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苗言璟有些不舒服,无论吃了什么都要吐,脸色也不好看。
本来以为苗言璟是自己偷偷让文礼上街上买的小摊的东西吃坏了肚子,结果让太医来给苗言璟看了以后才知道苗言璟是怀孕了,只是才不过两个月,再加上苗言璟的旧伤一直没有彻底养好,身体比从前要弱了许多,不注意吹了冷风就得发烧风寒好几天,身体娇弱,所以妊娠反应比较严重。
玄玉心里是又激动又怨恨的,激动是因为自己和苗言璟有了两个人的孩子,怨恨则是对着当初刺了苗言璟那一剑的祝青恩的。
祝青恩是修行之人,学习了法术的,他用了杀妻证道的阵法来对付当时毫无防备的苗言璟,他不知道这个阵法到底对苗言璟有什么作用,玄玉私下里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也请了人给苗言璟看过,可是都说侧王妃身体无虞,身上并无阵法诅咒之类的痕迹。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不是那一剑,苗言璟和玄玉就没有以后了,所以对于祝青恩的那一剑,玄玉的感觉是复杂的。
事已至此,玄玉只能让太医好好照顾苗言璟的胎,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苗言璟的胎还没坐稳,所以一切剧烈活动都被严令禁止,坐秋千、踢毽子、斗蛐蛐,都是不被允许的,苗言璟偷偷地趁着玄玉不在,央求着文礼和自己玩秋千,结果刚屁股坐上去,玄玉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出现在了竹云馆。
当着苗言璟的面,玄玉冷着脸惩处了文礼,让文礼跪在鹅卵石铺出来的地上跪三个时辰。
这种鹅卵石地面苗言璟平时走都觉得脚底疼,更不要说跪着了,除了玄玉之外,文礼是陪着苗言璟最久的人,毕竟是一直跟着自己服侍伺候的人,他见不得文礼受伤,他急得和玄玉求饶,说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偷偷玩了。
玄玉冷哼了一声,把原来的三个时辰,缩减到了半个时辰,已经是额外宽容了。
但是苗言璟看到文礼脸上冷汗都下来了,还是晃着玄玉的袖子和他求饶,说道:“玉玉,夫君,别惩罚文礼了,我以后肯定听话,绝对、绝对不会再偷偷让文礼陪我玩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玄玉冷哼了一声,让文礼起来,他捏了捏苗言璟的脸蛋,看着苗言璟委屈地瘪着嘴,一点好语气都没有地说:“以后你要是再不听话,本王就惩罚你身边的人。”
苗言璟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乖。”
玄玉这才满意地搂着苗言璟还算轻盈地腰身进了屋。
文礼一瘸一拐地打算跟着进屋伺候,玄玉看了他一眼,说:“你去休息吧,给膝盖涂点药。”
“是,谢谢侧王妃,谢谢主子。”
文礼知道玄玉这是做戏给侧王妃看的,目的其实就是让侧王妃能听话乖一点,所以他首先谢的是苗言璟,其次才是玄玉。
这次以后,苗言璟的确是乖了很长时间,最多也只是让文礼陪着在王府里遛弯。
玄玉想得很长远,也很美好,他打算等苗言璟怀孕到了八个月,或者生下孩子的时候,和皇帝求一道圣旨,将苗言璟的侧妃扶正。
结果他想得正好的时候,皇帝直接塞了自己的三公主进玄玉的亲王府,说是三公主最近陪着太后去佛山清修,刚回来不太适应皇宫生活,公主府还在修葺,所以来毅亲王的府邸借住两日。
玄玉心里想得和明镜似的,这是皇帝打算往自己王府塞人了,上次以老摄政王丧期的事情搪塞了过去,结果没多久自己就请旨给了苗言璟侧妃的位置,本来玄玉以为是太子游说起了作用,现在看来,这明显是皇帝故意的。
一旦玄玉册立了侧妃,那么就等同于撕开了一个口子,皇帝如果真的要把三公主玄曼赐婚给自己,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只是现在皇帝还顾及着老摄政王的面子,还有玄玉手里的军印,不敢直接把人往王府里塞,只好找了个由头先让玄曼在王府借住。
玄玉揉揉眉心,却又不得不应付那个三公主。
明明自己和当今皇帝应该算是同辈,但却偏偏要把应该叫玄玉表叔的三公主安排进毅亲王府邸暂住,玄玉觉得烦闷,却也无可奈何。
三公主玄曼其实玄玉见得次数少,也是被皇帝娇宠出来的小女儿,左不过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如果放在寻常人家,也到了能嫁人的适龄年纪。
只可惜,玄玉可没什么心思在其他人身上,哪怕把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放在自己眼前,他心里也只有苗言璟一人。
玄曼带着几个侍女登堂入室的时候,玄玉正陪着苗言璟在花园散步。
听到管家说来了客人,苗言璟还好奇地问来了谁,玄玉摸了摸苗言璟的发丝,说:“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去一下,等会儿来陪你。”
玄玉让苗言璟先回竹云馆,他则冷着脸去见了玄曼。
玄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要叫人家表叔的毅亲王,丰神俊朗的男人如同松柏一样淡泊风雅,是世间少见的优秀男子了,所以玄曼见了他也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