮的鸟人,看起来也很适合羽绒被的备选。
通体漆黑的鸟人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了林深的思绪,看上去陌生的鸟人占了上风,连他的臭脸室友声音都弱了下去。谈话似乎告一段落,沉默的鸟人又塞了一大堆白色的物件,林深眯着眼定睛看了看,好像是绷带。
剡青这次狩猎任务受了伤,带伤工作到被军医以不听医嘱踢出办公室,接着被看不下去的搭档们押送回家。在他据理力争自己的伤不没什么大不了时,他们的军师,在家族熏陶下,兼半个医师的乌澜直接给他最后通牒。
“剡青你想都别想,三天后的复查要是伤口还掺血,你就别想踏进基地一步。”
于是剡青乖乖闭嘴,和队友交接了下自己手头的工作。完事后,剡青看着他俩没有离开的意思,乌澜更是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他一边调整位置,堪堪遮住乌澜的视线,一边用双翼推着她往外走。
“你小子不够意思,早就听说墨昱那家伙送你了一个无毛的宠物,藏着掖着作甚。”
“燕回你也很好奇吧,剡青你——“
林深在一旁乐得看对方吃瘪,虽然只是情感哑剧,也能让他这寡淡如白开水生活增添点乐子,这一周他在家待着都快长蘑菇了。不过没多久另外俩就被鸟人请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