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的男人终于被摆平在床上,比烂泥更像烂泥。无意识,几乎要被称为喝挂的笨蛋,谁想得到,这吐了一整晚,high了一整晚,与大家一块发酒疯,只差没把身上的衣物全扒光一块跳热舞的男人,是众人口中冷酷无情,只为利益的圣堂财团接班人?低下头,闻了闻沾满酒气的身子,于若允嫌恶的瞪了床上不负责任的男人一眼,拿起衣物,冲进浴室。她没有想过,原来这个男人酒醉后会变得这么特别,就像一只不受控制的狂狼,胡乱冲着,胡乱叫着,还有五音不全的唱着想了想,想到他醉得倒在她身上的虚弱模样,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氤氲的浴室内,她哼着歌,全身满是泡沫,伸出手,打开莲蓬头。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与浴室内的温度天差地远的冷意灌了进来,冲向她的身躯,让她瞬间打了个冷颤,连带的,身子也变得僵硬。那一摊烂泥踩着非常不稳的步伐,撑着墙面,走了进来。瞪大眼,心脏鼓噪,她憋住气息,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没想到那个男人像是对一切无感,脚步踉跄,无视她这赤o天香的女人就站在眼前,全身泡沫,绕过她,迳自朝里头走去。身子太过僵硬,她只能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视线。李斯海浑浑噩噩的站在马桶前,拉下裤子,开始解决急切的生理需求。因为是侧身,她惊悚的看着他的举动,来不及转身,只能瞪大双眼,捣住自己的嘴,压下即将冲出口的尖叫声。解决完生理需求,那半眯着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男人,拉上裤子,胡乱的走向洗手台,洗了洗手,又摇摇晃晃的踏出浴室。于若允僵在浴室内,像个木头人,仍然错愕的瞪着眼珠子,觉得脑子被炸了开来,就快要爆发了。她看到了什么?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不知为何,耳边传来几声鸟叫,她咬着唇,努力告诉自己别去回想,但愈是告诫自己,愈不断的会去想。她她用力甩甩头,冲到莲蓬头下,放任热水冲刷身子,最好连脑袋里那一幕惊悚的画面也能一并洗去。这时,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她再次僵住身子,洗头的动作也暂停。热水不断冲刷着她的头发与身子,她一动也不动,想象得到自己现在的弯腰姿势有多难看该死的!早知道她刚才就应该直接把浴室的门锁上,怎么会记不住教训,非得承受第,一次?看见男人又抱着马桶呕吐,她无奈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啊!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她遇上?洗手台再度传来清洗的声音,他醉得不轻,所以直到现在,别说没出声,他根本连自己在哪里、做些什么都不清楚吧!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又被关上。她再也顾不得身上的泡沫洗干净了没,用热水胡乱的冲洗身子和头发,赶忙拿起毛巾,随意擦了擦,拉了睡衣,赶紧套上。冲到浴室门口,拉开门,才踏出一步,她竟然撞上站在门口的男人。神情痛苦的揉了揉额头,她不爽的抬起头,想骂人。可是,她口中吐出的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尖叫声,而且在发出尖叫的下一秒,她狠狠的捣住自己的嘴巴和眼睛。“李斯海!你想害我的双眼烂掉,是不是?”他竟然没穿衣服,站在她的面前,这下,想不看都不可能了,因为她已经全看光了啦!闭上眼,他越过她,没有理她,迳自走进浴室,也不关门。被丢在门边的于若允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觉得今天自己真的受够了。“明天再找你算帐,可恶!”气呼呼的往前冲,她肯定自己现在的脸颊一定红得很可怕。拿着吹风机,胡乱吹着头发,她想到那喝醉的男人竟然还有办法自己去洗澡可能吗?尤其这时候冲热水,体内的酒精会快速被催化吧?关上吹风机,她冲到浴室门口,耳朵贴着门板,仔细的听着里头的情况。除了水声以外,她听不到其他声音。“李斯海?李斯海?喂!你还好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回个声好不好?”敲了几分钟的门,愈想愈觉得情况不对劲,她心一横,干脆打开浴室的门。不想看,也不得不看了,但这一瞧,于若允很肯定一件事——今夜的悲惨时光,尚未结束。热水不断的从莲蓬头流出来,那个男人全身赤o的躺在地上,舒服的睡他的大头觉。喔!她要是长针眼,一定会找他算帐,真的会!结果,昨晚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早上痛苦的醒来,李斯海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坐在床上呻吟了许久,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令他感到痛苦不堪,一刹那间,他觉得也许昏厥比清醒更好,但在转动脑袋后,他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了。第一,头痛好吧!他想起,点事,那就是他昨天被拱酒,然后喝了不少很多、很多,多到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多,所以醉得很惨,惨到到底如何回到家都忘了。再者,墙上的时钟显示十一点,也就是说他到底睡了多久?他很肯定不是五、六个小时,虽然他平日固定睡五、六个小时,但今天十一点起床?那就是算了,他不想知道,因为答案一定很可怕。还好今天是假日,他下午才打算到公司,否则的话于若允呢?脑中突然闪过这四个字,他转身,看向自己的身旁。瞧见女人将自己紧紧卷在被子里的姿势,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昨天有和他一块回家她的那张睡颜看起来很沉,似乎是很累?他好奇着,她昨晚忙了什么,会累成这样?都十一点了,连他这喝醉的人都醒了,她怎么还没醒,而且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呢?伸出手,他想要摇醒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