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虽说你我的父亲都是朝廷命官,可这话被有心人听到,甚至传了出去,你我的爹爹都护不住我们!”那个官家小姐被吓得捂着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才猛的惊觉这不是在自家,这样的口无遮拦,而且还跟皇上有关……这可是闯了大祸啊!被这么一惊吓,几个围着谈论墨临湘的千金慌忙散去,便不再多言。【1】 【6】 【6】 【小】 【说】“妩儿怎么了?”苏老夫人见荒妩咳得厉害,皱着眉给她顺着背,“你瞧瞧,小脸儿都咳红了,要不要先去歇息?”荒妩点点头,搭上初灵的手,顺势起身离了席。她哪是咳红了脸!而是憋红的!一想到那个千金说墨临湘说不定是靠‘走后门’做的官,荒妩就忍不住想要大笑。不过就墨临湘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被人‘走后门’……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墨临湘垂下眸子,场上发生的一切,就算不刻意去听,也能清晰入耳。那位千金的话他听听也就算了,没有往心里去。可这位荒家嫡系的反应,倒是挺有意思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些宾客在晚膳过后向想苏仲霖告了辞,而有些带有目的的,则多停留了些时间。苏府门外安王正准备上马车打道回府,却听闻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安王留步!”安王云承停下步子,转身看向来人:“哦?不知顾家二爷叫住本王,可是有什么要事?”来人顾睿缓慢的下了台阶,站立在几步开外,微仰着头道:“并无要事。只不过下午一事闹得大家都不是很开心,顾某特来致歉。”云承内心冷哼:致歉?有谁致歉会是这番模样?“无碍,本王不会记挂在心。天色已暗,本王就先行回府了。”“王爷你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正欲转身的云承眉一皱:“何事?”顾睿直视他,慢悠悠道:“安王早在先皇在世时便被赐下封地,按理说没有重大要事,是不可回天元城。如今距离先皇去世已有一年,子嗣守孝期早就过了,安王是否该上奏皇上,打道回封地?”云承是先帝二皇子,现年二十有三,乃是皇后之子。虽是嫡子,却因皇后被皇上不喜,而导致他也被冷落,早早的被封为王,与皇位无缘。可也因为这个原因,前往封地的云承幸运的躲过了皇位之争,成为仅剩三个皇家子嗣中的其中一个。另外两个,自然是当今皇上云牧,以及定王云泽玉。回封地?呵,自然不可能。云承看了一眼顾睿,无甚情绪道:“此事还不劳顾二爷挂心。”利落的转身,入了马车内。顾睿站在原地冷哼一声:“原本不想那么快针对你,可你居然想打惜虞的主意!”“二爷……”顾睿身边恭敬垂首的中年男子听到他的话,想了想,头垂的更低,“老爷曾说过,现在先不动安王,更不能因为女色而误了事。”“此事你知我知,要是传到我大哥耳朵里,你就等着给你的妻儿收尸吧。”顾睿斜眼瞧了他一眼,便上了印有顾家标志的马车。“……是。”中年男子沉默一会儿,缓缓道了一个字。马车缓缓行驶,坐在车内的安王神色阴沉。他是嫡子,原本皇位该是他的!可父皇偏心,一直偏宠玉妃所生的六皇子云泽玉,不仅亲自教导课业,甚至让云泽玉跟在当时威震四方的振国大将军,苏老将军的身边学习。呵,他已经与皇位失之交臂一次,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他这些年在封地屯兵,扩大封地。而在天元城的一年内也没少拉拢官员。等顾家和云牧先斗,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只不过唯一的失策,怕是在惜虞这块儿了。云承一直光顾八方楼,讨好着惜虞,为的就是这八方楼凝聚的巨额钱财。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顾睿这老匹夫居然迷上了惜虞!看顾睿的样子,要是自己不对惜虞放手,恐怕就会对自己出手了。他得赶紧回府,秘密召唤李巡,好商议一下如何应对。这边,云承才回了当年还是皇子时的府邸,另一边顾睿也回了顾家,私自调了府内培养的死士,让其在夜半时分挑了安王府邸暗处的暗卫,也算是个提醒,让他熄了对惜虞的念想。而荒妩也没有闲着,有季薄常这样的作弊利器在,不用专门派探子去查,也能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动向。夜半时分,所谓夜黑风高杀人之时。荒妩带着初灵和季薄常,一路尾随在顾家死士身后,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安王的府邸。
刚一进入,守在府邸最外围的暗卫猛觉不对,心中警铃大作,正准备对同伴发出预警,却没有预兆的没了呼吸。荒妩眉一挑,暗道这顾家的死士身法真够凌厉时,手指微动,黑暗中,从指间一射而出的银针快速的飞向某个角落隐藏好的暗卫。“啊!”一声惨叫打破黑夜的沉寂,府内的暗卫纷纷现身,而顾家死士则暗道不好。两方都没有做多停顿,拿着手中的武器,当下就拼杀在了一起。一时间府内兵器交辉,血液飞洒。“主子,我们出手吗?”初灵看着两方大打出手,有些跃跃欲试。“不不不,我们就在暗处看着就行,要是有漏网的,我们再把人给解决了。”这一幕的开端就是她们挑起的,要的就是顾家和安王狗咬狗。由小打小闹,再演变成双方争锋,这才是她的目的。原本在书房内与李巡密谈的云承,在听到打斗声时,与李巡对视,似是不敢相信,这顾睿居然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暗杀他!“王爷,事情似乎不对。”李巡沉思片刻,“以顾睿的智谋,不可能会如此不知轻重的派人来暗杀于你。想必是另有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