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李惜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李信回眸,却见她匆匆而来,小猫“喵”了一声,便一跃而起,扑进了李惜惜的怀中,李惜惜伸手接住它,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李惜惜看到李信手持长剑,也有?些意外?,便问:“大哥怎么在这里?”
李信疑惑问道:“这猫……是你的?”
李惜惜笑着摇头,道:“我倒是想养一只,但母亲怕我玩物丧志,愣是不肯,我便将菲敏的猫儿接过来玩两日……”
李信收起长剑,上?前一步,那名?叫“面团”的小猫仿佛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冲着李信奶凶奶凶地叫了两声。
李信不禁失笑,曾菲敏的猫,当真和她这个人一样,能耐不大,脾气却不小。
李信道:“府中地方太大,你还是仔细管好它,省得?丢了。”
李惜惜点?头,她抱着面团欲走,却忽然停了步子,回身看向李信,“大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李信甚少见她如此?认真,便道:“你说。”
李惜惜沉吟了片刻,道:“你对菲敏那么好,是不是喜欢她?”
月洞门前的灯笼,随着夜风轻晃了一下,发出“砰砰”的声音,仿佛在叩击心灵。
李信轻笑一声,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开?口?闭口?把这些事挂在嘴边?”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李惜惜才不让李信顾左右而言他,只想知道答案。
李信看着妹妹的眼睛,悠悠道:“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你这小丫头,还是少管闲事多读书为?好。”
一提起读书,李惜惜就皱了眉,道:“你怎么和二哥说话这么像?整日叫我读书,你们是和我有?仇么?罢了,不说算了!下次你可别指望我帮你送东西去公主府!”
李惜惜说罢,鼻尖一哼,就抱着面团走了。
李信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为?何?,身后明明没有?猫儿尾随,他却仍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好几?次回头却又无人,李信只觉得?也许是自己饮酒眼花,回房之后,便熄灯睡了。
夜色已深,寒风卷起落叶,吹过平南侯府,又来到了门前大街外?的一条小巷子里。
那巷子狭窄,四周都没有?灯火,寻常百姓都不敢走,但此?时,却有?一男一女立在其中,低声交谈。
“他当真没有?吃蟹?”魁梧的男子身形稳健,但说话声却隐约有?些激动。
“没有?,属下看得?一清二楚。”说话之人,便是那日在醉仙居跳舞的邑南女子——达丽。
男子听了这话,来回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难怪之前我们都找不到他,李俨竟把他带回了平南侯府!?”说
话的男子,便是达丽的首领穆雷。
达丽顺着他的话道:“不错,当年?临州之乱,李俨收养了不少孩子,近身的几?个我们都查了,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万万没想到,李俨居然将他放在了身边……也不知当年?的事,他们知道多少?”
穆雷神色复杂,道:“这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了……如今年?龄、特征、身份几?乎都对上?了,今夜回去,你便立即送信告知绮思公主,请她示下,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
达丽颔首应下:“是,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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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苏心禾只觉得?神清气爽,她坐在长桌前,一面看着桌上?的卷轴,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极美的线条,露出的一段脖颈,又白又软,像上?好的白玉,能触手生温,李承允进来之时,刚好看到这幅画面,他信步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苏心禾手中的帕子,为?她轻轻擦拭,“在看什?么?”
苏心禾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抬眸道:“这是中秋宫宴历年?来的参宴名?单,我想提前看一看,做些准备。”
李承允回忆了片刻,道:“宣人重团圆,故而每年?到了中秋,宫中都会摆上?这么一场宴席,不但京城的官员要?参加,各地的主事官员也要?回来,既全了‘君臣一心’之意,也正好回京述职……先帝在时,每年?都会邀请邻邦来京赴宴,也有?宣扬国威之意。”
苏心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听皇后娘娘说,陛下也有?此?意,除了如今关系紧张的瓦落,其余邻邦例如邑南、西常等都会邀请……”
话音落下,李承允忽然放下了帕子,从背后抱住了苏心禾。
“你当真要?帮皇后操办中秋宫宴?”李承允的唇几?乎贴上?了苏心禾的耳朵,说话间热气溢出,让她耳朵发烫,苏心禾敛了敛神,道:“是,皇后娘娘如今身子才好一些,还不能完全理事……”
“嗯……”李承允若有?似无地应了声,又道:“皇宫内院不比家里,除了皇后以?外?,别人的话你不要?信,旁人给的水、吃食,不要?入口?。”
苏心禾听了这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