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就见她头也不抬,语调清冷的问道:「闲的发慌吗?没事做了才通通聚到我这?」
「主子」雾里青躬着身子,因为他在组织里的职位并不高,见主子的机会少之又少,因此他的语气难掩紧张,「托您的福,属下的伤早就好了,连身上的陈年旧疾也一并被老何给治好了」
「嗯,我知道,然後呢?」今朝语气淡淡的,眉眼之间也是那般淡漠。
雾里青见今朝反应冷淡,咬了咬牙,低头道:「请将黑风牵回来吧!」
今朝执子的手一顿,「谁让你来和我说这话的?」话落,就将手里的黑子丢到棋盒里,指向影绝,「他?」没等雾里青回答,就又指向纤云,「还是她?」
「难道这世上就只有黑风一匹马?我难道只有牠这个选择?」
「世上确实不只有黑风这一匹马,但黑风的宝贵却是主子您心头上的唯一」纤云道。
「是呀,主子」清风跟着附和,「您就将黑风给牵回来吧,主子您是不知道,黑风那脾x实在差得很,属下我根本管束不了」
首领的马自然不能和他们的马放在一起养,因此也只好四位??不,是三位,当歌在g0ng中不能算数,由三位心腹轮流照顾,而最近刚好轮到清风。
黑风是匹极有灵x的马儿,牠自诩为马中贵族,吃的粮草得是最上乘的,一天三顿外加下午茶和夜宵;喝的水得先煮过放凉了才能放到牠面前;洗澡时得三个人帮牠洗,人数只能多不能少,少了一个就会看见牠不断用鼻子喷着气,意思是少人了!老子我是在洗澡吗?我要的是气派!
??这是马过的生活吗?过的b他还要好!他下辈子乾脆投胎当匹马好了!
今朝闻言,柳眉一挑,「是我脾气差,还是黑风脾气差?」
「自然是黑风!」清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这回学乖了没上当。
今朝淡淡的瞥了清风一眼,过後又看向雾里青,道:「影绝那日和我说,是你学艺不jg,才会躲不过黑风那一脚,那你可知,黑风是我管教不当,才会有影绝的那说法?」
雾里青闻言一愣,不知该回答什麽。
今朝见他无话可说,便又看向另外四人,「我知你们几个心中所想,你们不想让我心中再有悔恨,可我答应过你们,更答应过他,四千夜鴞,是主仆,更是夥伴」
黑风固然重要,因为那是他留给她的念想,但是念想的实t没了,不在自己身边了,她也依旧能在脑海里回忆,只要她不si,念想便会一辈子留存在她心里,但随她出生入si的夥伴们,没了,就是没了。
今朝如此想着,视线悠悠的转回棋盘上,棋盘上黑白双子正战的水深火热,难分难舍,但今朝却从棋盒里拿起一颗白子,随意的放了一个位置,就这麽一个动作,原先还看不出输赢的棋局,顿时高下立见。
「主子」站在最边侧的当歌唤了一声,她长时间待在g0ng中,在主子身边的时间不如其他三人,但正是因为她在g0ng中的时间b在主子的身边要多许多,她的所见所闻和其他三人也有那麽些许不同。
今朝看了当歌一眼,就对着另外四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书房。
直到书房里只剩下今朝和当歌两人後,今朝原本坐的就不是很端正的姿势,变得更加随x了,左脚立在炕上,右脚则是平躺着,她道:「有话快说,有p快放,你唠叨起来都能b过纤云了」说着,就捻起一块山药糕咬了一口。
山药糕是小皇帝吩咐当歌拿来的,御膳房刚出炉,才到小皇帝案桌前,当歌就被小皇帝吩咐拿一碟孝敬孝敬他这未过门的嫂子。
「主子,有很多时候我们不能随心所yu,今朝有酒今朝醉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万分难,属下只希望主子的心里能不再有後悔」
今朝看着当歌,眼底有一道暗沈的光一闪而逝,不甚明显,但当歌却看的清楚。
「那你说,我该怎麽做?怎麽做才能心中无悔?」今朝闭上双眼,眼皮底下一片黑暗,这是她最熟悉的颜se,一如她长年行走在黑暗之中,手心里的剑沐浴着鲜血的颜se;被她当作脚踏板踩着的,时而是敌人的头颅,时而是同伴的断肢残臂;她身後的景象是不见天日的黑,以及不知是敌是己的既暗沉却又鲜yan的红。
作为四千暗探的首领,她曾说过,夜鴞在,同伴在,她便在。
她一路行来,手上沾了无数条人命,四千夜鴞自然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同样的四千人,今天夜里和明日晨起身边站的是不同的人,这种事,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她习惯吗?
她想,她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那日,黑风踹了雾里青一脚,雾里青为此昏迷三天三夜,老何也整整三日未眠,当雾里青终於睁开眼时,今朝觉得就算是她更新时间: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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