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脚就狠狠踹在男人的心窝,“放开嫂嫂,别碰他!”要不是怕惊吓了嫂嫂,他早已一刀砍死眼前这登徒子。
付思儒冷不防受此一踹,疼得当场呕出一口老血。等缓过劲来,怀里的人儿早被他打骨子里厌恶的臭小子夺去了,新仇旧恨一涌而上,让他像头野兽般狂怒地盯着那个抢走弟弟的臭小子。
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在自己面前一直故作坚强不肯掉泪的二弟,见了那臭小子,居然在对方怀里哭得像个委屈孩子,“少凌呜呜,少凌你回来了”
搂着痛哭不已的嫂嫂,少凌心痛极了,看到嫂嫂身上只裹着被单,他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嫂嫂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自责与暴怒几乎让他失控,抱着嫂嫂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我要杀了那些人!那些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杀了他们!”他双眼赤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阴森目光缓缓转向刚才被他踢翻在地,痛得一时还起不来的陌生男人。
付思儒与他眼神一触,顿觉偏体生寒。他恨对方,却没想过要将人怎么样,顶多打骂两句。可对方看他的眼神,却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少凌你你还好吧?”芸卿止住哭,退出少年的怀抱,上上下下地检查他,“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这笨嫂嫂,自己都被伤害得遍体鳞伤了,居然还一心惦挂着自己。少凌心中一暖,把嫂嫂圈在自己臂膀中,吻了吻他鬓角,柔声道:“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
刀刃泛着乌紫光泽的匕首,从袖口滑入掌中,秦少凌用刀指着面前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何故出现在我家?”他算是还存着一丝理智,这男人的穿戴和气度,怎么看都不像那些地痞流氓之流,而嫂嫂对此人,也少了戒备。
自少凌失忆以来,性子已经平和了许多,芸卿再也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森然杀意,现在的他显然已对大哥起了杀心。芸卿急忙挡在少凌面前,安抚道:“别紧张,少凌,他不是坏人。”回头看了眼自家大哥,不善说谎的芸卿磕磕巴巴地辩解,“这位公子呃,他他只是刚好路过我们家。”为了减少少凌对大哥的敌意,又补充道,“刚刚是他救了我”
嫂嫂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少凌便知他话中有真有假,只得暂时按捺下杀人的冲动。
见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只是低头不语,想在思量着什么,芸卿心中不免慌乱。国师大人说过,只要碰上过去熟悉的人和事,少凌的记忆很有可能会被唤醒不!别再想了!不要再忆起那些往事,少凌!芸卿拉着他急切解释:“少凌你听我说,这位公子真的只是路过,他没有恶意,也不认识我们刚才我呃呜!”下体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之前被那淫贼用手指粗鲁玩弄抽插,阴道恐怕裂伤了。
“嫂嫂!”少凌抱起他痛得失神软倒的身体,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你别走,留在我身边”芸卿担心少凌会对自家大哥不利,努力挣扎维持着清醒,攥着少凌袖子不肯放手。
付思儒捂着胸口强行从地上爬起,他关切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已在嘴边的慰问之词在对上少年向他投来的冰冷眸色后,被硬生生咽回肚子。床上的芸卿已是气若游丝,却还满眼哀求之色地看着自己。付思儒明白,为了秦少凌这个失忆的臭小子,二弟希望自己隐瞒身份。
罢了,他也不愿惹芸卿伤心。“看来这里已没在下什么事了,在下也不便再作打扰,告辞。”他胡乱作了个揖,揉着胸口消沉地走出屋子,回首打量一眼这间简陋的破泥房,很是心疼自己二弟,放着付家二少爷的富贵日子不过,窝在穷乡下陪那臭小子熬这种苦,今天还差点惨遭恶徒淫辱。想到那恶徒,付思儒咬牙切齿地走到后院,让手下堵住那人的嘴巴后,自己撸袖子上去拳打脚踢了一番,直打得自己指节淤青,踢得鞋底开裂才罢休,敢害芸卿伤心落泪的人都该死!他把对秦少凌的气也一并撒在这人渣身上,末了才吩咐手下将人绑好送到衙门治罪。
“慢着。”
众人回头,只见少年缓缓走来,轻勾的唇角孕着一抹笑,那笑容极美,却也极为可怕。
付思儒立刻不悦斥责:“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待在屋里陪着芸咳,陪你娘子?”
秦少凌置若未闻,径直走到恶徒跟前,抽出紫刃匕首,在恶徒的哀嚎声中挑断了他所有的手筋和脚筋。因被堵住了嘴,恶徒只能呜呜闷哼,叫不出声音。
可惜刀刃太锋利,要是拿把钝刀慢慢割,这人会更加痛苦。秦少凌有点可惜地拭净匕首上的血迹,把刀收回袖中,“你们走吧。”
付思儒以为他会直接杀了这人,毕竟以前的他就是个杀伐决断的主。可这次却意外地轻饶了淫辱芸卿的恶徒。芸卿曾说过失忆之后他的脾性温软了许多,难道是真的?
而付思儒不知道的是,恶棍被送到衙门后第五天就在狱中暴毙了,死因是他从手脚筋的断口处疯狂撕下自己的皮肉,直到把自己双腿和手臂撕成骨架,在极端的痛苦和惊惧中失血而亡。
少凌回到房中,因凝神香而沉睡过去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