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般模样!”nn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她不能说,也不会说。nn这是她心中的秘密,她愿意一辈子掩藏。nn萧逸伸手紧紧地捏起她的下巴,切齿道:“为什么不告诉他,先皇本要杀他,你是在救他!你们都考虑彼此的感受,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为你放弃了整个东楚,你竟都看不到吗?你为他服毒,作践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他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会让我来照顾你。你还要守护他到几时!”nn从前萧城最讨厌她和萧逸在一起,如今却让萧逸侍疾。初初入宫,他一面都不愿见她,任由德妃大张旗鼓地前来嘲讽讥笑,花月宫和凤凰台,又有什么差别。还好,她还有些用途,她以为帮他扫清朝上的障碍,她以为林家不惜一切辅佐于他就可以让萧城摒弃前嫌,对她另眼相待……nn她又想得简单了。nn脑海中浮现出他要淹死她那冷傲的目光。宝青泪如泉涌,萧城真的放下了,萧城真的不要她了。nn宝青的眼泪让萧逸惊醒。nn他在做什么?他发誓要誓死保护她的,怎么能控制不住情绪伤害她。nn松开宝青,萧逸跪身在床前,放缓了语气:“是朱儿,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服了那毒,你能捡回一条命实属幸运,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林家,好好活下去。林老将军征战沙场数十年功不可没,史书上理应有他一笔。至于其他,我来想办法。”nn萧逸的话让宝青冷静了下来。nn是啊,这不正是她苟延至今的目的吗。nn“别告诉他好吗?”她张开干涸的唇,沙哑地说着:“别毁了他……”nn萧逸惨笑了一声,重重点头。nn他拿她没办法,她都已经这般求他了,他还能如何呢。nn“萧逸,”宝青抓住他的手,“萧逸,有件事,你得帮我。”nn僵硬地勾了勾唇角,萧逸点头:“好,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nn……nn听说宝青醒来了,太后高兴极了,不顾病体,坐着轿辇风风火火地冲到了花月宫,却遇见了站在殿外的萧城。nn他在院子中背手而立,看着宫人们和太医和太医进进出出,却没有任何要走进去的意思。nn听闻他传了萧逸回宫,现在又见萧城如此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太后叹口气,走上前来。nn“宝青醒了,你怎么不进去看看?”nn萧城如梦初醒,茫然地转过头来,“母后,你来了。”nn“她一定想看看你,你站在这里,她又不知道你来过。”nn“我……”萧城惨淡地勾了勾唇角:“她不想见我。”nn“她的病都是因为母后,与你何干。你没有问过她,又怎知她不想见你。”母后轻轻拍了拍萧城的肩膀:“母后老了,没有太多精力去管你们的事情了。这几天,母后也想了许多,是不是让宝青入宫这决定错了。也许母后不该介入你和宝青之间,这皇宫四四方方的天,形形的人,都不适合宝青,她本不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母后这辈子都亏欠着一人,想方设法地想要弥补他,因为知道这其中的艰辛,所以不想让你也走母后的老路啊。”nn“母后……”nn“城儿,你怎可让萧逸回来。母后别的看不出,可宝青对你的心意却是看得真真的。也许从前母后并不十分确定,但现在母后可以用这条命向你保证。”太后的神情异常坚定,她握着萧城的手说道:“让萧逸回来,只会让你们越走越远,让她越发心寒,城儿,在她床边照看的那人,应该是你啊。”nn……nn春日转瞬即逝,这几日京都极热,不少宫里都备了冰块以作祛暑,福德照例把头一份送到花月宫。听素问说,在她病着的这两个月,尚宫局不论发了什么份例,福德都是亲自送来的,无一例外。nn宝青简单给了赏,心底里对福德却是另眼相看的。nn起初她只觉着这福德处事机灵圆滑,现在,她越发欣赏他的执着和审时度势的能力了。毕竟在外人眼中,她不再是那个协理六宫的淑妃,而是被禁足在花月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宫外的天空的失宠妃子。在如此情况下,福德还能待她如初,足以见得他的聪明机谨。nn素问边为宝青梳妆边说道:“娘娘病后,那福德的日子不算好过,他那几个徒弟都被韩尚宫送去了浣衣局,余下在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新人,没有一个得力的。为避免差错,福德事无巨细无不亲力亲为,可即便如此,还是算错了东仟宫的份例。好在东仟宫的主位是穆昭容,把这事儿压下来了,事后福德只能自掏腰包弥补亏空,诸如此类比比皆是。”nn这福德在尚宫局虽地位不低,但再大也大不过真正的主人韩尚宫。韩尚宫有绮绣宫撑腰,时常不把福德放在眼里。福德公然讨好花月宫,便公然和绮绣宫作对,为了拉拢她那位远方亲戚,韩尚宫就责无旁贷了。。nn宝青对着镜子左右端详,鹅黄的宫装俏皮可爱,再搭配发髻上浅粉色的流苏,虽还残留些病态,但比起前几日已经好上许多。nn“那些人认为我朝不保夕,自然要趁机多拆下我的羽翼,让我不得翻身。”nn素问微笑:“可他们不知,娘娘并非禁足,只是奉太后娘娘和皇上之命在宫中静养罢了。”nn宝青微叹一口气,她这般模样,和禁足又有什么区别。自醒来以后,萧城就再未来过花月宫。而萧逸的出现,更让她感到不安。nn她不懂萧城此举是何意,竟让萧逸随意进出花月宫。让一个王爷在皇妃的宫院里进进出出,是对她的试探,还是惩罚呢?nn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