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还得先去校医院隔离两周,没问题了才给回宿舍。”
这次出发前,两人签了各种承诺书和保证协议,学校才勉强给放的行,但顾白因为请假借口名不正言不顺,被多次拒绝后干脆直接翻墙出来了。
“那顾白怎么办?”连带着两人为她舍生冒险,许深深心里又涌起了愧疚。
沈宇乐耸耸肩,下巴一扬,她就看到从停车场赶过来的顾白正在被民航工作人员测量体温。
幸好买完车票那天,他特意把车子停在了校外,否则今天能否顺利赶到机场都是个问题。
自从萨土疫情被通报后,全市所有文化娱乐经营场所全部暂停营业,连带着其它未列在停业通告里的营业场所也索性一并关了门,人人自危的时期,向来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道上都变得空空荡荡,鲜有人影车迹。
“怎么了?”见顾白打完电话眉头紧锁,许深深立刻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你擅自离校被发现了?”
顾白抿起淡笑点点头:“大风说我把他们害惨了,学校围墙外开始彻夜把守,以后谁都翻不出去了。他们没法组团打CS(游戏)都在骂我呢……”
许深深还是不放心,又继续追问:“那你这么出来学校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顾白揉揉她的脑袋,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我给学校挣了那么多荣誉,有问题将功抵过就是。”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递给两人,“从现在起要养成戴口罩的习惯,还有,把你们的水杯给我,我特意背了一书包的板蓝根,趁登机前正好泡上喝一杯。”
虽说是重活一世,但人生轨迹已然随着他的漫漫追妻路发生了悄然改变,所以这次特殊时期的广市之旅,他必须谨慎出行。
许深深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要不你们俩还是别跟我去了,真的挺危险的……”
顾白顿时板起脸,接过水杯,没理会她,径直去了饮水机处。
沈宇乐正要劝慰,许深深的手机振动了。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瞳孔瞬间放大——失联许久的蒋天竟然主动联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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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蒋天?”许深深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真真切切是他的手机号码打来的。
“深深,”蒋天的声音从听筒里闷闷地传来,“是我。”
再度听到他的声音,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后,许深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蒋天,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纵使心中千言万语,可此时真联系上了,舍不得抱怨、不想再斥责,只希望他坚强乐观,能康复出院。
“恩。”蒋天咬着胳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乐乐帮我问了,你几次萨土病毒检测抗原都是阴性,因为反复高烧才会一直不能解除隔离,你好好养病,烧一退,肯定就能出院了。”生怕他会突然挂了电话,或者像交待后事一样说出什么悲观的话,许深深不停地解释各种萨土病情与普通肺炎的区别,希望他了解后能重拾信心。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她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问:“蒋天……你还在吗?”
“恩,”蒋天此事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字里行间都听出她是真的又慌又怕,更为自己之前逃避的行为感到歉疚,“在呢。”
“你……听清楚我刚说的了吗?不清楚没关系,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傻瓜,”蒋天无奈地轻笑一声,“录像里不都说过了吗?”
“你看到录像了?”谢天谢地,沈宇乐的法子真起作用了。
“恩,你说想做我的伴娘参加我的婚礼,希望我们的孩子同性别就拜把子,不同性别就订娃娃亲,我都记着呢。”蒋天说到这,鼻子一酸,眼眶发涩。
她终归是把自己当哥哥看,没有半点情愫在心里。
许深深哭着连连点头:“记着就好,那就好好养病,等我去广市接你……”
“不行!”蒋天忽地紧张道,“你现在在哪?上飞机了吗?”
看完视频,知道许深深今天的航班飞广市后,他连忙恢复手机通讯功能,就是为了赶在她出发之前阻止出行。
“没有,才到候机厅。”许深深接过顾白泡好的板蓝根,“飞机很快的,等我到了,我陪你治病,什么病都陪,像小时候那样,陪到你康复出院为止。”
她低下头,声音微哽:“蒋天,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叔叔阿姨。”
沈宇乐瞥了眼顾白,见他脸色不太好,忍不住生出些同情。
生离死别之时,最容易见真情,顾白对许深深,许深深对蒋天,唉……她在心里为社长默哀。
“听我说,我会好好治病,不管最后有没有感染上萨土,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着出去。”萨土病毒虽然致死率高,但康复出院的不是没有,更何况他还年轻,上大学后身子也硬朗了很多,“但你千万别过来,我在隔离,这里根本不给亲属探视,你来了只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