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脉的弟子擅长用香味来作为传递信息的手段,他们饲养一种名为绿螭的小蜂,它们只以紫银珠的花蜜为食,要是饿极了会陷入沉睡。弟子们平常将沉睡的绿螭装在一颗银铃里,一旦三百里内有紫银珠的花蜜味道飘出,绿螭马上就苏醒过来,撞击银铃发出声音。通过它的引导,弟子就可找到紫银珠的所在。
而那根檀香里正是掺杂了紫银珠的花蜜,由本朝国师大人亲自交给云卿,嘱咐他若是遇到危险,可点燃求救,潜伏在附近暗中保护他们的弟子得到了信号,会尽快赶来救援。
果然,点燃那根珍贵的香料后不到两口茶的时间,屋内便立着一位农妇打扮但样貌姣好的年轻女子,凝重的神色在看见屋里的嫂嫂安然无恙时登时舒展开来,“吓坏我了,若你又有个什么闪失,我这师姐可如何向少凌交待?”
早知国师大人的入室弟子轻功了得,可房子的门窗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三师姐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可惜忧心忡忡的嫂嫂已经顾不上这些,“三妹,这次事情确实有点不妙,我不得已才急急请了你来。我”嫂嫂急得眼眶红红的,“我也许将过去的事情告诉少凌了。”
“先别急,你且坐下慢慢说与我听。”三师姐对美丽的女子素来是怜香惜玉的,当下拉着嫂嫂的手,扶他在饭桌旁坐下。“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拿以前的事跟少凌说呢?还有,你说‘也许’,是什么意思?到底说没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嫂嫂红了脸,低头咬了咬嘴唇,“是昨晚的事,少凌他,对我用药了,所以我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脑中只剩下一些很模糊的片段,似乎少凌他问了我很多问题,至于我有没有回答,答了多少我真想不起来了。我很害怕,只要一想到可能因为我,让少凌记起那些不好的往事,我就不能原谅自己。”
“少凌对你用药了?”三师姐奇怪地皱起眉头,“他怎么舍得?”冷心无情的小师弟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眼前的美人儿疼宠有加,实在不相信那小子会连心爱的人都能下手去害。“他给你下了迷失神志的药?”
嫂嫂被问得一怔:难道少凌昨夜在自己身上施用媚药,是早已处心积虑要从自己嘴里套话的吗?这么一想,胸中便涌出难言的伤心和落寞。少凌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知道那些尘封的过往?一家人在这僻静的小村庄里和顺地过日子不好吗?
见他低头不语,三师姐眼利地瞥见他脖颈上有数点欢爱之后留下的红痕,虽然他今天特意穿上了领子很高的衣服。她伸出手,趁他还在想着心事的时候,一把将他衣襟翻开。
“啊?!三妹你”嫂嫂羞恼地拍开她的手,从椅子上站起,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斥责道:“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老出做这种不知检点的举动?”以前在国师府就是这样,只要少凌不在他身边,这女孩一逮到机会就对他动手动脚,占他便宜,偏偏自己又不敢告诉少凌,生怕他们师姐弟之间生出嫌隙,只好忍气吞声地承受下来。
嫂嫂气呼呼地瞪着对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模样也很勾人,让人更想欺负他。
“呵,看来那小子给你下的是催情的春药啊,难怪你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定是被那一波接一波的欢愉情潮弄得欲仙欲死,忘却今朝何夕了吧。”今日一见,这人儿看着倒比前些天更显风韵了,瞧他饱满的胸脯上那片不堪入目的青紫爱痕,可知他昨夜汲取了不少男人的阳精雨露,少凌真是好手段,在这方贫苦的山野之地,也能把人调养得这般美丽。“不过,”三师姐脸上虽然打趣地笑着,语气里却透出不认同的警告,“师父早已说过,少凌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房事方面需得收敛,你应当劝他节制才是,而不该一味勾引和纵容,甚至连你自己也沉溺其中。”
云卿羞得无地自容,声如蚊鸣地:“我我没有勾引少凌”蓦地想起一事,“少凌最近频频发烧,刚瞧着好些了,可过不了几个时辰又烫起来,病情总是反复,不知是何缘故?他自己又不上心,一直拖着不管,我实在是担心。三妹能否请师尊大人过来给他瞧一瞧?”
“这种情况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小师弟真是胡闹,他的身体以前曾受过数次重创,连师父也没把握完全治好他,可他还这么日夜不分地放纵贪欢,丝毫不顾惜自身。真是找死!
“我会回去请示师父,必要时也只能请他老人家纡尊降贵来着穷乡僻野给小师弟看病了。”她没好气地瞪了嫂嫂一眼,“我走了,以后少凌有什么状况你尽早跟我说。那小子逞强好胜,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一味惯着他,要是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看你找谁哭去?!”
云卿乖巧地点头,眼看对方意欲告辞,赶紧上前一步将之拦下:“万一我昨晚真的说漏了嘴,让少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或是过去的痛苦磨难该怎么办?”
三师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少凌比你想的聪明,他要是真想从你那里得到真相,早就逼你说出来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给你下媚药,我认为他只是想玩些不一样的情趣,套话不过是顺便。除了你,他还有其他途径获取信息。如今他去东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