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第四大道上的沙龙,本月店里的微笑之星,兼为业务销售量第一的,利学和今天心情不是十分美妙。
标记成结带来的后遗症是巨大的,距离发情期结束已经过去了数天,自己身上仍然残留着强烈的信息素味道,仿若昭告世人说,这个曾经雌伏于他身下,是他一人独占的。
利学和原本的味道,像晚夏新鲜的梨,清甜可人,自从分化完成后,就被戏称不大像是尖酸毒舌的他会有的味道。如今闻起来,像被储藏在橡木桶里发酵的梨子,馥郁的气息像要被沤烂的浓。
因为要遮盖自己产生变化的信息素,利学和不得不比平时多用了两泵自家的信息素隔离香水。但他有心的遮掩并未逃过好奇同事的鼻子,毕竟一个请了三天假,谁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喷这么多,香成这样,会影响顾客试香吧。”出言嘲讽的,依旧是上次那位刻薄的同事。
利学和理了理自己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确定它完好地系着,吊起一边嘴角,不甘示弱回了句:“反正对我的顾客来说,只要是我推荐的,他们就会买,没什么不同。”
“你!”又次被他气到的同事,扭头走到店铺的另一边,此时走进来一名顾客,同事看清顾客样貌,瞬间气色更为难看。
利学和发现了同事的神情,跟着往门口一瞧。
呵,是他今天心情不美妙的另一个原因。
没想到自己一时意志薄弱、意乱神迷与之打了一炮的,如同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切切实实黏上了自己。
原以为将请出家门,身为成年人的对方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大家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不就挺好,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懂知情识趣为何意,利学和恢复上班的第一天,就像个没事人一般,又来自己上班的香水沙龙闲逛。
去除的永久标记,手术费用不菲。发情期一结束的利学和,就到医院的信息素专科门诊问过,起码需要自己不吃不喝在沙龙干上三年。最后只得开了盒紧急避孕药草草回家了事。本想着是自己先突发奇想邀人巷战,被标记了也是自己活该,已经自认倒霉在存款清单加上去除永久标记费用的利学和,在毛刺头堂而皇之来店的第二天,咬牙切齿:
不在对方身上榨干自己手术的所有费用,他就不姓利。
于是来的第一天,他给随便逛逛的顾客先生,推荐了自家招牌的晚香玉香水。先生掏出钱包,买了。
来的第二天,他给随便看看的顾客毛刺头先生,介绍了一款压仓底的铃兰香水。先生递过信用卡,买了。
来的第三天,他给进来瞅瞅的顾客憨厚先生手心放了两支只有小白脸才会喜欢的橙花、柑橘香水,憨厚先生拿出现金,还是买了。
三天下来的开销,够付自己一个月的房租。利学和开始好奇,基层公务员这么有钱的么?公务员在恋爱市场受欢迎,果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真的不能接受这么臭的信息素,利学和甚至暗搓搓觉得,求个包养也不错。
第四天、第五天,憨厚的毛刺头先生没有来。
利学和在第五天上班时候神游,销售量都掉了不少,差点被第二名的同事超过。险胜两位数金额,靠的是发着呆都比别人好看的脸。完全没发现第二名的同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他一边锁好储物柜门一边反省,是不是自己把人家宰得太狠,导致基层公务员吃不上饭饿死了。
几分钟之后,利学和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像臭虫一样味道的,就跟臭虫一样生命力顽强,不遗个寿终正寝,都对不起他的独家信息素。
利学和一出商场的后门,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臭味。
“你不是买了很多瓶信息素香水吗,为什么没有用上。”对着后门与墙壁的夹角,利学和抱臂冷声道。]
毛刺头从夹角里走出来,难为情地挠头:“今天出任务,喷太香不好。”
高大的,在他面前低着头,好似他才是地位尊崇的上级。洗得发白的古旧牛仔外套满是尘土,还有几滴泥浆。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痂。
“哦。”其实对他喷不喷香水也无甚介怀的利学和,盯着那道伤口,怎么看怎么不顺他眼。
看来基层公务员不仅穷,工作内容还有点危险。
有水鱼可宰的感觉虽然好,宰太多了还是会良心不安。算罢,手术钱还是自己存,了不起就在那破公寓多住几个月。
大人有大量的利学和,决定大发一次善心:“你每天到我的店里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有事情我们现在私下说清楚,不要影响我工作。”
低着头,一只脚不停在地面摩擦自己的鞋底,支吾好一会,让利学和都感到不耐烦想走了,他才扭捏说道:“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
“什么东西?”不经思索的利学和,理所当然地伸出手问他要。
自裤袋里摸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利学和接过来,打开一看,觉得自己刚才的善心应该拿去喂狗。
拿过来的是一张与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