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姝丽的五官在瓷白的面容上十分吸睛,而因为害怕快速起伏的胸背更惹人怜爱。
卷翘的长睫下,颤栗的眼瞳清浅莹润,光点水色细碎美丽。
神父的神色在昏暗的斑斓中显得颇为莫测。
“请让我们将仪式进行下去吧,外乡人——我们为你送上,神旨意的祝福。”
岑清咬住嘴唇,在殷红的唇瓣上显出小小的牙印。
他声音细细弱弱的。
带着柔软、难以抑制的哭腔。
“什么仪式要,要我坐在这里进行呢?”
显然是一句话便安抚好了,而之前的害怕,是黑衣男人太过鲁莽的举动所致。
神父五官的沟壑都藏匿在阴影里。
“我们的神执掌繁殖。”
他声音很低,像黑暗海水底爬行的动物,探出流动的触角,去碰一碰珍贵万分的贡品。
“我看到,您的腹中有延绵永生。”
岑清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很正经的被邀请过来参加祷告仪式,却被高大的、看不清脸的男人按在祭台上,将耳朵靠在小腹上,“聆听永生的声音”。
男人们的手被布料包裹着,陷进少年柔软的腰侧,微微躬身,头颅的位置刚好到岑清的腹部。
隔着布料都能感到这些人体温的冰冷。
那些手掌也很奇怪,有的是人类骨节的力道,有的却像莽蛇一样在黑袍地下探出来缠住他的腰,将他勒紧靠近方便低头,岑清羞耻的并起双腿,只坐在祭台一点点边边上,叫人抱着、拥着。
有的呼吸重的,岑清都分不清他们是不是在嗅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喂差不多、差不多行了吧?”
手腕靠在男人们的额间,指尖轻抖着推拒。
此时抱着他,将耳朵靠在自己小腹上的男人已经超过两分钟了。
男人束住他腰线,少年身上的袍子贴在身上,远远看着像一截柔韧的海草,纤细飘摇的靠在黑色的石块上。
岑清又推了推,喃喃道,“到底哪里有‘永生的声音’了呀”
抱着他的男人用极其沙哑的音色回答。
“有而且、”他顿了下,“很多。”
作者有话说:
嗯……清清老婆未婚先孕(不是)
到底什么时候弄进去的!
9 ‘脏东西’是什么
阴暗潮湿的教堂内异常寂静。
岑清半晌没反应过来男人说的什么,神色有些微的呆滞。
“滴答——”
一声宛若溶洞内水滴落入暗潭的声音响起。
尽管教堂内空气潮湿,但明面上并无水潭,因此那声音好似响在周身,莫名其妙的同时,将岑清一下子敲醒。
骨髓缝隙都被这声响浸透,岑清缓过神来,磕巴的“啊”了一声。
相比这怪异的声音,岑清脑子还迟钝的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中。
……?
他刚刚没听错吧?
这些人说他肚子里有什么?还有很多?
神父迎上前来,岑清看到这个带着一群人“聆听”的男人,下意识伸手遮挡在自己小腹前,眼圈微红。
“我……你,你说什么啊?”
后一句话,又是对着离他极近的男人说的了,眼睫虚虚垂着,好像迎风会倒的纤草。
男人沉默下来,与神父对视一眼,竟充耳不闻的回至身后。
待神父想要伸出手再度抚摸他小腹的时候,岑清忍无可忍的拍开他的手。
“你不要碰了……!”
岑清心口刺痒,脸颊和脖颈都烧起热意来,仔细想想,无论这些人神神叨叨的说他肚子里有什么,仅仅是“很多”这样的说辞,都叫他难以自处。
他向后退着,脚后跟都踩在了祭台的边缘。
像是要逃开这群人不怎么礼貌的触碰。
然而这时,他却又听见清晰的水声。
“滴答——”
很幽远的脆响,宛若从万米高台滴落下去,良久才触到波面,激起阵阵涟漪。
岑清耳根皮肤发紧,总觉得那声音是从他身边传出来的。
他动作微妙的一滞。
就是这个空荡,竟然叫神父一把握住了他未来得及收回的小腿,岑清惊吓的与其对视,神父气息如常,神色十分严肃。
“仪式还没有进行完毕。”
岑清抿了抿嘴唇,脸上飞快漫上火烧云般的粉霞,谁家好人的仪式要摸摸碰碰啊……
他虽然是不怎么聪明,可也没有笨到那个地步!
之前之所以乖乖跟着坐上去,完全是看这群人人多势众,即便岑清没什么信仰海神的意思,也只能怂怂的听话了。
可没想到他想着融入这群诡异的教众,并且他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却被大手掐住腰腹,将脸都贴上来,一副听胎心的混邪样子……最后竟然还出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