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二十五六号就会继续更新了,不会很久哒!
☆、五十一
等到天白醒过来的时候,格安已经早早起身上早朝去了。
昨晚睡得并不好,每隔一个时辰都会被吵醒一次,睡眠质量奇差,迷迷糊糊做的梦也十分荒诞,先是小太监给自己换尿布,然后是格安给自己换尿布,再是归焰给自己换尿布,最后竟然是他家父王给自己换尿布。
父王啊,您老人家再想念儿子也别托梦出现在这种梦里啊,他吓得差点尿父王一手啊!那么丢脸那么丢脸,还有归焰,你特么换尿布也就算了,尿布又没湿,干嘛拿手帕对着他的屁屁擦来擦去,还揉他小鸟!吃足了豆腐!
真是郁卒!
天白抖了抖毛毛,从篮子里爬出来,在龙床上踱步动动僵硬的四肢,双眼无神,表情僵硬,明明很惨淡了那自带笑意的三瓣嘴还尽职地给了他一张微笑的脸。
真糟心。
天白不开森地翻了个身,趴在柔软干净的垫子上咬住一角磨牙,肚子饿得有点难受了,却还是不想动弹,虽然睡得并不好但也没了睡意,脑袋也停止了运行,整个身子都迟钝得跟老旧的机器似的,半天都做不来反应,卡死了。
简而言之,他现在在发呆,放空脑袋,啥都不想。
就这样不用思考的人生最轻松了。
还没享受多久这种幸福轻松的人生,天白就被小太监从垫子里挖了出来,抱到桌子上放下,天白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明黄的桌布也是上好的绸缎,舒服得他忍不住打了个滚。
一抬头,就发现格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天白看着格安那明黄的衣裳,抖了抖脚丫子,忽然非常想走过去在那皇帝袍子上撒一泡尿。
脚丫子抬起来抖了抖耳朵,挠了挠下巴,天白给自己顺毛后又懒洋洋地趴在桌布上装死,算了,撒尿什么的,没意义的。
平白惹人一身骚,他才不会上赶着去找死呢,要是被按进茅厕里就惨了。
你到底是天白,还是哥哥?,格安夹起一条炸小黄鱼放到天白面前的碟子里,金灿灿的小黄鱼上刷了一层酱料,撒了一层孜然粉,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刚刚还恹恹的天白瞬间就把持不住了。
格安看着狼吞虎咽的天白,心里拿不准是这是饿极了不想跟自己说话,还是心虚不回答,默认了。
麻利地啃完美味的小黄鱼,天白挠了挠嘴巴,擦干净嘴边的酱汁,尝到了滋味就觉得肚子更饿了,冒着绿光的眸子幽幽地转向盘子里一叠又一叠的菜。
真不愧是皇帝的午餐,盘子多也就罢了,肉类也这么丰富可口,能吃到饱啊有木有!吃肉吃到饱的日子,还没有追求饮食均衡的归焰逼着自己吃蔬果与面包米饭。
铛铛,敲瓷碗的清冽声音响起,总算是唤醒了天白的注意力,顿时一个白眼就甩了过去。
堂堂皇帝居然在餐桌上敲碗?多年来的礼仪去哪儿了?都被吃了么?
靠,真丢皇族的脸。
天白觉得自己又想在这货身上撒泡尿了。
在成功制止激动的天白作恶后,格安在用完午餐后抱着天白去午睡,被格安牢牢抱在怀里,天白的心情格外复杂。
骚年哟,你就没啥要问他的么,对这个能变成你的大皇兄又能变身萌货的不明物种就这么不闻不问真的可以么?
算了,不问最好,就省得他费尽心思心惊胆战地思考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少受点折磨,该怎么才能保住小命了。
没心没肺的天白皱了皱鼻子,就这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格安依旧在身侧,准确来说,是格安把还睡着的自己抱着一起处理奏章,皇帝啊!你到底想干嘛啊?!!!跪求把他扔到大街上当只野崽子还不成么!!!
见天白醒来,格安放下手中的笔,将天白抱起来用鼻尖蹭了蹭,你醒了。
亲昵得天白浑身的毛毛都炸起来了,骚年你这是闹哪样啊想干嘛啊!他的小心脏受不住啊
天气已经冷了,格安自小体弱,冬天的时候手上都没有一点温度,此刻摸上了天白温热的肚皮,冻得天白一个哆嗦,简直想不管会不会死了直接把这个冰块踹开,再不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看到格安带着笑意的暗沉眸子,天白他可耻地怂了
好吧,他就是胆儿小,怎么的,你打我呀打我呀,当暖水袋他也认了。
格安舒适地叹了一声气,继续将冰凉的手背贴上天白的肚皮。
天白,
妹的你还真把你哥当成热水袋了!我是你哥啊你哥啊,你个大逆不道的家伙!!!
捂了一会儿,格安看看满桌的奏折,再看看温暖的白团子,颇为不舍,想了想,就把天白抱起来放到执笔的手背上,抱着。
天白眼神悲愤,怒视了他一眼,小媳妇儿似的委委屈屈地张开了前爪抱住了格安冰凉的手背。
太悲桑了,当热水袋也就算了,居然连毛手套都要兼职,你要不要这么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