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拐了个弯却看到假山后还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在视野盲区,陡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沈云的泪蓄在眼眶里,来不及细看眼前的人,冲着那人道:“你换个地方吧,别待这了,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本身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一想到刚刚的事,就委屈心酸得不行,沈云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委屈巴巴的样子,捂着脸离开了这里。
而凉亭里的小姐们反应过来后很是不解,互相看了看彼此,“我们刚才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吧只是说襄王这次估计也不会与人换花啊,也没说旁的了啊。”
沉默几息后,有位小姐像极了现代社会喜欢嗑cp的那种妹子,她道:“难不成他喜欢襄王?因为不能在一起而难过?”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驳:“不可能的,你去年才来京城所以不了解沈云,他虽是沈家嫡子,却是一惯的胆小怕事,怯懦的很,别说喜欢襄王了,就是多看两眼他怕是都要吓的做噩梦。”
刚刚那位小姐立马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是说襄王的长相堪称京城绝色么?”
“是绝色没错,但那身体也堪称一绝。”说话的小姐看着对面疑惑的表情,又将手挡在嘴边,小声道:“襄王因为双腿残疾,所以性格阴晴不定,那张脸再好看也架不住浑身煞气骇人”
她的声音很小,但假山后的男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未动怒,只是看了看她们口中“沈云”离去的方向微微出神。
那般的委屈,只因为得知他今年不会与人换花?
想到那少年清秀灵动的面容带着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元时璟莫名有些不自在,耳边又听到凉亭里那些对他的负面评价,他冷冷瞥去一眼,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般跪在他面前,恭敬地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凉亭里没有雪还算什么凉亭。”他驱动轮椅离开前冷声道:“越多越好。”
“是。”
经过沈云拐走的那道路口时,元时璟忍不住想,沈云让他离开,是不是也是担心他听到这些议论会生气或者难过?
不仅担心他的婚事,还怕他听到难听的闲言碎语。
手指在拐弯的机关旁轻敲着,男人垂眸思索的样子像是在想要不要拐过去找人问一问。
片刻后,他掀起眼皮,眸底带着淡淡嘲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行。
算他多虑,这些话他听了多少年,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更别提这些外界的评价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云离开凉亭后,索性避着人群躲到了桥洞底下,把心底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后他很快将情绪调整好,他聚精会神的用树枝在地上勾勒出图形。
他画的是京城地形,只可惜原主出门次数实在太少,他只能尽量拼凑出简单的地图,好再地图虽然简单,但有用。
树枝在地上某处岔路口点了点,那是从尚书府到皇宫的一条必经之路,也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而往往这种地方,都会有着大隐隐于市的神秘组织,比如一个集情报和暗杀为一体,几乎无所不能的酒楼。
天香酒楼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原主也是一次偶然听到了父亲跟同僚的谈话才知晓的,他本来就胆小,知道这事以后更是吓的不敢随意出门。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沈云也不想去这种代表危险和麻烦的地方,可谁叫原主实在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一个见过几次的李知砚,京城里那些少爷公子他一概不知品性。
如今找人截胡的法子被别人截胡了,沈云只好选择了最不想选择的二号方案——天香酒楼。
这种不能见光的生意收费肯定不菲,好在孙氏并没克扣原主的月银,原主又不花什么钱,攒了这么些年数目还算可观,应该够让天香酒楼替他办事。
倒不是让他们去杀了孙勇,虽然他确实混账也确实该死,但他毕竟来自现代,从小就接受的教育让他做不出买凶杀人这种犯罪的事。
但他可以让他们在孙勇到达京城之前,废了他的命根子,再将事情宣扬出去,到那时候沈天海恐怕比他更急着拒绝这门亲事。
虽然平日里甚少关注他这个嫡出的儿子,但也不至于把他嫁给了一个废人太监,真要那样,他这个户部尚书也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沈云很快做好决定,只等品诗宴结束就找个理由在岔路这边和沈钰分开前去天香酒楼。
算算时间估摸着午宴也快开始了,他用脚在地上蹭了蹭将画出的痕迹抹去,刚想起身离开就听到了桥上传来说话声。
有人在桥上,沈云自然不能现在出去,他只好缩了回去,被迫听起了墙脚。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带着些抱怨:“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天而降了一大块雪团,好险没砸到我身上来,吓死人了。”
另一道稳重些的声音安慰她道:“估摸着是谁恶作剧吧,没伤到你就好。”
“那是我躲的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