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在越南的问题上已经做出了让步的打算,所以教廷的调解不过是让双方在价钱上更快的接近,最后为越南支付八百万中国元的价码让国内很多人觉得不值,因为那个地方在很多人心中还是属于蛮夷之地,不过当得知这笔钱款要分三十年付清大家才算是舒了一口气,要是这样一算数目就没有那么可怕了,至于在最南端为教廷保留的那一小块土地本来是不算什么,可是一想到李富贵一直对他信奉的洋教保持着这样大的热诚就让很多人心里有些不自在了,李富贵这些年开疆拓土大家渐渐的已经不愿意再将他视为一个汉奸了,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汉奸,同时他与好几个国家的洋人都发生过冲突,这也让大家觉得镇南王当年肯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尤其是李富贵统一中国的架势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往好的方向去度测他,可是李富贵对基督教的态度却始终没有多大的变化,在大部分人看来对洋人传教他一直非常的纵容,最近更是提拔了好几个中国人做了主教,这一切都让很多人感到担心,再联系生活上的一些作风似乎表明李富贵是真心信奉基督教的。在越南的交接十分顺利,驻越的很多法国人甚至是渴望早日离开这里,原来刘永福自从在富贵军手下吃了一次大亏之后他就转变了斗争的策略,北约仍然是他金钱、物资的来源,但是他对南越的渗透却更加的灵活,同时刘永福的主要力量则进入了老挝,在干净利落的击败了当地武装之后他获得了在老挝大部分地区自由出入的权力,这给他向南越渗透的行动以很大帮助。李富贵对于刘永福的行动并非一无所知,不过对这支武装开始感兴趣的他并不介意他们向其他的地区渗透,李富贵甚至对此非常欣赏,所以当暹罗因为黑旗军进入他们境内而来南京申诉的时候李富贵表现的有些模棱两可,他准备更进一步的观察这支武装。南越并入中国版图并没有让李鸿章过分的兴奋,因为在交接后不久一场政治改革风暴就席卷了这里,甚至在不久之后北越也步上了他兄弟的后尘,完全没有把李鸿章这些年在这里倾注的大量心血放在心上,这让李鸿章很伤心,他一直认为北越能有今天这样蒸蒸日上的局面完全是他的功劳。同时李鸿章也没有想到李富贵敢在这些新附不久的土地上推行他那一套明显缺乏有效控制的制度,难道李富贵就真的不怕这些地方重新要求独立?不管李鸿章理解与否,自从四川被平定之后两江对两广的压力不断的增强,在湖北重新投入李富贵怀抱后不久,刘长佑也携湖南加入了这一阵营,现在的南方除了云贵这两个偏远的省份外就只有两广集团还游离在李富贵的控制之外。最近李富贵向李鸿章透露了他的一个苦恼,那就是由于最近国内一直缺乏有效的清洗,所以他现在已经很难拿出足够的官职来封赏那些鞍前马后追随他的将士了,而且将来因为官制改革官僚的本地化特色肯定会越来越明显,这同样会影响李富贵嫡系的出路,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战争来清除掉一批上层的官员,他向李鸿章咨询清除哪一部分比较合适。实际上李富贵面临的问题远没有他说的那样严重,在富贵集团中任人唯贤的观念还是可以得到绝大多数人的理解的,毕竟在这样一个新兴的集团里很少有人因为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而害怕竞争,同时两江的实缺数量一直在增长,这是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工作不断的细化创建了许多新的职位,李富贵所说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远不是整个体制中的主流。李鸿章也知道这是李富贵在吓唬他,但是那里面所说的道理却还是让他有些担心,如果现在李富贵要清除掉自己那其他人非但不会站出来阻止他,反而很可能会跟着落井下石,现在唯一让他有些不甘的就是李富贵在这大片疆域中的统治并不稳固,在李鸿章看来把力量收缩在两江的富贵军是不可战胜的,因为他的每一次出击都是雷霆万钧,但是当他们突然并吞了那样大的领土就可能有下盘不稳、无处发力的问题,李鸿章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是他又不敢真的伸手去抓,毕竟这关系到他李氏一门的性命。犹豫不决的李鸿章把张树声请来,对于这位老乡他现在好生敬重。张树声这些年来基本上已经不再过问军旅之事,他反而对西方的政治经济非常着迷,刻苦钻研的同时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试验可以说颇有成就,李鸿章现在视其为智囊,说起来张树声文武全才现在在两广他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李鸿章了。听完李鸿章的想法之后张树声不假思索的就大摇其头“少荃兄既然能看到这其中的破绽为什么镇南王会看不出呢?难道少荃也认为镇南王是粗人一个,眼光短浅?”李鸿章当然也跟着摇头“镇南王当然不是粗人,他甚至可以说是我们这些人里眼光最远的一个,但是智者千虑也可能会有失,我觉得他这次是有些是算了,眼光看得太远却忘了脚下。”张树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其实我现在说到底还是想做皇帝可是却没胆子。“如果内部突然分崩离析强大无比的富贵军的确可能面临无从发力的困境,可是我不认为镇南王忽视了这个问题。”就张树声本身而言他不希望看到李鸿章和李富贵翻脸。“哦?树声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少荃应该知道我一直对西方的历史很感兴趣,其中对于列国政体的比较狠下了一番功夫。”“不错,你那一份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