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劳损严重的话,”江峭在这时起身打断她的话,拧起眉,口吻变得严肃了下,“是会导致瘫痪的。”
“走走走,去沙发!”盛欲笔一扔,跑过去拉起他就忘沙发走。
“趴好。”江峭要求。
盛欲听话照做,踢开脚上的拖鞋,趴在沙发上。
两人一瞬间对调角色,主导者换为江峭,他拿起一个抱枕,轻轻拍了拍她说:“垫起腰。”
江峭的本意是让她自己来,结果没想到盛欲直接双臂撑着沙发,抬高屁股,丝毫不避讳地说:
“你放进来。”
江峭顿了下,没说什么,随后把抱枕垫在她肚子下,随后他单膝着地,半跪在沙发前,双手刚放上她腰后,又突然被盛欲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回过头叫停:“等、等一下!”
“嗯?”江峭抬眼看她。
盛欲抿了抿唇,眼神里隐有后怕,问他:“你不会比上次那个女技师还要用力吧…不、不是我不受力啊,是我、我明天还答应服装设计院的学长做他的模特,要是被你搞一身指痕淤青的还怎么露腰……”
她没说完。
事实上话一出口,盛欲就后悔了。
江峭做她的模特,她却跑去做别人的模特,虽然只是单纯地兼职为了赚点小钱。
但她不应该告诉这个人格的。
不过,江峭却没什么特别强烈的反应,吃醋、生气、偏执发疯之类的,都没有。
他反而表现得很冷静。
神情平淡,温顺依旧,手指已经在她腰上揉按起来,却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疼痛,还会体贴地说:“放心,我会控制力度,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盛欲沉默下来,没有再接话地回过头去,下巴搁在手臂上,陷入一场兵荒马乱的自我思考里。
很复杂,她当下这一刻的心情。
他的平静反应让她惊讶,让她失落,让她怀疑是不是江峭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重视她,而她今晚才刚刚跟他说了那些话……
他说“不会被别人发现”,会让她莫名感受到一种秘而不宣的禁忌感,仿佛此刻他们在做一些坏事,以及,他在讲出这句话时语调低柔,又让盛欲生出一种“她才是那个坏人”,从而对他生出怜惜感。
总之,江峭仅用一个反应,一句话,就足以将盛欲的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患得又患失。
而在这之后,还有一件更要命的事。
江峭揉按的手法精准到每一个穴位,指力把控得当,轻重有度,完全不会让她感觉不适。且自始至终规规矩矩,不曾碰过她腰部以外任何不该碰到的位置,真的就只是在单纯给她疏解疲劳而已。
不单纯的人,是盛欲。
也许是腰窝的部位太过脆弱。
江峭没有碰到那里,指尖总会在边缘无意划过,若有似无地,又仅仅只是轻飘飘地一滑而过,停留时间绝不超过按摩本身的妥当范围。
可碰不到比碰到更令她难熬。
每当他手指在那里经过,就有激烈电流贯穿游走整个腰椎,而他指腹抚触在她腰部这么久,都始终没有缓释冰冷,凉意隔着短裙的轻薄布料渗透进去,伴随穴位的压力,悄然刺激在她皮肉之下。
暖液出来的那一秒,盛欲惊悚抬头。
“盛欲。”江峭嗓线略哑,
“别乱动,盛欲。”
一声叠着一声,叫她的名字。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声色微微尖锐。
是命令的句式。
但磕绊却将命令句粉饰成软弱。
江峭轻轻挑起眉,缓慢勾唇,从地上站起身的同时,伸手一把拽出抱枕,盛欲被迫随他这个动作翻过身,面对他,望入他晦重郁郁似沉渊的眸底。裙边上掀,保护不了任何隐私。
她整个人都在发烧。
江峭就在这刻弯下腰,俯身上前抵近她,一手撑着她头侧的沙发扶手,将她完全罩在身体范围内,彼此阴影重叠,他将冰冷长指贴上去,声音低迷浸着笑,问她:
“盛欲,这是汗么?”
盛欲瞳孔骤缩,涨红着脸,被迫仰头望着他,不自觉抓上他的手臂,咬紧嘴唇,呼吸破碎而短促。
“说话。”他指腹点了点。
“不…不是……”盛欲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只有屈从他,理智要她逃离,欲望却勾着她沉迷。
令人满意。
“原来不是。”江峭低啧一声,捻了捻指尖,弯唇,凝住她的眼神是不加掩饰地兴致浓郁,向她讨教一般,问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沙发上的余震
◎需要的时候主动去找他◎
是什么?
盛欲怎么会知道是什么?
简单纯粹的女孩, 只会为了绘画这个梦想拼尽全力,热衷于解谜一切未知的新鲜事物,从中汲取到创作灵感。成长至今做过最反叛的事, 不过是入学琅溪美院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