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如此喜怒形于色又按耐不住心性的人,可是把不错的刀。”nn福德眼珠一转,笑道:“娘娘英明。奴才本还奇怪着,怎的常美人入宫都不自带些金银,还要在月中来我尚宫局预领,现在看来,怕都是德妃娘娘的计策呢。”nn“韩尚宫与你在一处,少不得要给她几分薄面,既然常美人来要,你给了她就是。想打压一个人不必拘泥于这种小事,免得让人以为你小气。”nn福德心领神会,“是,奴才遵旨。”nn送走了福德,小凳子犹豫了一下,忐忑地进了正殿。宝青看着他,轻声问道:“刚才就见你欲言又止的模样,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直说把。”nn“奴才愚笨,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奴才的确有话说,奴才知道,福德最近巴结娘娘,娘娘也有重用福德之意,奴才却觉着那福德不可信任。”nn“为何。”nn“娘娘不知,福德公公平日里就待手下极为苛刻,小太监小宫女们做错了事情少不得他的责骂。这些也就算了,只当他富有资历,教导奴婢无可厚非。可据奴才所知,他每月收取进贡的份例,就能在奴才老家买上几亩田地了,且他平日横行霸道,奴才们平日里遇到他或者他那几个徒弟,都是绕着走的。娘娘和这种人交往深了,怕是会被他牵连也说不定,奴才实在是担心娘娘啊……”nn在宫中,为官的宫女或太监收取手下宫人的进奉并不少见,不过,一月就可收到几亩地的供奉,着实有些多了。nn“怎么,他收了多少进奉,阖宫都知道吗,他做事一向谨慎,怎会将这种事情宣之于口。”
“也不用他说,奴才在毒物阁时,算得最低等的奴才了,一年也分不得十两银子,即便如此,每月他从我们这里拿走的,也有满满一个手袋,每月在下等公公手中收取的份例,就不下十几两黄金。奴才哥哥还在时,有一次适逢奴才重病,哥哥把份例都换成了汤药给奴才治病,如此便交不上福德公公的进奉,他一怒之下竟赏了我哥哥整整十几鞭子,把我哥哥打得半死……”nn小凳子所说的,让宝青有些意外。她知道福德爱钱,却不知他连搜刮弱小的事情都做了,手段还如此残忍不讲情面。nn“奴才觉着,如此一个没有怜悯之心的人堪不得重用。比如说这次,她拒绝常美人,也是用了娘娘的名义,那常美人去和德妃娘娘说去,她们还不是要在娘娘身上找回,便宜都让他占了,实在可恶。”nn宝青目光囧囧地看着小凳子,小凳子被她盯得有些发毛,赶忙跪了下来。nn“奴才该死,竟敢妄议主子,请娘娘责罚。”nn“不错呀!”nn小凳子战战兢兢,却听到头顶,宝青意外的赞扬。nn“娘娘说的……可是奴才?”nn宝青点了点他的小脑门:“不是你还会是谁。平时只道你玩的鬼点子多,是个顽皮的小太监,却没发现你这小脑袋还甚是聪慧机智。”nn小凳子摸摸脑壳,对宝青的赞扬很是不解。nn立在一旁的素问笑道:“福德那般的人,娘娘肯定不会将他视为心腹的。娘娘心中有数,已做了提防。”nn小凳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nn“战璇刁钻,常鸢任性,两个人蛇鼠一窝,便是福德不从中作梗,那常美人也定会和德妃沆瀣一气找我的麻烦。既然明知对方防不胜防。倒不如让我来为她们找些由头。福德主动站出来了,我也就不拒绝了,这么说,你可懂了?”nn小凳子点头应了,可心中仍是不甚明白,娘娘打算如何对付战家姐妹。nn这几天,宝青还让朱儿暗中调查那被刺杀的侍卫之事,初见了眉目。原来萧城将这件案子交由京兆府尹全权侦办,自己并未过问,天气越来越炎热,尸身实在难以储存,京兆府尹上报后,只把尸身在府衙的停尸房安置了一月,便草草火化了。nn那侍卫虽身份不凡,却没有什么家人,死了之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这就更让宝青怀疑他的死因了。nn毕竟,杀死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比杀死那个氏族子弟要方便许多。nn看了看小凳子,宝青忽然凑近,放低了声音,在小凳子耳边问了一句,小凳子顿时脸红到脖根,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nn见他如此,宝青也觉着自己的问题有些过分,轻咳一声说:“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一下,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便算了。”nn小凳子赶忙摇头:“不不不,奴才已是公公,便没什么不好说的。宫凌所的刑具都是经过特殊工艺制作的,使用者方便,被行刑者也……也不疼。奴才净身的时候年龄尚小,只休养了三天便可出门了。”nn听了他的回答,素问也红了脸,大致猜到了宝青在问什么。就见宝青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后又问:“那么,切的角度和位置可有什么讲究?”nn小凳子木讷地点点头:“嗯……有……”nn……nn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是个出门游玩的好天气。孟长青妙手回春,宝青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便再也无法安分地卧在花月宫,就趁着天气好拉着花月宫一众宫人来清凉台放风筝。nn清凉台本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地方,只因为和荒巷比邻,旁人都觉着近身晦气,平日里很少有人前来。nn宝青并不在乎这些,让小凳子做了各式各样的风筝来放。花月宫的宫人们大多是爱玩的年纪,压抑了两个月,好容易得了如此机会,都开心得不得了,纷纷挑选了自己喜欢的风筝争先恐后地玩了起来。nn一时间,鲤鱼、兔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