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有些别扭,她觉得两人的关系变了,你不是陌生人,也不是离婚夫妻,坐在一起吃饭实在不合适。
裴铎回头,看?着她笑,慢悠悠地意有所指,“原来你就这么着急?”
“……”
“裴铎你是不是有病?”
“三文鱼,行吗?”
盛笳不跟他?说话,重?新坐回沙发上,盯着眼前墙壁上的一幅油画。
一个跳芭蕾的女孩儿,睁大?眼睛仰望着天空,风格带着浪漫主义画派。
裴铎正在切柠檬,将?汁挤出来。房间内很安静,盛笳闭上眼睛,好?像能听到汁水喷发的滋滋声音。
她有点儿后悔了,今天不该来的。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饭。像是结婚时那样,裴铎做饭,盛笳便将?碗筷冲洗后放进洗碗机里。他?站在客厅,过了一会儿低头问:“这是什么?”
他?指着地上的两个袋子。
“衣服,上班穿的正装。”
盛笳打开水龙头,甩了甩手?。
“刚买的?”
“嗯。”
“换上给我?试试。”
“不要。”
裴铎好?像没听见,将?那件白色外套拿出来,挂在自己的胳膊上,先拉上百叶窗,室内立刻变得昏暗了些。随后他?走过来,站在盛笳的身后。当他?冰凉的手?指去寻她前襟的纽扣时,盛笳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她很恼怒,挣扎起来,用?手?肘顶他?的小腹,“你等等,我?手?还湿着呢!你烦不烦?”
裴铎毫不生气,她今日穿得白衬衫像是为他?量身定制,十分?好?解,他?慢条斯理,耐心得像是对待方?才放在砧板上的那条三文鱼。
“你洗你的,不影响,反正早晚都得湿。”
盛笳狠狠踩他?的脚,裴铎倒吸一口冷气,按住她的肩膀,“啧,别乱动,扣子给你扯坏了,待会儿没衣服穿我?可不管。”
盛笳顿了顿,裴铎压着她的腰,衬衫的最后一个纽扣松开,她紧紧抓着盘子边缘,听到裙子上的拉链也被拉开,慢吞吞地,她的双腿缝隙间好?像也跟着颤抖。
心口凉飕飕的。
盛笳绞着眉头,脚尖抬起来,没什么支撑力?,指甲难受地在盘子上划过,盘子滑溜溜的。
她也一样。
裴铎摩挲了一下?白色外套,低头轻声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盛笳咬着下?唇,扭头瞪他?,”能别聊天了吗?要做就快点儿。”
“急什么?这才几点?如果太晚了你可以留宿。”
盛笳冷声道:“这种关系没有留宿的,都是各回各家?。”
“哦,是么,你很熟练?”
裴铎知道自己说话难听,在她发作前,胳膊伸到前面,拢住她,另一手?拆开了她的马尾辫。
盛笳站不住了,小腿好?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裴铎及时扣住她的腰,将?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台面上。
盛笳脚尖猛然离地,害怕地惊叫一声,关了水龙头,回头骂他?,“你还穿这么多?干什么?”
裴铎抓住她柔软的头发,将?其全?部放在前面,弯腰亲了亲她的后脖颈,含糊地说:“衣服很好?看?,你穿也一定好?看?,先换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盛笳咬牙切齿,“这衣服就是套着衬衫穿的,你给我?……”
“这样也能穿。”
裴铎像个固执的坏小子,强硬地给她穿上,又把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盛笳打了个哆嗦,好?像刚从?浴室出来只是披了一件浴巾。
“给我?看?看?。”
盛笳瘦了,几根肋骨明显不少,这里常年阴雨不见阳光,她比之前更白皙了些,光上去,像是银白色的月光。
一时间,他?们分?不清谁的呼吸更加急促。
裴铎抚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上去。
很不温柔,又咬又啃,比起上次咖啡店外的试探,完全?变了味道。两人现在的关系像是他?的免死令牌,想做什么都可以。
盛笳向后仰,身子没了力?气,后腰抵在台面角。
疼,但也有些说不出的痛快。
她闭着眼睛,外套又被裴铎扯掉。
盛笳清醒了不少,用?力?掐他?的小臂,骂他?,“我?刚买的衣服,你别碰到水给我?弄脏了!也别揉皱了。”
裴铎哪有功夫管这个,随便往地下?一扔,又道:“我?给你洗,不……我?给你买新的,看?上什么都买。”
盛笳还没有来得及踢他?,就被他?一把扛起来。裴铎大?步流星地将?她扔到客厅的沙发上,单腿压在坐垫上,盛笳背对着他?,勾起腰。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肩胛骨上。
盛笳将?长发别在耳后。
……太难受了。
可裴铎只是亲她,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