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忧心询问。
“无妨。”司马潇摆摆手,端坐椅上问道:“有什么消息?”
“萧别情去了太白山,山巅人迹罕至,弟子担心被他发觉,未敢跟踪。”
“太白山?而今可不是赏景的时候,他无端去哪里做什么?”司马潇凝眉沉思,“萧老儿的生辰就是这几日,难道……”
“您是说萧逸轩隐居在太白山?”慕容白美目一亮。
司马潇嘴角微沉,“你赶回来可是有什么变故?”
“师父明鉴,萧别情命人从山顶运了一张石床下来,人已回了西安府。”
“石床?”司马潇有些琢磨不准了,这萧家到底搞得什么名堂,“石床可是运回了快意堂?”
“没有,”慕容白螓首轻摇,“送到了京兆驿,指名交给了锦衣卫的丁寿。”
“丁寿?他不是去了郿县么?”白映葭披了件丝质浴裙,从里间转出。
“你……”慕容白见白映葭云鬓湿漉漉的,轻薄浴裙下修长均匀的一双长腿半遮半掩,衣衫不整地从师父卧室内走出,再联想师父疲惫倦怠的模样,顿时醋海生波,难以抑制。
“贱人!”慕容白箭步向前,劈面就是一掌挥去,自己在外辛苦奔波,这狐媚子竟借机爬上了师父的床,今日定要给这不要脸的娼妇一个教训。
“放肆。”眼前一花,司马潇已然握住了她举起的皓腕。
“师父……”未等慕容白弄清楚状况,便是一声脆响,玉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这一掌掴得不轻,慕容白脑子嗡嗡乱响,不解往日与她缠绵温存的师父何以下如此重手。
“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若敢再犯我毙了你!”司马潇冷冷地不含一丝感情。
“算了。”白映葭及时接口,她明白慕容白对自己存了误会,但随着白壑暝日久,也学他凡事懒得解释,旁人如何想她是旁人的事,与己无关。
“还不谢过师叔!”司马潇眼光转动,逼视徒儿。
“弟子谢过白师叔。”慕容白万分委屈
,违心地道了声谢,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丁寿可是回来了?”白映葭依然执着问道。
慕容白菱唇紧抿,有心不答,却被师父冷电般的目光吓住,垂首道:“是,那丁寿在郿县断案后,已然返回馆驿,而且……”
“说!”司马潇对吞吞吐吐的徒弟很是不满。
“而且看样子他与萧别情很是熟络,并非初见。”慕容白也不知师父今日为何对她这般没有耐心,想来都是那狐媚子使得坏。
“与萧别情交好?他安的什么心思?”司马潇疑惑不解。
“你也识得丁寿?”白映葭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他武功不在我之下,若是心怀叵测,还要小心提防才是。”与丁寿京郊相逢,司马潇自然会打听他的身份来历,也曾传书秦九幽询问,琉球那边只传话让她关注丁寿动向,其他一句不提,司马潇对这位自称的师门长辈仍旧心存疑虑。
白映葭轻‘哦’一声,也没做解释,父女分离因丁寿而起,平素也不愿多谈。
捂着肿胀香腮,慕容白盯向白映葭的目光满是怨毒……
***
“阿嚏!”京兆驿中的丁寿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暗暗嘀咕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又在编排二爷。
“卫帅,您不打紧吧?”于永小声问,自己后半生的前程还要靠这位爷提拔呢,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没事。”丁寿揉了揉鼻子。
“大人,恕属下多嘴,姓萧那小子送来的床实在邪门,根本就没法睡人,您八成就是被那物件过了寒气。”郝凯扯着破锣嗓子嚷道,寒玉床送来时他搭了把手,不小心在床身上摁了一巴掌,到现在手掌还冻得发木。
“你懂个屁!”丁寿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他从萧逸轩那里讨寒玉床并非单纯为恶心那老头子,只是当日对混元一气的巧妙运用又有了心得,想闲暇借寒玉床参研功法,可没打算搬到那破玩意上睡觉。
郝凯被训得不敢吭声,自家大人接到京师传信后便心气不顺,也不知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他,最好不要去自寻晦气。
实话说还真没人得罪丁二,这货纯粹是对自我价值的认知产生了一种失落感,丁寿承认自己武功阅历都不如刘瑾,但他还年轻,比起半截身子入土的刘公公,丁二爷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而且他认为跟随老太监这么长时间,对于刘瑾‘稳中求胜,借力打力’、‘静观其变,待敌自乱’的那套本事已学了个七七八八,虽说见识上可能还有差距,但应该相距不远,这次西行一路,他又是‘听壁’、又是‘激将’,花样翻新,连断洪洞苏三案与郿县一夜三命案,还克制住了自己搂钱的欲望,折服陕西藩臬二宪,丁寿不禁有些飘飘然,当他将自己审案情节事无巨细奏报京师洋洋自得时,刘瑾的手段再次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圣上批旨:各处镇守,皆许便宜而行,如巡抚都御史之任,干预刑名诸政。
丁寿不用多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