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点了,十一点半停止热水供应,尚杨很有良心地打算速战速决,留十五分钟给躺在床上的醉鬼洗澡,他闭上眼,温热水流顺着饱满额头流下,有几股以他的手臂为桥梁,没入红肿的小花间。
“哈……”敏感处被自己的手指抠挖,尚杨难耐地仰头,红润嘴唇微张。
突然,门被敲响了,程风在门外说:“你毛巾没拿。”
清理的手指顿住,尚杨关上阀门,热水蒸得他迷迷糊糊,没有防备地开了锁,打开一点门缝,伸出手臂捞了捞,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一门之隔,程风双手空空,浑身赤裸,充血性器翘在小腹,他如狼般的目光盯着那截白皙的手臂,水珠均匀分布在上,在灯光下呈现出莹润的色泽。
喉结上下滑动,在尚杨疑惑“嗯”了一声后,哑声说了句“来了”,接着手掌用力,微掩的门猝不及防被推开,尚杨震惊之下往后退了几步,就被男人欺身而上,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他刚要说话,丰润的下唇就被咬住吮吸,唇缝张开,柔软的舌尖也被舔舐品尝,湿润粘腻的暧昧声音混合着喘息被吞下。
“我不是你想打发就打发得掉的。”这是程风说的最后一句话。
浴室门被重新关上,关住了满室旖旎。
尚杨被横抱着从浴室里抱出来时,比跑完三千米还累,他没有精力收拾满床的狼藉,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前一秒,他隐约记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做,但睡意轰轰隆隆袭来,眼睛一闭去见了周公。
他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窗帘贴心地没有拉开,但夏日午间正猛的阳光还是照了进来。
迷迷糊糊坐起来,这一动,肌肉被牵扯的酸痛马上反馈到中枢神经,尤其是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他嘶地叫了一声,下一秒,床帘就被拉开。
程风穿着篮球服,热腾腾的散发着汗意,他逆着光,毛茸茸的发丝在阳光下根根分明。
“能睡那么久,你是猪吗?”
他粗声粗气地说。
说起这个尚杨就来气,他现在胆子大了不少,赌程风再禽兽也不会对虚弱的他动手,顶嘴道:“你被翻来覆去操个几次试试!睡得比我还死!”
“……”程风被噎住了,悻悻闭嘴,耳垂微红,眼神乱暼就是不看他,“起来洗漱,给你买了饭。”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是特意给你买的,我只是经过食堂又恰好看到里面还有剩饭没卖完,就打了一份,我对其他床伴更好,你别得意。”
罗里吧嗦说了一大串,就是想说他没那么重要,尚杨完全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微微抽搐,宿舍里谁不知道他暗恋隔壁英语系系花,别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还床伴,他还没自己勇敢呢,起码自己舔到了。
不想揭穿小处男的嘴硬,尚杨捂住咕咕直叫的肚子,艰难起身,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微信消息,备注是“老公”。
“帮我看一下挂在阳台的衣服有没有收。”
尚杨来了精神,一瘸一拐地趿拉着拖鞋去阳台查看,上面没有方虞的衣服,他又一瘸一拐地坐在桌前。
他们在宿舍过道里放了一张长桌,用来吃饭。
程风抱着双臂皱眉看他走来走去,忍不住说:“还折腾什么,饭都要凉了。”
“来了。”他打开饭盒,是皮蛋瘦肉粥,香气诱人,上面还撒了层香菜碎。
“咳”。程风清清嗓子,毫不在意的样子,“网上说你们0做完之后都要吃清淡的。”
“谢谢你哦。”他双手合十,大眼睛扑闪扑闪,表达自己的谢意。
他的脸很幼态,眼睛大而圆,很像程风在电视上看到的猎豹。不知道是不是被干过的原因,即使表情很真诚,也若隐若现往外散发着一股媚意。
程风猛地站起身,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匆匆说了句“不用谢”,就钻回自己座位,还把桌帘也拉上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尚杨没空理他,一边吃一边打开微信,回复方虞。
“没有呀,你周五回家之前都收进来了。”
打完这句话,他又觉得有点奇怪。
方虞记性极好,发生过的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连衣服收没收都忘了。
对面没有回复,习惯性咬着勺子,他手指往上滑动,满满一页聊天记录里,自己发的信息占了大部分,只是极偶尔的时候,对面才会回复,回复的信息也是简略的一两个字。
方虞是g市人,家就在本地,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他就养成了习惯,周末起床都会给方虞发消息,第一句是早上好,接着就断断续续发,有时候是自己做梦的内容,有时候是吐槽奶茶店顾客或者店长,总之看到满页都是自己的信息才会停下,晚上睡觉前再补一句晚安,这一天的消息轰炸才算结束。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也从不要求方虞回应什么,尽管他们已经是恋爱关系,尚杨也知道,方虞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