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三娘究竟是什么人?家住哪里?”丁寿心头火热,迫切问道。
“南宫三娘?!”赵景隆眼角肌肉轻轻抽动,“你要找她?”
“找好久咯。”丁寿感慨,身边女人虽是不少,可对那夜丽人仍是魂牵梦萦,不能忘怀。
“留你不得。”赵景隆暴喝一声,双掌幻化成一道道残影,攻势凌厉非常。
“一言不合就开打。”
嬉笑声中,丁寿身形陡转,犹如鬼魅般移至赵景隆身后,天魔手擒拿点拍,招数之奇,非赵景隆所想。
见对方年纪轻轻,招式却变幻莫测,猱进鸷击,诡谲飘逸,赵景隆有伤在身,身形运转不及往日灵便,只得奋力招架,数招之间,败相渐露。
“前日在洪洞遇见一个小子,长得和你有几分相像,是你老小子什么人?”丁寿嘴上说话,招式却步步紧逼,未有丝毫放松。
“他怎样了?”赵景隆分神开口,险被一掌拍中肩胛。
“你说出三娘下落,二爷便告诉你。”躲开蕴含阴柔内力的一掌,丁寿反足斜踢。
赵景隆冷哼一声,双手催劲,一掌快过一掌。
“罢了,二爷吃点亏,先告诉你。”丁寿架开来势,掌刀横削,“你如果识相认栽,还有机会给他办头七。”
“儿子!”赵景隆狂呼一声,双掌掌心陡然呈现出怪异的暗红色,快如疾风般向丁寿胸前印去。
“老小子占我便宜。”丁寿逼得对方硬拼,目的达到,取笑一句,也举掌相迎。
四掌相交,丁寿觉对方掌力阴寒彻骨,更有数道暗劲交替乱涌,十分怪异。
“有点鬼门道。”丁寿天魔真气修为已有小成,自不惧怕,掌上内力吞吐,将对方内劲逼回。
“小心。”白壑暝突然大喝。
不用提醒,丁寿已察背后风声响动,声势惊人,似乎周围空气都已随之爆裂,有万钧雷霆突然而至。
以一掌抵住赵景隆两手,丁寿头也不回,抽出一掌反拍而出,正迎到
对方偷袭的一拳。
这一拳刚烈勇猛,霸道无俦,与赵景隆掌力截然相反,前后夹击下,丁寿气血剧烈翻腾,牙齿险些咬出血来。
“杂碎。”来人功力绝不在赵景隆之下,却隐忍到此时才最后出手,分明想趁机给自己致命一击,遭人算计的丁二爷一不小心吃了暗亏,恼羞成怒,两臂突然一阵爆响,一股无形的气场由他为中心向外猛然扩散,石壁上的松油火柱也被气流激荡得摇摆闪烁,须臾破灭。
两声闷哼,前后两道人影跌跌撞撞退后数步,赵景隆面色灰败,伤口处包裹的白布再被鲜血渗透;偷袭的另一人体格健壮,方面短髭,此刻也面如金纸,伤势不轻。
丁寿拂袖亮腕,活动了一番手臂关节,狞笑道:“又来一个,买一送一,二爷的生意越发兴隆啊。”
不想这年轻的锦衣卫内力如此深厚,遭受暗算后还能重伤二人,见丁寿龇着白牙,择人欲噬的渗人模样,赵景隆也不顾丧子之痛,招呼一声‘罗兄快走’,身形已晃出了山洞。
罗姓白莲教徒暗骂一声,也不敢与丁寿硬抗,紧随其后飞身而出。
见两人同被惊走,丁寿才长吁一口浊气,气汇丹田,功行周天,平复下方才紊乱的气血经脉。
“你是魔门中人?”见丁寿功行圆满,一直守护女儿身边的白壑暝侧首相问。
知道自己方才显露的天魔真气瞒不住这个老家伙,丁寿老实承认,“白师兄,小弟丁寿这厢有礼。”
“闲话少说,你的天魔真气几层火候了?”白壑暝也不客气,直趋主题。
“小弟资质鲁钝,不过第四层兜率陀天之境。”丁寿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谦逊些。
白壑暝‘哦’了一声,似乎对丁寿武功进境感到意外,“如此最好,映葭中了蚀心掌暗算,任脉受阻,需要从‘气海’推宫过血,引导她体内真气运行,你来帮她。”
“这个……男女有别,怕是不妥吧。”丁寿略微尴尬,气海穴在人体小腹之下,推宫过血又不同隔衣点穴,必须掌心与肌肤接触,按揉推拿方可,当着爹的面,在人家闺女身上又摸又揉的,二爷有些抹不开。
“小节与性命哪个重要?!”白壑暝蹙眉喝道。
“那白莲妖人不过尔尔,静待时日贤侄女芳体自可痊愈,白师兄多虑了。”丁寿倒也不介意先占个口头便宜。
“蚀心掌阴损歹毒,尤伤奇经八脉,映葭若不及早疏脉导气,后患无穷。”白壑暝冷哼一声,斜睨丁寿道:“那二人武功都可入一流高手之境,只不过一个虑事周密,不轻身涉险;另一人有伤在身,小心多疑,否则你岂会赢得如此容易!目光短浅也就罢了,还食古不化,魔尊怎会收你这等人为徒?!”
老子怕个鸟,要不是你这老东西在这碍眼,二爷把你闺女现场推了信不信!白壑暝言语轻慢,丁寿心中火起,当下也不客气,当着白壑暝的面,抽掉白映葭腰间束带,掀开了白色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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