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颜也不客气,不管慕容谦是不是想传闻中那样愚笨不可雕琢,与他有了交集总不是坏事。
慕容谦见了她的行礼,眼中的赞赏一闪而逝,虚扶了一下,将风倾颜扶起。
风倾颜的病情虽然没有传到府外去,但是不到一个时辰便传到李氏母女的耳朵里,李氏的大女儿风倾华本意这次落水不能害死风倾颜也必定能让她缠绵病榻,见她烧退正后悔下手太轻,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去找李氏。
“女儿放心,我必定让你受比那小妮子更好的教习,等你入宫,母亲还有妹妹才能过上好日子。”
这一世,她断不会让她的父亲再送她进宫了,进宫的女子首先要知书达理,懂得些诗书,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就断了父亲让她学习诗书的念头。
风泽江后边还跟着一个锦衣的公子,月白的锦袍,玉质的腰带,腰间别着个赤色的香囊,像是个玉观音一般,长相俊美。
早上起来,风倾颜就觉得自己好多了,只是躺的久了没有力气,就让吴妈妈给她更了衣,梳了头发,在自己院中溜达。
而自己的两个女儿以后最好也就是嫁入官家,若是时运不济还可能做小,现在风倾颜这样,风培铭为自己的前途想,也要培养另一个女儿了。
前世左相风培铭甚是看中这个女儿,从小便让她学女工,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指导,请了教书先生教她女则、女训、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更是重点学习,她的礼仪都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教的,她还未及第时参加各府集会就名扬京城了。
她现在身边近身服侍的便是吴妈妈,听见他小声的呢喃,赶快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很烫,便开口询问。
“想来这便是七皇子了,风倾颜见过七皇子,谢七皇子救命之恩。”
风培铭亲自从宫里请来的太医,太医把脉后并无异状,猜想风倾颜是发烧时间太久伤了脑子,怕是要好好养着,日后不能像往日那样聪慧了。
“我的妹妹,怎能轻易让你占了便宜,既已唤了你哥哥,你自然应当拿些见面礼出来。”
打定主意风倾颜便立即作出不舒服的样子来,她病了一日夜,脸色本就苍白,身子绵软无力,便装的更虚弱一些。
“听说你昨日才退烧,今日就出来吹风,仔细冻着!”
第二日风培铭回来,先来探望病情,再来询问风倾颜日前的功课,风倾颜竟一字都答不上来,连字都不认得了。
风培铭大怒,处置了揽月轩一众侍婢,只留下吴妈妈服侍,说是揽月轩上下护主不力,要新选一批过来。
风泽江现在十岁,比慕容谦大上两岁,又自小一起玩大,自然不同他客气。
“母亲,风倾颜那小妮子烧傻了脑子,以后父亲想培养便是快轮到女儿了。”
李氏也已听说了这个消息,她本是续弦,又没有儿子,在相符的地位自然不高,两个庶出的女儿更是没有机会得到好的教习。风培铭见嫡女虽还小,却已样貌出众,有心教习她以后送去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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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那里不舒服?”
在风倾颜上世的记忆中,七皇子慕容谦是云贵妃所生,云贵妃貌美如花,人也极其温和,是个好性子,只有一个儿子慕容谦,慕容谦相貌像极了云贵妃,谦谦君子一般,奈何却不聪慧,自小功课一般,脾气又好,不受皇上喜欢,及第后自请出外游历,到她死时都未回京城。
“头疼,头疼,吴妈妈,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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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紧,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李氏的脸上露出阴计得逞的得意之色,如今风倾颜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日后有她在风培铭耳边吹风,不怕他们母女没有好日子了。
吴妈妈应下了,伺候她喝了药让她好生歇着,便下去忙活揽月轩的事去了。
风倾颜给慕容谦行礼,她上一世礼仪学得好,现在虽个子小,行的礼也极其标准,盈盈一拜,若扶柳之姿。
“哪就那般娇弱了,三哥急什么,仔细看路,可别跌一跤。”
“许是小姐烧得久了,药已经煎好了,小姐服了睡上一觉。”
“风小姐多礼了,我与你三哥要好,现在不分什么君臣之礼,若不介意,风小姐也唤我声哥哥就好。”
“见过慕容哥哥。”
风倾颜不是猜不到李氏母女的心思,上一世是她太心软,不远同他们计较,她不介意顺水推舟让父亲去培养风倾华,她要做的不是如何入宫,她要韬光养晦,日后如何有能保护自己的权力,她不想让慕容非凡做皇上,她要阻止,更要扶持其他皇子,只是眼下,她还太小,能做的事有限。
风倾颜记得,父亲是在她退烧的第二日回府的,见她烧退,并无大碍便问候了几句,嘱咐不能落下功课便没再过问。
“这是应当,我带来了几
风泽江刚进了揽月阁的门,就见风倾颜在院中溜达,虽然披了披风,还是不放心她的身子,先训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