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顿的房子比他们的房子要乱。但唯一有一点好的地方,他房子里的东西特别齐全。客厅还有一台小电视。科顿没有收拾太久,在当天晚上,他就交出了所有的钥匙,离开了这间房子。现在他们有了两间屋子,半个月的短租是800原币,一个月是1200原币,租得越久,平均每日的租金越少,但拢共算下来,他们也省了不少钱。路雨和陆英两个打扫狂魔很快地就将科顿房子里几百年没人清扫的食品包装,吃剩的塑料盒扔了干净,厨房里有很多食物,客厅和厕所有很多工具,杂七杂八,说不上有用,但比他们之前住的地方充盈了很多。章驰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任何摄像头的痕迹,将他们原先住的房子里所有的床单被套,锅碗瓢盆,还有救济粮通通扔了过来。这就是他们的新家。章驰带着原本房子的三把钥匙出门,转到了郝飞的中介所。她申请退租。郝飞非常爽快地收回了钥匙,跟着她去检查了原本房子的损坏程度。没有任何问题,郝飞接受了她的申请。她没有签任何合同,但根据一般的租房合同至少垃圾岛是这样的,无论她什么时候退租,都需要支付800原币的半个月租金,但看在她只住了几天不到的情况,郝飞很爽快地退了她300原币。这里的房子不愁租,他手里刚好有一个要租的客户。大概就这两天,对面又会搬进来一个新的租户。走出大门,郝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很惊诧地看向章驰“咦,你今天不上班吗”章驰“被开除了。”郝飞“”顿了顿,章驰说“你还有别的工作介绍吗”郝飞介绍的新工作是外卖员,虽然之前的那一份工作告吹,但是他收取的中介费依然不改,章驰暂时身上没有那么多钱,郝飞表示理解,同意她延后支付中介费用,现在她欠郝飞两次工作的介绍费。当外卖员需要购买一个新的终端用于接受订单,幸好有郝飞退还的300原币,章驰跑到二手电子产品回收店购买了一款最便宜的终端。由于她之前问价不买的举动惹了老板不快,原本100原币的终端最终收取了她150原币的费用。北区的生意似乎做得很随便,强制的定价标准,固定的合同,统统不存在,老板心情好就少收,老板心情不好就多收。这里流通的终端不需要绑定任何的身份信息,也没有垃圾岛那样强制性的定位系统,老板兼职黑客,保证店里流通出去的所有终端都不会被追查到。这样的号码被称作盲号。通俗一点来讲,这样的号码可以使用,但是不能够绑定银行账户,种种需要身份核验的cao作。不过很好的一点是,终端可以下载各类应用,由于网络全面免费,这样的终端已经能够满足她所需要的大部分功能。首先是外卖应用。外卖开发的并不是某一个单独的平台,北区的外卖统统掌控在北区人手里,准确一点来说,北区的帮派手里。每个区域根据繁华程度和人口密集程度,便利店、水果店、餐饮店的价格并不一致,北区在某种程度上统一性非常弱,没有太多的连锁店,即便有,那也得先获得管理这条街的帮派同意。由于外卖可以点到不属于这条街的相对低价的商品,影响到该区域商品的营业额,进一步影响到帮派的收益,外卖平台上有非常明确的限入区域和禁入区域。同时,为了平衡利益,商店价格普遍偏高区域订单的外卖配送费会相应降低,商店价格普遍偏低区域的外卖订单配送费会相应增高。在相差最大的两个区域,一单在商品价格低区域的配送费可以抵两到三单在商品价格偏高区域的配送费,这就造成大部分的外卖员会倾向于配送低价区的订单,高价区需要购买低价区的订单,就需要在配送费上加价,这其中带来的付费额很多时候会高于在相同商品上的价格差。简单来说,在高价商品区域居住的居民为了省钱点区域外的商品是非常不理智的事情。这条规定很好的平衡了省钱和急用之间的差别毕竟很多时候人们选择外卖的原因是附近的街道不一定能够买到想要的产品。郝飞的工作介绍非常靠谱,为了保证章驰不会因为笨手笨脚再次搞丢工作从而没有办法支付他的两笔中介费,他亲自带着章驰找到了一位与他相熟的资深外卖员。这位外卖员名叫戴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据称已经在附近的片区送了五年外卖,经验非常丰富。他的送货装备是一辆摩托车,现在所在的街道是背街小巷,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有点大,这里刚好能够遮阴,从巷口钻进来,凉飕飕的,巷子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载具,摩托车最多,其次是电动滑板车,这些载具的体积都不大这里的巷子纵横交错,上下楼梯非常多,空间折叠度高,这样的交通工具其实速度更快,能钻进去的地方也多。除了载具之外,还有一个个银色的保温箱,上面没有任何的标记,这里头蹲着的人很多,三三两两在聊天,在郝飞说话间,有人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拎了一个保温箱,放在摩托车的后座上,“隆隆”启动车辆,嗖地从巷子的另一头钻了出去。这里的保温箱似乎属于公用产品。外卖员男女比例失衡,女外卖员比男外卖员多出了一倍从外卖平台的审核标准就可以看出一二,女外卖员直接上岗,男外卖员需要至少三个推荐人,证明没有犯罪记录和犯罪倾向。这里治安不算好,外卖员有天然地实施入室抢劫的“优势”。不过,从所有的规定都可能相关前例支撑来看,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