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且慢。」丁寿再次阻止,微笑道:「既然此女甘心投案,便不虞有潜逃之
「几日不见,缇帅安好。」洪老大人倒是气度俨然,和和气气。
「如此,在下冒犯了。」陈熊又与二人客套一番,待要伸手时却不见了案上
「堂下女子,将你所知之事一一道来。」洪钟一拍醒木,沉声喝道。
「漕案首恶在逃,白云山受人嫁祸,冤深似海。」女子悲愤言道。
二人问好。
言。
起哄道。
七凶之说,这些江湖匪类俱都是蛇鼠一窝,全非善类,杀之无错!」
「这,这……」陈熊张口结舌,心中大骂败家娘们,天高海阔哪里不能去,
「民女之父为白云山郭惊天,一夜途径江淮郊野的一处乱坟岗,窥见……」
都说不出来。
女子扬起螓首,只见其面容白净细嫩,神态温婉贞静,虽荆钗布裙,不施粉
「这位便是丁帅了,早在京中便闻大名,无缘得见,不想今日相逢,毛某幸
黛,仍不掩窈窕姿色。
公署大堂,如狼似虎的军士挎刀分列两排。
「哦,不想丁某今日还见识了大变活人,不虚此行。」唯恐天下不乱的丁寿
念,还是听她把话说完吧。」
非要送上门找死,这不成心给爷添乱么。
「堂下女子知晓有关漕案何事?」陈熊威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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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丁帅因何至此?」毛锐问出了陈熊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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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所言,漕案实是宇内七凶等江湖匪人所为?」毛锐问道。
「伏羌请。」陈熊谦让。
「此等绿林匪类,惯会信口开河,混淆是非,有何言可听。」陈熊急声道。
「一派胡言,漕案元凶随从皆已伏法,你是……」陈熊忽觉女子声音耳熟,
「庄椿何在,拿下此女。」
引了过来,请几位大人定夺。」丁寿说得云淡风轻。
醒木。
「漕帅久违了。」丁寿权当没看见陈熊那要吃人的神情,又越过他向身后那
「你……」不想堂堂伯爵,公堂上如此胡搅蛮缠,郭飞云气得娇躯发抖,话
原本够不到公案的丁寿早绕到了前面,站在那里狠狠一摔惊堂木,「升堂!」
一名身材颀长的布衣女子垂首而进,跪在堂下。
「此女乃白云山漏网之鱼,贼首郭惊天长女郭飞云……」陈熊话才出口,便
「胡说,全是胡说,犯妇为开脱父罪,巧言令色,一派诡辩,又牵扯出什么
最小,敬陪末座。
「是你!来人快将她拿下。」陈熊没想到郭飞云竟然敢自投罗网,大声呼喝。
「都堂所言正是。」陈熊连连点头,恨不得抱着老爷子亲上一口,下令道:
「平江适才不是说此女已染时疫,尸体都已火化了么?」毛锐乜斜着眼,似
「漕案。」丁寿一字一顿道。
「漕帅是担心我等不分是非呢,还是有些事不方便我等知道呢?」
觉失言。
「慢着,漕帅,这是何人啊?」丁寿问道。
「白云山是白云山,宇内七凶是宇内七凶,岂可混为一谈,平江这话怕是失
了分寸。」丁寿把玩着软香扇坠,笑吟吟
「倒也无甚大事,不过有民女马前喊冤,所说之事恰又与几位相关,便将人
「爵爷奉旨专办漕案,自是爵爷做主。」洪钟也推崇道。
陈熊沉声道:「何事?」
海水朝日图下,陈熊高居大案之后主座,洪钟三人分坐两边,可怜的丁二官
狠狠斜瞪了跑回自己座位的丁寿一眼,陈熊对着下面没好气道:「带人犯。」
「正是。」螓首轻垂,郭飞云低声应道。
「此案有些许波折,内情容后详谈,还是勿要走了人犯才是。」洪钟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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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平江是主,陈兄请。」毛锐笑着推让。
甚。」归化百年,毛锐自有世家风采,谈吐与粗豪外表迥然各异。
「威——武」堂下军士齐声呼喝。
笑非笑。
「爵爷客气,下官实不敢当。」尽管腻歪这套官场俗礼,丁寿还是有应有答。
「你……」陈熊气急败坏,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