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有些似懂非懂,疑惑着问道:“小主可是要把容氏……”舒儿话未说完,我便微微点头暗语她是,舒儿复道:“小主如此岂不是帮了卉答应?”舒儿说罢转念又道:“小主您可真聪明,除一人之,得一人心之。纵然暗下如何,小主可是又施恩卉答应一次呢!戏码做的足些,皇上也会对小主刮目相看。”我莞尔一笑道:“你这丫头果然聪明,虽如此不足以确定可除掉容氏,却是可以让她罪加一等,若是皇上赶着大怒了,那不是皆大欢喜!”舒儿迎笑道:“可不是的。奴婢定会小心着去办,小主尽可放心。”舒儿为我更衣卸髻,我便躺在床上闭目静思,盼着这事能够顺利些。不觉中,沉沉的睡了过去。翌日,我醒时已不算早,舒儿正在殿中等着我,说皇上已经大怒之下处决了香菊与华翠,正与皇后在堂上等着我呢!我闻此急忙着起身更衣洗漱。便是皇上知道我因药物作祟睡的久睡的沉,若是让皇上等久了也是不好的,坏了大规矩便是罪过了。到了御书房外,我定了定神,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去,见皇上脸色很不好看,皇后也脸色稍差,一副郑重凝神的模样。“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吉祥,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见我来了,皇上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很是关怀的问道:“忱儿,休息的还好么?朕知道又委屈你了。”我微微垂帘,有些忧伤的说道:“臣妾多谢皇上的关心,有皇上在身边,臣妾岂会觉得委屈!只是……休息的好了,也反倒不好了。”皇上叹了口气道:“朕都知道了,你身边的掌事宫女一早就回了朕与皇后,那夜也是朕大意了,明看出了不对,却还是疏忽着。往后你身边侍奉的人朕都会亲自挑选,万不会再发生此类阴毒事件。”说到阴毒,皇上的语气忽然透出了丝丝冷意,手中撵着如意珠子道:“后宫风气愈发不如从前,朕万料想不到,争宠的手段已至如此!”后看向我柔柔的说道:“忱儿也放心,朕已将香菊、华翠那两个丫头下了暴令。容氏皇后也亲自去审了,她如实招认。朕本只想将她打入冷宫作罢,却听闻她对待延禧宫侧殿的卉答应是百般刁难,恶毒整治,口中大出狂言。朕先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她是罪上加罪,辱了皇家风气。朕下令将她打罚去辛者库,削掉所有身份,直到终死之日都不得踏出辛者库半步,否则即刻杖毙!朕也都不再见她。”皇上果真念及旧情,也薄情。若非我早早让舒儿去着办此事,皇上只是将她打入冷宫,不是留下一只拔了牙的兽!如今辛者库却也是个不错的结果,去了那里的人,大多活不过三月,想容氏不出一月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她竟然没有供出其余人,看来是我想错了?蒙氏真不是一般的难扳倒。皇后始终没有开口,此刻上前两步,叹着气懊悔道:“发生此类事情也是本宫疏忽管教了,幸得你无大碍,否则本宫也是心有难安呢!”皇后都知道君前扮贤善淑德,我岂能落后!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跪在御前有些哽咽的道:“臣妾也是罪过,臣妾向来体质柔弱,也深知在这后宫中臣妾微不足道,不敢有任何争斗之心,却不知如何得罪了容氏,自身遭来横祸不说,且殃及这许多的人命,臣妾最虐深重,枉费了皇上皇后娘娘的恩惠,臣妾有愧!”
皇上闻言起身走下御座,至我身前伸出一只手来,温和柔语的说道:“忱儿可是想的多了,不论是蔚氏还是容氏,一直无辜受害的都是你,岂能说是你害了别人。你连番身子受伤,遭受这多的惊吓,快快起身,别再哭伤了。”我梨花带雨不肯起身,皇后也劝说道:“是啊,珍嫔一直受害与后宫争宠之中,此刻更无任何错事可言,快快起来吧!别再让皇上也忧心不安了!”戏是差不多足了,我便缓缓站了起来,皇上伸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微微垂首。皇后道:“既是已经解决了,便不要再多想。”转而看向皇上道:“臣妾便先行告退了。”皇上点点头,皇后退身而去,皇上便拥我入了怀中,有了几分情动,低声道:“你可知道朕听闻此事时的惊怕!朕如何能在承受失去你?忱儿,朕往后的日子里定会小心护着你,不再让你被旁人所伤!”莫要再动摇我的心了,此番言语只叫我心中疼痛。你是君,我是妾;你是我的夫,也是她人的夫;你对我如此的说,可也对她人这般说过?不要再让我觉得愧对与你,我并不欠你的,我扳倒你一个个的妃嫔为的都是自保,是为长姐复仇。你虽为罪魁过手,黎采撷说过的话我也记得。我早早就原谅了你,可你不能让我一味的失心爱上你,再万念俱灰的恨你。太残忍了!我总是如此的纠结,一味争宠攀爬,却不想他爱上我,因为我不要那个与我相爱却拥有太多女人的男人,如今却只是人体工具罢了,不至伤心太多痛太多。“有皇上护着,臣妾怕什么呢!”贴服在他胸前的脸颊,不觉又湿了,自眼角落下泪水浸湿,也湿了他的衣衫,使他更紧的拥着我。我却不知此刻是苦是甜!“朕遣人特意吩咐了沈辅臣,他与你最为亲近,也可靠些,朕命他好生为你调理身子。”我闻声惶恐,却是挣脱不开皇上的怀抱,只得急慌着说:“皇上切莫误会臣妾与沈大人的关系,臣妾那些记忆早就没了,如今心里所想,皇上还不清楚!”皇上闻声朗朗笑着:“瞧你想的,朕何曾不知呢!不过是事经的太多,朕唯有对沈辅臣信任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