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雀速度同样迅速,抓着一个拖油瓶,还能在一道又一道雷霆之下安然无恙。
穆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会儿被吓晕,一会儿又被猎猎风声强行唤醒,差点就这么去地府报道了。
一击不中,法则便一次次降下雷霆,但却连兰亭一片衣角都没烧到,序之从始至终都将他护得好好的。
穆椿中途被朱雀不耐烦地弄醒过好几次,指完路又晕过去,如此反复十来次,终于到了目的地。
朱雀明显十分不爽于兰亭将他当作交通工具,用来搭载穆椿这么个废物点心,最后到目的地之后,直接爪子一松,将那小子扔在地上,之后便不管不顾,化为鸟雀大小,落在兰亭肩头替自己梳毛。
“辛苦了。”兰亭道。
法则的雷霆并不是那么好躲的,兰亭知道朱雀这时候体力已经耗尽。
序之在落地之后便化作人形,站在兰亭身侧,视线在青年身上逡巡几圈,确定他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伤到之后,便回身放下心来。
穆椿醒来后大吐特吐,就差把今天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好半天才从刚才气流颠簸的后劲中缓过神。
“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兰亭看向身后的山,问穆椿。
穆椿点点头,说:“这里是我有一次比赛,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地方,不知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人进入这里,都会失去所有的踪迹,谁也找不到。”
兰亭侧目看向面前的山,这山树木丛生,因为是晚上的缘故,看上去便笼罩着一层阴森的薄雾。
“这地方……有阵法的气息。”兰亭眯起眼睛道。
“阵法?”穆椿挠挠脑袋,说:“这里怎么会有阵法?”
“这个问题应该问的是你,而不是我。”
白发青年双手环臂,见穆椿问:“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兰亭伸手拍了拍衣袖,扫去上边并不存在的尘土,道:“如果不进去,岂不是辜负你的好意了。”
青年道:“走吧。”
与此同时,因为兰亭和序之逃跑,玄门总部那边兵荒马乱之后,由岁凇年牵头,发布追击任务的同时,再次召集了各门派代表,展开会议。
茅山掌门从上次大会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处于和稀泥的状态,但两次岁凇年和其他几个掌门一唱一和,急于定罪的样子实在太难看,这次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岁会长的意思是,兰亭不仅跑了,甚至还偷走了所有的髓?”听清楚始末后,有人忍不住站起来质问。
岁凇年眉眼神情严肃,道:“没错。”
茅山掌门叹了口气,道:“若兰道友真的是清白身,但却被你我这样对待,换作我是他,也会一逃了之!”
“那小儿逃便逃了,反偷走我们的东西算什么个事儿,当然要追回来!”
“岁会长,你想要怎么做?”
若只是一个犯人逃了,这些墙头草掌门们还不至于火烧眉毛,但兰亭偏偏带走了所有髓。
这髓到底有多宝贝,在座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突然间全被偷走,那便是直接拿走了玄门所有人的蛋糕。
个人利益被撼动,这下子大家都心急如焚,想要将兰亭尽快捉拿。
岁凇年看着他们争论,沉默了很久,这才缓缓开口,但出口的话却不是回答他们的问题。
“我想,有件事也该告诉你们了。”他道。
大家纷纷看过来,茅山掌门蹙眉道:“岁会长有话不妨直说。”
岁凇年抬眼过去,开口道:“你们可知,兰亭当日神降之后,召来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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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岁凇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茅山掌门问:“岁会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岁凇年看着他道:“他请的不是神。”
“不是神?”茅山掌门皱起眉来。
兰亭请神的时候,他们都在场,当时所感受到的神明威压,直到现在都还如有实质,岁凇年却说兰亭请的并不是神明……
这让茅山掌门如何相信?
接收到他们质疑的目光,岁凇年却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莫名提起了一个传说。
“想必大家都知道,千百年前,这个世界的灵气还没有稀薄到如今的程度,在那个时候,我们这一脉的叫法,应该是——修仙。”
在千百年前,修炼到一种极致之后,是真的可以白日飞升,登上仙位实现长生。
只是后来世界格局发生变动,灵气开始凋零,新生儿的天赋也越来越差,到后边成仙已经仅仅是一个传说,于是之后的人,便把自己称作修道。
岁凇年环顾四周,道:“历史上曾经记载过一个人,你们中有些应该听过他。”
他前言后语搭在一起,稍微有脑子的一想,就该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
龙虎山那位开口问:“你是想说,那个以身献祭,换得天下间灵气再生百年,死后再用皮肉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