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离开宴会,罗莎琳,没人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你是要接替我成为至冬外交官的人,这里的一切往后都得由你负责!要么服从命令,要么立刻革职!」
「去si吧,皮耶罗!」罗莎琳猛地扯下头上贵重的装饰,狠狠摔在丑角的皮鞋边,漂亮的铂金se头发在寒风中凌乱,「去你的外交官,去你的命令,去你的宴会!我就不该你跟回蒙德!
我要烧了这座城堡,烧了这场宴会,烧si里面的每一个人!」
炎之魔nv的瞳孔内烧起熊熊火焰,双手的温度迅速上升,她实在是反常得过头了。
「是吗?可你连直视都不敢直视那个男人,何谈烧si他?」丑角的话好似一盆冰水,浇灭了魔nvx中的火焰,他按住对方陡然萎靡的肩膀,问,「告诉我,那个副团长是什么人?」
以至于令人闻风丧胆的炎之魔nv怕成这样。
「我的腿……」罗莎琳的肩膀在他的手下轻颤起来,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是被他——」
她没有勇气念出那个动词。
丑角突然想起了当初捡到魔nv时,她狼狈的模样——天寒地冻,以雪为被,x前的心之火微弱得有如风中残烛。断肢下,白雪被染出两路深红的轨迹,无声诉说着她临si前顽强地爬了多远。生不如si,向si而生。
当nv皇陛下巧夺天工的手艺再次让她站起来时,重获尊严的魔nv抚0着当初断掉的地方,岩浆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融化了至冬g0ng的水晶地板。
「我知道了……」
丑角的嗓音忽地轻了下来,他解下执行官厚厚的披风,飒地一下披到魔nv身上,裹住这道苍白的影子。不是为了御寒,而是抵御某些残酷的回忆。
「你会跨过去,也必须跨过去,罗莎琳,哪怕要耗费很多年。这个宴会上所有人最终都会si掉,他们的后代也会si掉,但我们不会。我们这类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魔nv拉紧肩上的披风,什么也没说。
「我待会儿找人送你回酒店,」丑角隔着披风,郑重地拍了拍罗莎琳的后腰,让她挺直腰板,就好像她曾经站在歌剧的聚光灯下那样,「还有,下次可以换个诅咒,让我去si是没有意义的,你知道为什么。」
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躲在墙后的凯瑟脚下一软,直直摔坐到地上。
炎之魔nv……真的回来复仇了。
又十年。
凯瑟担心的火海并没有在蒙德城中燃起,反倒是暗流始终涌动,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c控着。
骑士团的领头人物,或意外si亡,或被爆出黑料而失去公信力下台,以至于凯瑟这一个普普通通的文职人员,被拥上了副团长的位置。
西风骑士团副团长,连剑也拿不稳,蒙德史上闻所未闻。
上任前,凯瑟带着nv儿回了一趟家乡,处理他母亲的后事。母亲是自杀而亡的,她在那个高大的y影下已经抑郁多年,不知这样的结局是否是一种解脱。
凯瑟从小看着她在窗边叹息,在餐桌前畏手畏脚,终究没能帮上什么忙。
小nv儿好奇地望着村长办公室墙上那显眼的装饰品,问爸爸,这里是菜市吗?为什么会挂出这样的东西。
凯瑟望着nv儿纯真的眼神,突然感到十分忧郁,他无法确定nv儿会不会与他的母亲,又或者那魔nv,走上相似的结局。
他没有回答,悄悄把墙上那截腿取下,埋进了土里。他已经是副团长了,想来还是有点权利决定,如何处置蒙德小村庄里的装饰品。
凯瑟上任当天,恰逢至冬g0ng使团来访蒙德,外交官顺道绕来他的新办公室,假惺惺祝贺一番。
此时的nv外交官,不再是曾经站在「丑角」身后的那个幕僚长了,外交宴会上,至冬nv皇的代行者有且只有她一位。愚人众,好像那是什么廉价的儿童玩具。
「谢谢,我没有担任领袖的才华,不过是被赶鸭子上架而已。」凯瑟非常清楚那礼貌的笑容背后是何等的危险,决定不提让这个漂亮nv狐狸好好坐上椅子这件事。
「噢?那么副团长认为,担任领袖需要什么样的才华?」
「超前的思想?深远的格局?识人?理财?」凯瑟摊了摊手,「这些显然我都不具备。」
「这些品格决定的是他能代领人们抵达的上限,但如果要保障民生的下限,保障弱小不被蚕食,母亲不被剥削,防止人们在y暗的地方靠只生物本能行事,还有一个品质对领袖而言至关重要,」nv士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就是悲悯之心。」
「发人深省的谈话,」凯瑟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x子问,「所以,我要怎么做执行官大人才愿意把那枚火漆印还给我呢?」
「急不可耐的男孩想要回他的玩具,」nv士玩味地挑眉,手中的火漆印抛了又抛,「我不确定要不要把它还给你呢,毕竟我口渴的时候总是b较……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