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包

1贱人

+A -A

。反倒几乎是被宁觉半压着躺坐在位置上。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宁觉说着,更靠近了,他直直地看着李元卿的唇,眸子流光,又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李元卿的眼睛,“能不能不要讨厌我。能不能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走开。”李元卿拔下头上的玉簪,抵着他的脖颈。

    目中无人的自私鬼,这是李元卿给宁觉的第一个称呼,如今他也在验证这个形容。宁觉丝毫不顾离自己的大动脉只差分毫的利器,他只看着李元卿,这个带给他折磨和煎熬、也是唯一能将那时时刻刻烧得他要哭号的业火熄灭的神。他渴望拥有李元卿,或者被其容纳。他想要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t、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生生世世与李元卿绑定。不管李元卿要不要。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宁觉的眸子泛着薄薄泪光,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卑微,可对他来说,骄傲和自尊不过是在李元卿面前随时都可以献祭的东西,“怜惜怜惜我吧。要怎样你才能看看我,对我也笑笑。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

    “去si,去si就行。我会在你的墓前大笑。要我看你的牌位多久都行。”李元卿全然被惹怒了,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少发疯了。披着人皮的蛆虫,多看一眼你都让我感觉恶心。”

    话还没有说话,李元卿的唇就被堵上了。宁觉好像真的疯了,他一点也不顾李元卿的感受,只是凭着本能尽情索取、压榨、纠缠。当李元卿咬破他的唇,有血同时从簪子滑落,宁觉停下来,深深地看着李元卿。促使那瞳孔中的情绪沸腾般翻涌的,是愉悦。

    李元卿看懂了,即使是痛苦,只要是自己给的,他都甘之如饴。

    他大爷的贱得能升天的神经癫子让李元卿遇着了。

    李元卿抢先做了动作。

    “滚开。”那支沾着宁觉的鲜血的簪尖如今抵在李元卿的脖颈。

    李元卿的眼神、语气,无不在昭示着决心。

    “对不起。”宁觉立刻松开了手,他退后,低下头,闭上眼,深深叹气。落寞时依旧矜贵的坐姿一如当初国宴上在圣上身边睥睨天下的少年,“对不起。”

    “我不是…”宁觉睁开眼,墨玉般深邃的眸光暗淡无光,片刻凝噎后,他说,“对不起。你走吧。”

    李元卿什么都没再说,将染血的玉簪重重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群山之巅的天狼星有辽阔的天和迷乱的秋风。空荡的屋里只有宁觉和碎成两半的玉簪。

    李元卿一口气跑到了大街上,周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李元卿却突然停了下来,慢慢伸手,去探自己的唇。好奇怪啊。为什么啊。不是,他有病吧。真的假的。他好贱啊。我、这,啊?

    等会、不是。李元卿仔细思考,想半天后给自己整乐了。

    哎呀没想到我李元卿还怪迷人的咧。

    没乐三两下李元卿就停住了。g他大爷的,宁府全是贱货烂货蠢货神经病,都杀了,早晚都杀了。

    我脏了,这嘴脏了,不能要了。

    不是,宁觉他有病啊。李元卿大半夜睁开眼。

    宁觉告假,好几日没去国子监。

    他只是坐在宁家的祠堂,喝酒。一言不发。宁高翰0着胡子,散退众人,留他清净。

    宁觉是宁家唯一的嫡子,即使他是个废物草包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宁家也是他的。他幼时玩心重,不ai读书,大字不识一个还无法无天。后来李元卿来了,一句“我不和笨蛋说话咧”,两个时辰把两年没学完的学好了。十年了,他也该发现自己和李元卿较劲,只是因为这是他x1引人注意的唯一手段了。

    李家最令人生畏的点就在没人知道它背后的靠山是谁。但凡宁家动了手,天罚一般的警告就会到来。可除此之外,李家的守护神既不会帮李家,也不会管宁家。宁家学不会悔改,李家学不会俯就,二者水火不容。

    宁觉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李元卿绝不是他能用真心换来的东西。

    李元卿和贺含真的定亲宴,宁家没有出席,只叫人送去了贺礼。

    “新人是不是很配?”满脸青胡茬,头发散乱,醉醺醺的宁觉问。

    但凡换个人如此颓势,与街上的叫花子也无两样。可宁觉泛着泪光,憔悴落寞,反倒像是诗仙、酒仙,另有一番俊美。他等不及回答,又躺在地上,仰面朝天。任凭泪水慢慢从眼角滑落。明月高悬,乌云退散,清晖如轻丝,盖在nv娲的ai子身上。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宁觉伸出手,圈住那月亮。

    “配不配,一个下人可说了不算。”

    宁皇后流泉般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挥退小厮,关上祠堂大门,款款走到宁觉面前。

    “姑姑。”宁觉的眼眶泛红,坐起身,仰头看着身着明hg0ng装的宁舒。

    “这世界上的一切好东西,都要用抢的。抢得够多,有的够多,就能让好东西主动投怀送抱。”宁皇后抚0着宁觉的头发,捧起他的脸


【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
如果您喜欢【我的书包】,请分享给身边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