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妩撑着下巴,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半点不停顿的手舞足蹈,打了个哈欠。“你能不能挑重点说啊,你跟那个修仙者的打斗过程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季薄常动作猛的停住,僵了一会儿,轻咳一声来缓解有些尴尬的气氛,就着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就这句话,让荒妩险些冲上去给他一脚。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你丫还挑起话头!这不是明显的欠扁吗?!“因为涉及得很广,甚至牵扯到另一个层面的两个家族……”荒妩点头:“继续说,把你知道的挑着能说的都告诉我。”毕竟层面不同,虽说她想知道所有的事,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也不是会什么好事。季薄常沉思一下,想了想该怎么简洁明了的说出整个事情的大致原因,荒妩等了片刻,才见季薄常皱着眉道:“简单的来说,就是某人爱上某人,而某人消失回来之后又带了一个某人,甚至和某人还有了一个孩子。某人不开心了,所以派下小兵来灭了某人和某人的孩子。”荒妩脑后挂着一串黑线,额角一直在跳动,忍了好久才没有上去踹他一脚。不过她也听明白了,感情她这些年被人惦记着性命,确切的源头出自爹爹荒凌渊啊!“爹爹干得漂亮!”荒妩嘴角抽抽,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了下来’的这种感觉。可转念一想,又有疑问了:“既然要杀我,为何不直接派个聪明点儿的,那个被你弄死的修仙者办事也太差了。”这回轮到季薄常无语了,他虽然对荒家不算了解,可也知道谁动了荒家嫡系,下场可不是死那么简单的。而且这个地方,换谁来都不会甘愿,能遵照命令做事儿就不错了,还想要效率?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上述中的某人,并不确定某人和某人有孩子,派人下来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对此,荒妩总结了一句话:“女人真可怕。”季薄常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着荒妩:“确实可怕。”瞥了季薄常一眼,荒妩继续问道:“这么说来,我爹爹所在家族很大?”“大。”“那个要杀我的女人的家族也不小?”“那肯定不小啊!”“那女人只派了一个人?”“只有一个。”“你把他杀了,那个女人会不会通过什么法子知晓其中原因?”季薄常顿了一下,内心腹诽:你以为每个家族都有荒家这样的功法,能够通过自幼种下的印记,事件回溯将人一生的景象看个明白?不过这个他没说,只是牛哄哄的一仰头,道:“你也不看是谁出马。放心吧,杀他的时候我仔细查探过了,他身上没有任何印记,死了也不会被谁知晓。”“那就好。”荒妩没有再问下去,因为知道这些就已经够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知道得多了,到头来所谓的压力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前进不成,反倒被逼到绝路了。“老大,你这里屋接近墙的地方,是被令尊设了什么厉害的禁制啊?”季薄常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每次都想问,可不想暴露自己是修仙者,就一直憋着。“此处有禁制?”这事儿荒妩还真不知道,因为存在已久,爹爹也从不曾提过。“当我没问……”季薄常顿了一下,换了个问题,“那你今日去皇宫做了什么啊?”“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皇帝云牧,跟他谈谈合作之事咯。”合作?一听到这个词,季薄常就十分的想问问荒妩,当然,他也真问了:“老大,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跟人合作呢?”当初救下他,提出炼制疗伤药散换他听命几年。以及跟惜虞姐弟俩……“你傻啊,明明敌人一样,为何单独行动?要是不合作,搞不好我的敌人还要多出一个。再说了,云牧虽说实权不多,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手上有兵马!顾家在天元大陆根深蒂固,是我一个要人没人,要财……”“财你有!”季薄常中肯的接话。荒妩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再加上莫名其妙对我下手的安王,我一个人怎么干得过他们?咳,斗得过他们!”顾家和安王,并不是单单的两个人,而是两方有实权,有背景的势力!要铲除,那就肯定要连根一起。若问荒妩有没有势力,有啊!八方楼、镜月画舫、云裳阁,以及聚财钱庄。除了镜月画舫只此一艘外,其他的几乎开遍了天元国,甚至边缘的小国家都有荒妩的商号。可问题是,荒妩开这个完全就跟娘亲当时想的一样,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和亲人,并没有扩张什么可怕的暗地势力。
“老大,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我告诉你一件绝对让你有兴致的好事!”季薄常还没有说是什么,荒妩眯着眼一笑:“又有哪头肥羊要经过咱的领地啊?”“嘿嘿嘿……”季薄常搓着手,扭曲着俊美的脸贼笑道,“是安王云承的车队,而且物资颇丰啊。”“你笑成这样了,肯定不止这些吧。”根据她对季薄常的了解,这里面必定还有其他的原因。“老大,我们这次可有得忙了,因为安王想通过商队的掩护,将自己手下的精兵分批次转移至天元城。那就说明,我们可以把安王抢成乞丐了。”荒妩一挑眉:“精兵啊……正好可以送给云牧,为他的军队添上些人马。”季薄常不开心了,直直的瞅着荒妩,认真道:“老大你变了。以前你听到这类的事儿重点都在钱财上,如今倒好,才跟皇帝达成合作关系,就为他着想了。”“白痴……只有他的军队扩大了,老大我的计划才能快点儿实行。再说了,能不能收服人马,还得看他本事不是?正巧可以验验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