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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388-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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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的戴若水精神不振,说话也没多少气力。

    “不敢当,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坐在丁某床上,在下未曾轻薄一下,愧对姑娘称呼。”丁寿笑容轻佻,神情却比戴若水还要疲惫。

    戴若水牵唇苦笑,转目四周,“你救了我?”

    “在下只是出把子傻力气,多亏高人指点。”丁寿难得不揽功上身。

    “白壑暝?”戴若水早知冷面魔儒博学广闻,并不意外。

    “不错,经过此事姑娘可还对魔门心存芥蒂?”

    “哼,恶人也有行善之时,救我只是小善,抵不过大奸大恶。”戴若水身体虚弱,嘴上却硬的很。

    丁寿哑然失笑,“随你怎么想吧,调养好身体之前,不要贸然动手了。”

    转身下榻,丁寿便要离去。

    “诶,我在城外林中遇见了两个受伤的倒霉家伙,他们说什么‘锦衣卫’、‘大同马场’的,可和你有关?”

    “你遇上他们了?”丁寿算是明白戴若水怎么寻到此处了,是那俩混账给招来的。

    “我遇见他们在说什么‘没想到冷面魔儒仍然健在,藏身临汾’云云,自然要问个清楚。”戴若水回想林中情景。

    “那两人凶恶得很,没伤到你吧?”

    丁寿关切问话让戴若水心中升起一丝甜意,故作随意道:“两个受伤的断脊之犬,岂能伤到本姑娘分毫,问出话后给他们个教训便打发了。”

    “那二人是白莲教余孽,以后遇见要千万小心。”丁寿殷勤嘱托。

    “啰嗦!”戴若水小嘴一扁,白眼回复,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道:“你——真是魔门中人?不是诓我?”

    “如假包换。”丁寿耸肩作答,随即扭身出了屋子。

    抬手拂去唇边血迹,戴若水流波轻转,娇美玉容上升起一片阴霾。

    ***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白壑暝孤坐独饮。

    “她无恙了?”

    丁寿点头,“谢过白师兄。”

    “两不相欠,不必言谢。”白壑暝仍旧不通人情,拒人千里。

    “梅师兄长子在太医院供职,医术已得乃父真传,白师兄可随我回京疗伤。”老家伙身体这样,断然不是一秤金背后的人物了,丁寿可不嫌帮手多。

    “便是梅惊鹊也无法治好老夫伤势,不必多此一举。”白壑暝道。

    “敢问白师兄究竟受的何种伤势?”丁寿很是好奇,以梅退之对白壑暝的推崇,老家伙武功绝对是十魔中拔尖的人物,什么人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

    “与你无关。”

    一句话险些噎死丁二爷,想着老家伙一把岁数,权当给朱允炆面子,不跟他计较,舒口气道:“便是不治病,白师兄也可流寓京师,小弟可就近照料。”

    “靠你施舍接济度日么?”白壑暝住酒不饮,乜视丁寿。

    “师兄在平阳呆了三年,平阳卫这三年的军器精良便为山西各卫之冠,有此长材何须小弟操心,南镇抚司内自会为师兄谋一闲职。”南镇抚司造出来的东西,还不都是老子的,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丁寿暗想。

    白壑暝却不肯如丁寿的意,“若说制器精巧,老夫不如钟师弟,论及冶炼之法,家传的名剑山庄更在白某之上,就不到京师丢人现眼了。”

    素来孤傲的白壑暝竟然对那二人自叹弗如,丁寿也觉意外,“白师兄不必过谦……”

    “据实而言,白某从不知谦虚为何物。”白壑暝舒展了下双臂,“况且老夫想换个活法,不想再靠打铁度日了。”

    “但不知师兄意欲何为,小弟或许帮得上忙。”冷面魔儒涉猎甚广,堪称行走的小百科全书,丁寿可不想这么容易便放过这个宝贝。

    “可是想让老夫再欠你一次人情?”白壑暝冷然道。

    ***

    白映葭枯坐床头,倚帐默默垂泪。

    听得外间房门响动,白映葭急忙抹去泪水,匆匆迎了出去。

    “爹,您回来了?”

    “你哭了?”

    “没……没有。”白映葭心虚地又在脸颊上抹了两把。

    “假话,从小到大你喜怒哀乐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

    白映葭回忆起儿时记忆,心中甜蜜,玉颊梨涡浅现,“是,女儿什么都瞒不过爹。”

    白壑暝抬起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女儿被他打出的唇腮伤痕,“还疼么?”

    “不……”白映葭轻轻摇首,似乎非常喜欢父亲大手与自己娇嫩肌肤的触碰,举手按住父亲那只手掌,使得它与娇容更加贴合,闭起眼睛,缓缓移动摩挲,迷醉其中。

    忽然感到白壑暝掌心中升起一团清凉,脸上肿痛之感大消,白映葭知晓这是父亲在运内力为她疗伤,急忙美目大睁,“爹,您……”

    “别说话。”白壑暝语气很重。

    白映葭不再挣扎,片刻间面颊上的红肿恢复如初,光嫩如常。

    “老咯。”白壑暝颓然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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