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竟不知是哭是笑,话中褒贬纠绕,看着她一副单纯,却如此目中无人的模样,只觉得她存不久矣。绮妃总是用着这般广大的号召力来证明自己比皇后要强,后宫怕她的比怕皇后的多,我看却不然,皇后也不会留她太久,否则怎会想着拉拢我呢!只是今日听闻绮妃也盛邀皇后,只是皇后称身子不适,不愿凑热闹回拒。近来给皇后请安,总是见皇后咳个不停的,太医大抵也在为皇后娘娘的咳疾费着心思呢,听卉玉说今早去请太医为含惜请平安脉时见人就少。戏码一出接着一出,应是看着喜欢的,我却心中烦闷,胃里也是在翻腾不停,心想着我可也是有孕事了?却又琢磨着别无其它异样,大抵是吃错了东西吧!再者前两日因此也找太医把过脉了,只是那日巧了辅臣出宫不在,是陈太医来为我瞧的,说是我脾胃不合,并无孕像。“你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听闻皇上前段日子久居你宫中,可否能教教我,皇上都喜欢什么?”余贵人口不知疲的叨念着,我实属不想理会她,却又不好头次见面就落下过节,便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皇上不过是恰巧翻了我的牌子,我哪有什么可教余贵人的。”不知可是我多想了,总觉绮妃的目光时不时的向我瞥一眼,再故作无事的听戏。余贵人很不满的斜了我一眼,再回身坐好小声嘀咕着:“哼,不说就罢了,皇上专宠也不过个新鲜,听闻还不是一点点爬到这个位置的,早晚我会高过你。”我不过轻笑,又是个无脑的女人,争风吃醋却不懂得如何争,算不得心计的心计都写在脸上。看来过不多时便会沦为她人棋子,兴许如今便已是了。今日少了容常在,闲话与人聊着方知,容常在也患了咳疾。萧妃也未露面,虽说不得宠了,事事都忍让绮妃,又事事不敢违背绮妃,位分却是在那摆着的,今日也闻是称病未能前来,据说是病了许久了。在翊坤宫中听曲、看戏、闲聊的,直至天色擦黑,绮妃似乎还未打算放大姐各回宫中,只是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此时,媣贵人忽然扶了扶太阳穴,似乎是头晕之象,余贵人多嘴的问道:“媣贵人这是怎么了?怎的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媣贵人闻声瞧了余贵人一眼,竟为与她呛话,实属让我意外,却见她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上前,对绮妃说道:“臣妾身子忽然不适,头晕目眩,怕是头疼病犯了,望娘娘准臣妾先行回宫。”绮妃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轻“嗯”一声,再继续瞧着戏码,兴致似乎很不错。媣贵人走后,我愈发觉得不安,一天下来平静无波,可是宁静后藏着风雨?我看向卉玉,卉玉与我同样不解。小声在我耳边低语道:“小主,要不咱们先请退回宫吧!奴婢总觉着诡异的很。”我也正是如此想的,只是我话还未开口说,便看承乾宫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奴才,奴才给绮妃娘娘请安。”绮妃斜睨一眼,说道:“哪个宫里的啊?这般莽撞没有半分规矩。”此刻我已是慌了神,承乾宫的太监不要命的跑到翊坤宫来,瞧他那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慌忙起身说道:“回绮妃娘娘,是臣妾宫中掌事太监,许是有何急事,望娘娘莫怪罪。”我说罢看向小福子,问道:“是发生了何事吗?怎的如此慌张?”
小福子咽了口唾沫,语不成句的说道:“小主,是,是……是含常在,含常在见血了!”我闻声脚下竟不稳,差点摔在一旁,幸得卉玉将我托扶住,我复问道:“现下如何了?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声音极低,小心着绮妃听到说些碎语惹些麻烦。“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有血啊!小主,您快回去瞧瞧吧!”卉玉也被吓的惊呼了,忙说道:“太医呢?先去请太医啊!”小福子还未回话,绮妃已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听个戏也不安分,到底是出何等大事了?竟跑来本宫的翊坤宫闹腾。”我心下是慌乱无章的,回身对绮妃行礼说道:“臣妾宫中出了些岔子,须得先行回去,望娘娘莫怪。”绮妃有意无意的扯了下嘴角,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既是有事,那便回吧!也免得过会儿晚了更深露重的,你别再出点什么岔子,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可担当不起啊!”我无心再听绮妃阴阳怪气,行了礼便匆匆赶回,半路上,卉玉不停追问:“到底太医如何说的?”“没有,没有太医。”小福子说着话脚步愈发快了,我却一惊,随之一怒:“什么?竟还未去请太医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小福子连忙解释道:“小主息怒啊,不是奴才们没去,是恰巧的太医们都不在太医院,今日好似不舒坦的小主娘娘们居多,奴才也不敢去各宫中找,这才没法子了跑来翊坤宫找您的。”我闻声脑中“轰”的一声,绮妃邀众妃嫔看戏,数位称病不到,我却好好的在那呆了一天,含惜便在这时出事,恰巧的是太医都去给各宫小主娘娘医病。怎会病的如此凑巧?又病的如此及时?含惜却也如此神奇的在此刻出了事。绮妃坐在宫中一日,什么也未做,她倒是干干净净的了。我竟如此便着了别人得道。“快去查问一下沈太医在何处!不行就去皇后那求救,快去。”我慌忙的对卉玉说着,小福子嘴笨,不如卉玉聪慧,此事必得她去。“奴婢这就去。”“卉玉姐姐等等,听说沈太医就在皇后娘娘那。”卉玉闻声更加快了脚步,直接奔着坤宁宫跑去。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