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年的新年南京城里各处都透着喜气,二唐虽然刚刚建立可是已经迎来了一个开门红,在东北和西南相继回到祖国怀抱之后西藏的十二世也派代表到了南京,本来活佛准备亲来的,可惜身体一直不好。在传媒的触角伸向社会的各个层面的时候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会产生比原先大许多倍的影响。在两江以外那些仍然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民众虽然在这一年里还没有看到生活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但是听到那些好消息也可以带着一个希望过年。这一次是二唐帝国的就站了起来“万岁,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如果皇帝上戏台去做那下九流的戏子那要把大唐的尊严置于何地。”本来李鸿章想把后唐的李存勖拿出来做反面的例子,不过想了一下觉得李富贵的做法和那位喜欢伶人的后唐国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就把后半段话咽了下去。“下九流的说法早已废除,现在梨园行里的各位老板哪个不是身家厚实的成功人士,就是议会当中也有咱们戏园子里的人,少荃这样说有些欠妥当吧。”李富贵的这番话引得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了一位上海来的议员,在任何年代的选举宣传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这样演员作为公众人物在这方面占有很大的便宜,虽然在旧观念中戏子地位低下,不过上海却不理会这一套,连续两届选出一位花旦作为议员。这位陈老板看到众人都望着他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虽然他在议会里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不过他前半生养成的那种谦卑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蒙皇上的厚恩,我们这些戏子不用再处处低人一头,可是说到底唱戏还是个低贱的行当,是逗人开心供人解闷的,皇上万金之躯岂能在台上抛头露面。”“与民同乐,有何不可,当年太宗皇帝就曾经当众起舞。”李富贵为了今天的争论做了不少的准备,当然大唐到底是博学多才,略一回忆就想起了李富贵说的那一段“太宗皇帝那样做是为了让高祖太上皇解闷,那是孝道”“对啊,我这是为百姓解闷,你们的孔夫子不是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吗?新党也喜欢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公仆,可见为老百姓唱几出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我想老百姓不会喜欢听皇上唱的戏,即便是小民也应该懂着君臣之间的纲常,相信他们应该明白让皇上唱曲给他们听那实在是大逆不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我有时候高兴了也喜欢唱几嗓子,好像在座的各位应该也有不少人听过吧,照少荃这么说那岂不是应该回去就把耳朵割下来。”看到李鸿章还要辩解李富贵把手一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说起来老百姓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觉得大过年的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有什么不对,在座的有谁自认高我一等当然也可以不必参加。”在座的绝大多数都不愿意追随皇帝做这样一件事,可是反对李富贵上台本来是阻止这件事情的最好方法,现在却被李富贵给堵住了,这个皇帝一向胡作非为,现在一下任性起来众人也没什么好办法。“请皇上准臣不去登台。”李鸿章这一次倒的打算和李富贵硬顶到底,他看出在这个朝堂上顶撞皇帝应该没有多大的危险,他奉李富贵为主并不代表完全放弃了尊严,登台演出实在让他很难接受。“为什么?”“臣不会唱戏。”“真的啊,我可以请人教你,就陈议员怎么样,少荃你可不要以为他是唱青衣的就教不了你,人家科班出身,什么角都能应付几段,教你这种外行根本没问题。”“臣学不会。”“少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学不会,你又没学过,先学着看,要是真的学不会到时候就跑个龙套,就算你连龙套也跑错了大家又不会笑你,本来就是过年图个乐嘛。”李鸿章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回头怒视了陈老板一眼“如果我辞官不做,能不能不用登台。”李鸿章可以算是一个官迷,对他来说放弃官位实在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不过他这个辞官却主要是要挟的成分,实际上他希望后面这些人能够跟进来反对李富贵的乱命。果然有不少人也开始嚷嚷起来,不过因为领头的是李鸿章很多人觉得跟在一个外藩出身的人后面反对皇帝难免会引起李富贵的猜忌,本来只是意气之争,要是弄到君臣之间有了隔阂那就太不划算了,所以很多人虽然也打着以辞官来要挟的主意不过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富贵扫了那些嚷嚷着要辞官的家伙们一眼然后缓缓的说道:“辞官不能作为理由,因为这官也不是说辞就能辞的,就算要辞官也要等到元宵节以后。不过我想你们还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强迫你们跟我一起登台,我这个人一向是以德服人,最不喜欢强迫别人了,我刚才是求你们跟我一起去唱一出,刚才我说过不去不行的话吗?要是真有人不愿意当然可以不去。”众人回想了一下,李富贵的确没有哪句话是逼迫的意思,虽然作为皇帝按理说是言出法随的,不过大家现在还是愿意把这个规矩给忽略掉。就在众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李富贵接着往下说:“不过呢,你看我高高的坐在这里哪里像个求人的样子,所以也难怪大家不给面子,这样吧,我下来跪下求大家在元宵节的时候陪我一起登台,如果真有人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着李富贵作势欲起,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侍卫一下子就把他给抱住,会场也是一片大乱,很多人都急急忙忙的挤进过道打算抢先跪下。李富贵挣了两下发现挣不脱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