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帝目光凛然,“周围的空间已经被锁定了,你逃不出去的。别挣扎,放下遥控器,我们仍然可以合作,第二军团的虫逃不出皇宫,我们之间并没有必要撕破脸不是吗?”
纳德教授不信,“你怎么保证?第二军团精英的战力你比我清楚,就凭这里的虫不可能将他们全部拦截。”
两虫旁若无虫的讨价还价,脾气暴躁的亚尔曼中将瞬间怒气勃发,亚特伍德摁住他,亚尔曼中将不得不强忍怒气,只是周身的气势愈发暴烈。
萧鸣更是半点没将虫帝的话放在心上,哪怕加上虫帝手上的底牌,他也有自信带离萨尔斯脱离险境。
亚特伍德等一众将领一派镇定,在他们的影响下,其他军雌同样淡定起来,甚至饶有兴趣的听着虫帝和纳德教授讨价还价。
“我有我的手段,”虫帝语调冷淡,“你不必知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决定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
纳德教授佯装迟疑,眼底精光闪烁。
“等虫来救你?”虫帝嗤笑,“你我都合作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第一次放跑你是经验不足,难道我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他们不会来了。”
纳德教授瞳孔一缩,随即笑了,意味不明的感叹道:“不愧是陛下呀!”
“那么现在,”虫帝声音含笑,一字一句道:“你能给我你的答案了吗?”
纳德教授不确定周围的空间是否真的被固定了,但异次元空间的空间波动确实稳定了下来,这是他最后不得不动用的半成品防护手段,他不能肯定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否还能释放矿石中的辐射,毕竟矿石本身的结构很稳定,再次经过加固后,原本的破坏力度有可能无法破坏其中的结构。
而他,只需一秒甚至不到一秒就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要不要赌?能不能赌?
以纳德教授对虫帝的了解,一旦他投降,此次“合作”绝对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失去主动权还是最基础的,最主要的是虫帝跟他是同道中人——一个隐藏在高贵身份下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意味着他的行为不可预测,更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并不一定能够得到保障。
风险太大了!
纳德教授迟疑着,难以做出决定。
虫帝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微微抬手,将纳德教授包围的侍卫齐齐举起武器,强烈的杀气宛如切肤刺痛的细密毫针,纳德教授心脏剧跳,握着遥控器的手心一片湿滑,电光火石间终于下定了决心。
“陛下!”
注视着虫帝望来的冰冷视线,纳德教授露出一抹熟悉的恭敬微笑,“愿意为您效劳。”
“很好。”虫帝满意他的识趣,“你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没有等虫帝再次开口,纳德教授果断将遥控器放在地上,踢向远处,起身后面向虫帝恭敬行了一个代表着效忠的最高礼仪,“感谢您的称赞,陛下。”
帕特里克公爵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幕,疯狂鄙夷纳德教授的奴颜婢膝,却也没有质疑虫帝的决定,蒙耶德侯爵的身形隐藏在幽暗处,低垂眼帘,看不清楚神色。
“那么接下来,”虫帝扭头,犀利的目光射向亚特伍德上将,一字一句道:“该轮到你们第二军团了!”
第二军团的军雌和护卫队将萧鸣,萨尔斯和亚特伍德上将围住,警惕的看向虫帝,虫帝不为所动,眼神轻蔑,亚尔曼中将两道粗黑的眉毛蹩起,“要撕破脸皮了?”
亚特伍德没有回答,他抬手示意,所有军雌接到命令,一架架机甲迅速取代了军雌的位置,没有机甲的实验体们被军雌随手捞进,摁在副驾驶上,而同样没有机甲的萧鸣自然坐在萨尔斯机甲的副驾驶上,小芽被放在地板上,怀里抱着小黑团。
虫帝并没有趁机发动突袭,而是静静注视着第二军团的军雌全部进入机甲后,平静的发出进攻指令。
这不太符合虫帝往日的作风,当然,萧鸣也没有追究到底,非要弄明白的意思,虽然他隐约知道可能跟亚特伍德上将有关,毕竟他们的年龄相仿,年轻时发生了什么纠葛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不管过往到底如何,虫帝和亚特伍德现在的立场是对立的,甚至双方动手时都透着股招招致命的狠辣。
让萧鸣稍感意外的是,作为雄虫的虫帝竟然会驾驶战斗机甲,且驾驶技术还不错,能在两个高手压阵的情况下,和亚特伍德上将有来有往的过招。
这不是短期能够训练的。
最有可能的解释是虫帝有意培养自己除了精神力以外的自我保护能力,以确保自己在丧失了精神力的优势后,凭借武力和战斗脱离危险境遇。
至此,萧鸣才开始真正欣赏起这位虫帝陛下来。
无疑,他是一位极具野心,善于伪装,且心狠手辣的标准政客,他不在意任何虫或任何事物,是完完全全以自己为中心的极端自我主义者。
这样的虫,如果不能获得巨大的成功,那么就必然会导致极致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