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卖tao的……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你还需要什么就随时问我吧。当然我可能也不知道……”

    然后他就听到隔壁的开门声。

    “不……不客气。”

    “晚安。”

    “你说小区门口那个吗？”

    周远左右张望着，秦牧尘指了指门后墙上的一排按钮，“是这个吧？”

    一想到这里，周远赶紧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沙发里，试图压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

    “嗯……”

    ————

    小厅里没有开灯，秦牧尘的房间门一打开，满室柔光就泄在周远脚边。而他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周远刚要走就想起来自己对香烟品牌一窍不通。他本想给秦牧尘打个电话，可一抬头就发现，秦牧尘的房间正对院子，此刻的他就站在窗边吹风，对上周远的目光后还冲他挥了挥手。

    随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步子很轻，只走了两下就停了。秦牧尘又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其他动静——像是人站在小厅里就没再动。他心中疑惑，走到门边打开门。然后……他们就在半天内，第四次四目相对了。

    他脸上还带着没褪的绯红，神情里又透着焦急。看他这副模样，陈姨欲言又止，支吾片刻才说，“那……那个……外……外面倒是有个……无人售卖机……你可以去看看……”

    ————

    “没……没事，我去买！”

    他很想像主人般流利介绍，却发现他对这房间的了解并不比秦牧尘多多少。

    听了这话，秦牧尘笑了，“没事，已经很周到了。”

    “好，谢谢。”

    周远不欲多说，只含混“嗯”了一声就继续往外走。但他刚走到院子陈姨就追了出来，“小远你去哪啊？这晚上外面挺黑的……别走远了不安全……”

    那么近，应该是周远吧。他想。

    “那个已经关门了。”

    躺在陌生的沙发上，周远突然觉得今天的事情发展好不真实——他本来只是想悄悄回来一趟，在母亲生前住过的医院坐一会，再悄悄离开，怎么就意外遇到了秦牧尘，还把他带了回来，让他看到了自己家里的一地鸡毛……

    秦牧尘点点头，“好……晚安。”

    周远刚一下楼就被叫住了，是陈姨。

    秦牧尘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如实答道，“可……我没带……”

    这栋别墅是母亲离世后父亲才买的——为了娶那个女人。当时周远正在外地上大学，一学期才回来一次。大二时他签了super娱乐，大学、公司两边跑，生活更忙了，也就更有理由不回来了。所以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太多属于他的痕迹。

    给秦牧尘关上门，周远又推开了隔壁的门。这是一间琴房，不过里面还有一张沙发，足够睡觉了。沙发很新，上面连坐过的痕迹都没有——就像这间屋子，虽然名义上是他的房间，但他也没住过几天。

    周远凑上前看了看，“啊……是。”

    此刻的周远就像个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浑身都紧张起来，他支吾半天，最后来了句“呃……你……抽烟吗？”

    但没过几分钟，他又坐起来了。

    他说完就跑开了——仿佛再多耽搁一会，脸就红得连夜色都盖不住了。

    也让人更想……保护他。

    听到这话，周远才停住脚步，“它不是24小时的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是脑子抽了。

    周远仰头问道，“你要哪种

    “不用了，谢谢。”周远胡乱回了句，就开始低头查手机地图——这里是别墅区，一面是海，一面是山，地广人稀，周围似乎没有别的超市。

品在……这个柜子里，橱子里的衣服都是新的，你随便穿……如果你觉得冷可以开空调，开关在……在……”

    周远抬起头，“在哪？”

    “就……就过了马路，在对面……巷子里……”

    “小远，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陈姨笑了，“它是那么写的。但这边住家少，晚上也没什么生意，所以老板早早就关门了。你要买什么啊？也许家里就有呢……”

    紧绷了一天的心，终于感觉轻松了些。他站在窗边，打开窗户，让微风吹进来，一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边盘算最多还能向剧组请几天假。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周远又想了想，然后说，“那你……早休息……”

    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真实，更像个有血有肉有弱点的人。

    站在光里的秦牧尘脸带迷茫，“有……事吗？”

    “我去趟便利店……”

    洗了澡，秦牧尘走出浴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剧组没找他，经纪人没找他，王总的秘书没找他，医院也没找他。

    他一点困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今天遇到秦牧尘时的样子——他头发凌乱，神情焦急，口罩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全然没有之前的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