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被她扯得变形,攥在她手心里。她想通过这个可笑的布条驾驭控制,但结果是,她主动把他越拽越近——直到他们靠在一起了。
灰溜溜地净身出户,先去酒店开个房间住几天,尽快租个房子,地铁附近,不用太大,太大她也没钱,二三十平能放个床睡觉就好。
戚梦年喉结一动,强自忍耐某些恶念。克制过后,他抬手抚0她的脸,刚碰到她,她就偏头躲开。
他收手叹息,温和道歉:“好了,乖。是我太过分,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他距离极近地俯视她,目光往下落,落在她的手上。
戚梦年微顿:“嗯?”
冰凉的牛n瓶在室温下凝结水珠,沾sh他的手心,他侧头看向她:“饿了吗?只喝牛n不行。我煮碗面。”
“……”戚梦年停了一下,唇瓣稍侧移到唇角,哑声道,“呼x1。”
她就只能再问问,她什么时候搬出去b较好……
他hanzhu她的下唇,又吻进去。
他没解释,走进去:“你不会,我来吧。”
是他自己的原因,换了床,身边又少了人,他这两天睡不太好,也睡得很浅,总是醒,怕她那边有什么事情。
这一看就从半夜一点看到了凌晨三点半,她越看越清醒,睡不着了。
她嘴唇肿起来了,晶莹yu滴,大口激烈地喘,好似劫后余生,手里用力勒他的缰绳。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外,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
如果他否认,她就拿花瓶——就桌子上那个——借机摔他:“说谎!”
如果不出意外,“被赶出去”这事最早明天就该发生了。
头发散乱,眼眶红,鼻尖红,脸颊红,脖子也是红的,嘴唇肿得快流血了。仅仅只是吻了一会儿,却像是被强迫吞了……什么别的。
金娴躲了两个晚上,戚梦年一直睡在客房,没有过来,让她松了口气。
戚梦年不吃西餐,她在孤儿院也是吃食堂大锅饭长大的,从不主动要求吃什么,两个人的偏好导致冰箱里连块面包都没有,空空荡荡,只有牛n还有几道第二天早餐可以吃的小菜。
她蜷在躺椅上不停地喘,唇边晶莹的痕迹淌下来,她伸手擦掉。
她得下楼吃点什么垫垫肚子。吃他的,反正是最后一晚上了。
出来,挤出两滴泪珠。她有种强烈的被侵犯感,像他要从嘴里直接吮出她的灵魂,然后吃掉。
“不、不要了!”她艰难地用气声喘道。
肚子饿了,开始咕噜噜地叫,她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胃火中烧,冲昏头脑,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一楼黑漆漆的,只有一些小夜灯感应到人靠近,亮起微弱的光。她钻进厨房开冰箱。
无法驾驭的猛兽,通过缰绳反过来困住了她。
“啪。”灯开了。
闲下来无所事事的时候,她就开始脑补等拍卖会回来要怎么跟他摊牌。
唉。
“……”她摇头到一半,忽然改成点头。
见到是他,金娴肩膀一松,看到他脸上有枕头压出的红痕,觉得有点滑稽,又抿着嘴角忍住。她压低声音说:“我已经很小心了,你耳朵怎么那么灵……”
油烟机开始喧嚣地工作
“……”喝点牛n吧。她拿出牛n瓶,一转头,脑子里嗡一声,吓得倒退三步。
“……混蛋。”她声音微弱地说。
“……”一拳打在棉花上。
如果他不否认……
头皮发麻,她脚尖踢起来,没碰到地,踏空。
先要装得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似的,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要结婚了?”
——等等。
她被吮得只剩个空壳了。
脑内活动激烈,她躺不住了,爬起来拿手机看租房攻略,又下载租房软件,寻找出租房源。
好歹获得了一点空间。
就……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沈欢言说要找他要钱,但是她心虚。季光解约的五千万违约金是他摆平的,真算起来,她不觉得自己抵得上那么多。
她手脚发软,根本没办法从躺椅上爬起来了。
这是她躺了一下午的位置,有她的t温,也有她身上的特殊香气,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馥郁暖香,忽隐忽现,因而更冶yan……
外面静悄悄的,戚梦年大概早睡了。
掌心摩挲,触手冰凉。他微微停顿,皱眉,贴着她的唇,极力压抑喘息:“冷吗?”
怎么感觉更讨厌了。
戚梦年脸上带着倦意,声音沙哑:“热一下。太凉了。”
骂他?
她想故技重施,把他踢开,被他一把握住小腿。
又躲。
她哽咽一声,手被领带勒得通红,想从他手里收回腿,膝盖却无力晃动,yu拒还迎似的地贴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