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特,我有没有说过,窗户要擦干净,不能有一丁点水渍!”帕洛玛大呼小叫的指着窗户角落上的肉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丁点水渍,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擦干净!”伊维特眼睛里闪过惊恐,随即立马冷静下来,拿着布就上前想要将那块不起眼的水渍擦干净。
该死,帕洛玛怎么突然在走廊里,她这时候不是还在外面参加什么聚会吗?但还好发现的是帕洛玛,只要帕洛玛不突然发难,他还有机会在继母发现这个水渍之前将其清除!
但还不等上前,哐当一声,原来是帕洛玛一脚将旁边的脏水桶踢倒了。
帕洛玛嘴角一勾,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灰头土脸的伊维特,讥笑着一字一句说道:“说了这么多遍还是学不会,不干净就搞到干净再吃饭吧!”
手指收紧,伊维特握紧手中的布,低垂着头,任凭帕洛玛一脚将本就滚远的脏水桶踢远。
乖顺的如同一只胆小的绵羊,这是继母对他的要求,不然之后的后果,是伊维特不敢想象的,他的把柄被一家人牢牢掌握在手中,不敢反抗,不能反抗。
伊维特长叹一口气,上前将窗户上那块小小水渍擦去,随后转身将被踢远的脏水桶摆正。
白白擦了近一个小时的走廊地板,看了一眼挂在走廊的挂钟,伊维特不敢再懈怠,蹲下身重新擦洗起来。
等擦洗完毕,已快临近11点,伊维特眉心一跳,拎起脏水桶朝后厨奔去。
还好,在晚餐即将被倒进脏水桶之前抢救下来了,伊维特长吁一口气,在小女仆的手中抢回晚饭,在角落里狼吞虎咽起来。
他又听到那几个小女仆略带嘲讽的话。
“切,一幅饿死鬼的样子,连活都干不好,身上还一股子味儿,真恶心!”
“切,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你还敢指望他?”
“……”
伊维特将饭狠狠咽进肚中,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次,他早就做到了对这些话免疫。但许是今天实在倒霉,伊维特忽的感觉鼻腔涌上一丝酸涩。
狭窄的房间内,伊维特费力将一桶热水倒入盆中。早餐时,继母心情不佳,顺手将那吃剩的残羹剩饭倒了伊维特一身,一天下来,伊维特浑身都散发着剩菜的味道。
现下,伊维特将那脏了的衣服脱下,迈进浴桶中,将整个人埋进水中。
母亲因为生下他后一直郁郁寡欢,故而在伊维特11岁时,母亲积郁成疾死去了,本就对他不喜的父亲更是对他白眼相待,但其实也还好,他还能吃饱,没人会把他当仆人。
变故在15岁的时候发生了,总是拧着眉的继母带着两个刻薄的姐姐住进家中,伊维特甚至来不及悲伤父亲如此早的背叛,就被连人带行李打包到了家里的杂物间内。
伊维特能清晰记起那天,继母拧着眉,将所有他不知道的一切残忍事实告诉他,最后狞笑着凑近警告他。
冰冷的字句一句一句扎进心中,伊维特一个人坐在狭小的杂物间楞到了半夜,才将那些事情消化。
等水彻底冷下来,伊维特才起身将脏水倒掉,擦净身体,换上睡衣,躺进角落里的小床里。
在伊维特睡着约一刻钟后,房内床边骤然冒出一股烟,白色的烟雾无色无味,在房内扩散。
紧接着角落里弹出一颗石子,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但半晌过去,床上的人却没任何反应。
随即床边骤然出现一个强壮的男子,男子的脸藏在阴影里,但从身形看,男子高大强壮,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男人蹲下,看着躺在床上,将脸半遮在被窝里的伊维特,轻笑出声,真是可爱,想一口吃掉!
浅黄的卷发被睡的有些凌乱,眼角红红的,大概是睡着之前又偷偷哭了,许是想到什么,男子刚上扬些许的唇角又突然放下,一双墨色眼眸盯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伊维特。
红润的唇被被子遮住,男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那遮脸的杯子稍稍拉下。
男子俯身,有些凉的唇就这样印上伊维特那还丝毫没有防备的唇。
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做了无数次了,男子轻易撬开依旧还在沉睡的伊维特的唇,含吮那藏在嘴里的舌头。
呼吸交缠,男子一手轻揉着伊维特红肿的眼角,一双眼睛盯着那恬静的睡容。
没有伊维特的回应,但男子丝毫不气馁,软腭不断被挑逗,舌尖被嗦地滋滋作响,舌根被吮地发麻,快感一阵阵直冲脑门,睡梦中的伊维特哼哼出声,但男人早已习惯,知道即使这样伊维特也不会醒。
直至伊维特双颊憋得红红的,男人才意犹未尽离开,红润的双唇被吮咬的红肿起来,因为有些喘不过气,睡梦中的伊维特微微张开嘴呼吸,男人看着那微张的嘴,眸色发暗。
梦中伊维特被一直狼狗压在身下,他很怕狗,所以此时一动不敢动,虽然那狗还没他,但伊维特还是很害怕,他不知道狗会不会突然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