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失民望,兹令三人致仕
归里,闭门省过。群臣官无崇薄,以之为戒。钦此。」
听完旨意的三位老大人头脑昏沉沉的,寒风吹过,遍体冰冷,几十年宦海生
涯便这么一朝结束了?
张敷华还算硬气,一手一个搀起两个老哥们,对着刘瑾冷笑道;「果然是雷
霆手段,好!好!好!」
连道三个好字,互相扶持的三人步履蹒跚地走出午门。
连着之前的韩文,短短数日,九卿去了一半,大明朝堂之上,几时有过这般
疾风骤雨,群臣心中惴惴,敢怒不敢言。
刘瑾扫视群臣,察觉他们眼中的忿恨与惧意,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那个不识抬举的王华怎么打发?」丘聚贴近,阴测测地问道。
「看在他儿子和寿哥儿的交情份上,升他到南京做吏部堂官吧。」
「这一年真可算地覆天翻!」刘瑾笑道:「寿哥儿此时又在忙些什么呢?」
丘聚知道这话不是在问他要答案,默默退开一边。
刘瑾负手望天,神情骄矜倔傲,只是眼眸中似乎隐有几分悲哀惆怅。
朝云散尽,一轮红日跃出东方,霞光万丈。
*** *** *** ***
淮安,四望亭。
陈熊旧宅灯烛通明,燃灯照岁。
「二妹,今夜除夕,姐姐敬你一杯。」
后宅中,酒宴齐备,郭飞云笑吟吟地举杯相邀。
面对一桌茶点瓜果,郭依云毫无兴致,呆呆地摇头。
「一家人没了一半,还守什么岁。」
妹妹的话让郭飞云心中一痛,一滴珠泪滚落雪白的面颊。
「姐,我不是要惹你伤心。」看着姐姐难过,郭依云手足无措。
「没,没事,方才是飞虫进了眼睛。」
郭飞云强笑着安慰妹妹,「既然无心饮酒,便早些睡吧。」
「不是说要一同守岁么?」郭依云不敢再使小性子。
「便是在白云山,你又几时真的彻夜守岁了,睡吧。」
如同幼时般,郭飞云帮着妹妹解衣就寝,又拉过锦被掩住她那健美婀娜的娇
躯。
「姐,你陪我睡吧。」只穿着贴身小衣的郭依云冲着姐姐撒娇。
「留着地方,我一会儿过来陪你。」
郭飞云宠溺地帮妹妹掖好被子,才要转身又被被中伸出的半截藕臂拉住。
「姐,你怎么看丁寿这个人?」
「他?帮白云山报了仇,自然是咱家的大恩人。」郭飞云神色有些不自然。
「人家不是问这个,是……哎呀!」
郭依云害羞地缩进锦被,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遵化汤泉你答应
的事,他会当真么?」
「这……对你或许会吧。」郭飞云难掩苦楚,「姐姐残花败柳,只会遭人嫌
弃。」
「他敢?我一剑戳他个透明窟窿!」郭依云撩开被子,蹦了起来。
「成什么样子?快躺好!」
雪白的两条大腿晃得郭飞云眼晕,连声嗔怪,才将妹妹安抚入梦。
案前支颐,呆望红烛滴泪,郭飞云心中柔肠百结,那日被救出总兵府,虽脱
了性命却失身于他,可事后他却只字不提,只将自己安顿照顾,难道是嫌弃自己
黄花落叶?还是鄙夷自己绿林出身?
罢了,罢了,本就是不祥苦命之人,想那许多作甚,只要两个妹妹有个好归
宿,自己便在父亲坟前结庐,了此残生吧。
本以为心结开解,郭飞云却鬼使神差地取出一个未完工的刺绣荷包,荷包上
一对彩燕,环绕着一个「丁」字展翅双飞。
「好绣工,好兴致。」
烛光闪动,屋内凭空多出一个人影。
「谁?」郭飞云蓦然抬首,随即又惊又喜,「是你!」
*** *** *** ***
睡梦中的郭依云恍惚中依稀听到姐姐的声音,若有若无,半哼半吟,似痛苦
似欢愉,好像还有人在大声鼓掌般的怪响,不住地传入耳中。
「大姐……」迷迷糊糊苏醒过来郭依云揉了揉眼睛,房间内空无一人,但
那声音却更加清晰。
疑窦丛生地郭依云披衣而起,悄悄来至隔壁姐姐的房间窗外,用染了凤仙花
汁的尖指甲戳破厚厚的窗纸,定睛向里面看去。
年终守岁,郭飞云房间的烛火同样彻夜长明,一览无余。
里间的床榻上,姐姐与一名男子全身赤裸的相拥在一起,男子头颅埋在姐姐
饱满的酥胸上又啃又咬,在他肌肉坚实的臀部迅速的耸动下,肉体拍响声不断,
郭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