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平安还从来没听过这么无理的要求,道:“不躲难道站着让你打,那不成傻子了?”
李清露在一旁听见了,忍不住笑了。石奴恼羞成怒,道:“你这个臭丫头,还敢嘲笑老子,我先杀了你!”
他一拳打过来,李清露闪身躲过了,旁边的轿辇轰地一声被打碎了半边。这时一柄金刚宝伞飞旋着飘过来,护在了李清露身前。石奴幸亏反应够快,一个撤步躲开了,要不然就要被宝伞划破喉咙了。
蛛红把金刚宝伞收在手里,抬手将脸上的笑面具挪到了一旁,对李清露道:“你没事吧。”
李清露道:“没事,不用担心我。”
蛛红抬眼一瞥,见一群人把蜈青和庄宁围住了。她道:“我去帮青哥,你多加小心。”
她把金刚宝伞向空中一扔,轻身一跃,踏着伞落到了蜈青身边。她抬手一接,伞刚好回到手里。对面几人提刀砍了过来,蛛红把伞撑起来,伞面如同一面盾牌,将对面几人的刀枪都挡住了。
蜈青手持双刀,趁机绕到了那几人身后,利刃在暗夜中划过,血花溅了出来。那几人被他割了喉,连惨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倒在了地上。
庄宁感叹道:“有点东西。”
蛛红骄傲道:“那是,青哥厉害着呢。”
蜈青也不谦虚,道:“论刺杀,我还没输过。”
与此同时,徐怀山跟白子凡打在了一起,两人练的都是天罡无上真气,武功的路数也十分相似,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花如意清楚拖得久了,白子凡必然要吃亏,得想个办法才行。她知道徐怀山把李清露看得最重,若是能擒住她,就能逼对面的人就范了。
她使轻功奔行过来,手中长鞭一卷,要勾住李清露的脖颈。李清露早有防备,躲过了那一鞭。她手中长剑脱鞘而出,使出无量剑法朝花如意攻过去。两人过了几招,李清露的长剑从花如意的颈侧划过,割断了她一缕发丝。
花如意发现这丫头的反应和力量都远胜于从前,好像脱胎换骨了似的。没想到一别两年,她居然变得这么强了。
花如意皱眉道:“太阴心经?”
李清露长剑舒展,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翩然而动。她淡然道:“对,刚练成,请你指教一二。”
花如意心中气恼,却没有办法。李清露受了徐怀山的指点,已经今非昔比了。两人又打了十来合,花如意且战且退,露出了败相。
李清露将真气灌注在剑上,霍然斩断了花如意的长鞭。花如意吓了一跳,白光一闪,剑尖已然指在了她脖颈前。
花如意不甘心就这样死了,颤声道:“李姑娘……不,徐夫人,你心地仁善,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李清露的神色一沉,道:“你作恶多端,我不能饶你。”
花如意哀求道:“我只不过是要帮我夫君而已,我心疼他、爱惜他,才会帮他做那些事,我其实也不想害人的。咱们都是女人,你能明白的吧。”
李清露的心刚有些软,花如意忽地从袖中打出几枚飞针。李清露拧身一跃,躲开了暗器。花如意趁机向后退出数丈,向白子凡身边逃去。
两边打了这一阵子,业力司的人多,很快就占了优势。白骨堡的人倒得遍地都是,活着的也不住后退。彭英吼道:“谁让你们逃了,给我上!”
他手下的人却被打怕了,根本不听他指挥。他盛怒之下,一刀砍死了一名逃兵,大声道:“谁敢后退,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却感觉脖子上一凉,却是蜈青悄然掠了过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他大睁着双眼倒了下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死的这么窝囊。彭杰回头一望,见自己的大哥被杀了,十分愤怒。他怒吼一声,要冲上来,却感觉背后一阵风声掠过。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一阵剧痛,后背被利刃接连划过。金刚宝伞嗤嗤地响着,从他身后飞旋而过,锐利的边缘划断了他的脊椎。彭杰扑通一声向前倒去,一对天残地缺死在了一起。
白骨堡大门前,一道褐色的身影与黑色的身影腾上跃下,打的十分激烈。徐怀山虽然内力深湛,但白子凡已经疯癫入魔了,下手像疯子一般。他不惜以损毁自身的方式与人拼斗,徐怀山一时间竟难以制服他。
徐怀山道:“你还不认罪?”
“我凭什么认罪!”白子凡的双目赤红,“老子这些年也不是白过的,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咆哮一声,一掌重重地打过来,徐怀山抬手以掌力相接。两人的真力冲撞,白子凡的发丝散落下来,在风中猎猎而动。徐怀山的真力充沛强悍,非但没被打伤,反而把白子凡震得接连后退数步。
白子凡的脏腑疼得厉害,十分失落,哑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我练的功夫跟你一样,为什么我不如你,为什么!”
徐怀山的神色冷淡,道:“你练的内功有假。”
白子凡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摇头道:“我不信,你骗我……你休想骗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