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似潮水绵延不绝,一波接一波,冲击着纪辉的大脑。
从他的视角,可看到男人扶着他的腰,挺动结实臀部,有节奏地在他腿间抽送。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浅尝,时而深入,仿佛永无止境。耳畔充斥着自己舒爽到极点的淫浪叫声,真难以想象都发于自己口中;十分害羞,却无法停止,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无边欲海中,被深深吞没。
“嗯……啊啊……”纪辉夹着男人的腰,微张开嘴,津液沿着唇角汩汩流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性交的快感到了极点,渐渐产生昏迷的臆觉。手指深深陷入男人背部,体内累积的快感眼看就要冲闸而出……
见他浑身痉挛,男人讲疾风骤雨般的抽送,改为沉重缓慢的深入。每一下,都重重顶到他的前列腺,狠狠一摩,再退出去。一道道电流窜便全身,纪辉整个人颤栗不休,被欢愉的巨浪深深淹没。
终于,在男人一次大力抽送后,纪辉痉挛着发出高叫,紧窒的甬道不断收缩,死死咬住男人的阴茎。一股酸麻掠过背脊,男人定力再强,也忍受不住,在沉闷低哼后,激射而出……
“啊……”纪辉睁大眼睛,感受着体内的道道热流。
悸动的阴茎,在喷射的同时,仍抵着他柔嫩的穴心,做小幅度的抽送,阵阵晕眩的快感让他两眼发黑……半响,他才终于清醒,缓缓睁开眼睛,腹部有几股乳白的液体。刚才不知不觉,他竟被男人做得自动射精,却浑然不觉。
“舒服吗?”男人温柔地吻着他的脸颊。
“嗯。”纪辉红着脸,坦率地点点头。
男人笑着再吻了他一下,将他洗净抹干,抱到卧室床上,随之压了上去。纪辉连忙推他的肩膀,“菜真的要凉了。”
“没关系,等会儿再说,我想再抱你一会儿。刚才做得太急了,都没空和你好好说话。”顾流年微微一笑,拉过薄毯盖住彼此。
纪辉也知道,仅仅一次不可能解慰这么久的相思之苦,他只是担心男人的身体,“飞机坐了这么久,不累吗?”
“有一点,不过看到你,就马上恢复精神了。”男人将他整个环拥。赤裸的肌肤滑滑的、暖暖的,感觉好极了。有时不一定非做爱不可,就这样赤裸抱在一起,在彼此耳边说些悄悄话,也非常令人心动。
“肚子饿不饿?我怕你的胃受不了……”
“我只想吃你……”男人咬他的耳朵,纪辉怕痒地缩起肩膀闪躲。
“知道我最喜欢看你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纪辉问。
“就是我正面做你的时候,你老是闭起眼睛,微张着嘴,脸红红的,真的好性感、好诱人。”男人刻意说着挑逗的话,将他绵软的耳垂含到嘴里轻轻吮吸,像在品尝甜美的糖果。
“我是男人,还是你表哥,你居然这样没大没小。”纪辉很是不好意思,别扭地拧住男人的鼻子斥责。
“你真的这么想让我叫你表哥?”顾流年微微扬眉。
“不许在床上这么叫我!”纪辉狠狠瞪他,男人只是轻笑,抚摸着他光滑的腰侧。
“对了,你和杨洋这两周都住在一起?”纪辉突然想起什么,挑眉斜睨对方。
“是啊,订的是标准间,有两张床。”男人直言不讳。
“你和他也太亲密了吧,他的眼里只有你,整天提的也是你。你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都快成个人英雄崇拜了。怎么都没听他说起自己的未婚妻?”纪辉酸溜溜地说。
“你吃醋了?”顾流年低头看着他奸笑。
“我知道他是你学弟,你照顾他是应该的。可再这么照顾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人说你们两个‘断臂山’。我上星期在事务所,就无意听到你的秘书和另外一位助理,唾沫横飞地八卦你和杨洋的关系。”
“那还不好,正巧给我们当烟雾弹。”顾流年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
“你说,万一有天,让他发现你我之间的关系……”无法想象啊,纪辉苦着脸。
“那我英雄式的丰碑肯定当场灰飞烟灭……”顾流年笑道:“也好,小孩子总要长大,当英雄我也很有压力。”
“跟你说正事,你倒好……”
“满足我,才是你的正事。现在是我们两人时间,我可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顾流年撑起身,低头凝视他几秒,然后含住了他的唇……
浅浅的呻吟缓缓流溢,渲染另一轮激情。
因为已射过一次,男人这次比较有余裕,缓慢进入、绵长爱抚,边做还在他耳畔不时低语,以言语刺激情欲。
此番用的侧体位,亦是纪辉比较喜欢的体位。男人先让他侧躺着,仔细润滑过后,用一只手抬起他的腿,让他可以放松。然后,擎住自己硬挺的阴茎,缓缓自后插入他窄小的洞口……
已被滋润过的洞口,顿时如花瓣般徐徐绽放,柔顺地包裹住男人炽热的粗长。双方都发出满足的叹息,体味着合二为一的欢愉。
男人也侧躺下,从后面整个包围住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