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着那个人。每一次碰上他,我都会想一想他,而今晚,我想得更多。他究竟是谁?他长得那么特别,我留意到他一点也不出奇,但我这种女孩子,干吗他会用那种眼神留意我?不知不觉地,嘴角也就泛起了笑意,并且是甜蜜香艳的那种。我不会否认,我渴望再看见他。我希望认识他,知道他多一点。舞会后,日子似是照常地过。kelv照样约会我,心情好时我会应约,但不知怎地,见着他时没有任何兴奋。从前,每次与简文瀚约会我都由心里开心出来的。某一天,我的上司对我说,有一个家族投资项目,客户指定要我负责,但客户的资料却很不详尽,上司说,这户富豪人家很低调。三天后,我们与这家族的代表会面,地点是家族的三公子开设的建筑师楼中。带备了一切文件与计划书,我与我的上司到达指定地址。在接待室中无意间我翻阅他们公司的资料,赫然发现,资料照片中的人,竟然就是长头发先生。资料上说,他是这间建筑师楼的创办人,并且拥有几间上市公司的股份。我把资料放在膝盖上。双眼放光。是巧合,抑或女秘书把我们领进会议室。不久,两个男人走进来,身份是家族基金的律师。闲谈了十分钟左右,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是他。他自动递上名片“我是sake。”他对我与我的上司说。我镇定地和他交换名片,他读着我的名字,然后说:“蓝彗,很特别。”他的律师给我们介绍。“顾先生是顾氏家族的基金负责人。”他名片上的中文名字是顾云端。云端,在云的那一端会有什么?我暗笑,谁会有这样的名字?叫人很想联想下去。四十五分钟的会议里,我与我的上司分别介绍了我们公司的投资策略,sake不多说话,他的指示都由他的律师说明了。而我们不再像从前那样暧昧地交流眼神,基本上,在会议桌上,任何人的眼睛也不带感情。会面非常畅顺,这是一单大生意。会议结束时,sake以一句话作总结:“蓝小姐,拜讬你了。”我的上司欢慰地望我一眼,而我诚恳地笑着点头。然后,sake离开会议室,他在门外回头对我笑了一笑。其中一个律师说:“这一代的女孩子真本事,既漂亮又能干。”另一个说:“早熟嘛。”我没说什么,只是笑。返回公司途中,我的上司向我打探:“那位顾先生你认识吗?”“见过几次面。”我老实回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早就看得起你!”我怔了怔,本来想说些生意不是我主动要求的话,但还是选择说了声:“谢谢。”上司非常满意。我工作的压力比平日更大了。我知道,所有的文件与交易报告,sake也会过目,他对我有一定的期望吧,我不可以叫他失望。≈36127;≈36131;了这个aount一个月,也没有直接与sake接触过。再一个月后,我收到一束很大很大的花,大约有一百枝,是我最爱的紫色iris,梵高最爱画的花。敖上的小咭内,有sake的签名,但什么也没注明。太高兴了,他送来了我最爱的花。他来电时,我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iris?”“我怎可能不知道?”这是他的答案。我在心中倒抽了口凉气。太厉害了,太酷了!然后,他约会我,我毫不考虑便答应下来,自然得不像平日的我。那种被约会的感觉是那么顺理成章,仿佛该怎么说,是我应得的。约会那天,我穿了平日最舒适惬意的衣服,额外地涂了睫毛液,使眼睛看上去更明亮。他这种男人,会要一个漂亮的女伴,不会错,她是精神的、明亮照人的、富生活感的。我在公司的电脑前挤了个自信的笑容,是了,就是这样子。下班时,他派人来接我,那是一辆银灰色的benz,尤幸不是na男朋友那种巨型劳斯莱斯,要不然,我会紧张得要死。他的司机把我载至鲤鱼门,他包了一间餐厅的最顶层,坐在那一层的正中央等我。他穿了贴身黑色t-shirt,他那双手臂,很男性化,很强壮。我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没办法控制我那双腿,它们在抖震。我坐下来。烛光下他的眼神没我印象中的凌厉,这样近的距离,我看到的是一种含蓄的温柔。我微笑,他也笑了,我的心镇定下来。“蓝小姐,谢谢你赏面。”他诚恳地说。“谢谢你邀请我来。”“不介意这种环境吧?”他问。我把眼睛溜向周围,对他说:“很别致的海鲜店。”“已为你准备了食物。”我在心想,他会不会是个大男人?就这样叫了菜,没有我看餐牌的份儿。侍应在这时候端来了红酒。他问我:“蓝小姐能喝吗?”我伸出手指来比划。“一点点。”“要这支santarita吧,涩味浅,适合女孩子喝。如果你喜欢喝,我们稍后可以开一支bordeaux。”侍应给我们斟酒。我问他:“你是红酒专家?”“对这些流行的东西,懂得一点点。”“我吃和喝都很随便,这些玩意嗜好,我一点也不认识。”他呷了口酒,我也跟着效。“那你有没有兴趣?”“有。”我简单地说。“那么我们上一课。”他放下酒杯,望着我。“你知道餐酒分红酒和白酒两种,红酒是原粒葡萄制造,包含果皮果肉,白酒却只用到果汁,所以红酒本身的味道很受葡萄产地的质素影响。法国每年气候变化较大,所以不同年份所产的葡萄都有不同特质,所酿制的葡萄酒的味道也每年有不同变化。”我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