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罗竣看来,他一定是个整天想要被填满的不知羞耻的人了。
而他的确没少幻想这个,这也是罗竣不愿意亲吻他的原因了。
接下来的几天巴琦都没有去找罗竣,而罗竣似乎也有意避开自己,明明在训练时他能看到罗竣坐在观众席上静静看着自己,等到要回家时人却不见了。
所以周五晚上房门被罗竣敲响的时候,巴琦完完全全的措手不及。他手忙脚乱地把手上拿着的东西藏在被子底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跑去开门,“啊罗竣,你怎么来了,小论文搞定了吗?”
罗竣大概注意到他半堵在门口的动作了,语气平淡道:“如果不方便我就不进去了。”
巴琦只犹豫了一秒钟便挪开了身子,“没有不方便,我就是在收拾行李而已。”
“那你收拾你的,不用管我。”
看罗竣说着往睡床走去,巴琦一下子紧张起来,三两步挡在他身前,结结巴巴道:“你不坐那,那儿吗?”
罗竣闻言停下了脚步,巴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把行李袋放到了罗竣平时坐的地方,他连忙跑过去将袋子拿开,用力拍了拍那个位置:“现在你可以坐了!”
罗竣不声不响地坐了过去。
一开始巴琦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但罗竣有一句没一句的应话让他也逐渐沉默了下来,直到半小时后罗竣突然开口:“巴琦,你的裤子上是不是有血?你受伤了吗?”
“什么?”巴琦一怔,唰地转过身来,“没有,你看错了!”
“是吗?”罗竣疑惑地走来,想要绕到巴琦身后再看一眼刚才不经意瞥到的血迹,但巴琦显然不想如他所愿。即使在打闹中也从来对他留有余力的男孩不知为何非常抗拒他的靠近,罗竣刚握住巴琦的手臂就被使劲儿甩开了,罗竣愣了几秒,顽固地要去查看,这回巴琦直接将他推到了地上。
房里陷入阒然,两人都怔住了。
巴琦先一步回神,伸手想要将罗竣拉起来,可是往前走了两步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止住了脚步,罗竣没有看他,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腿间有热流徐徐往下,巴琦紧紧并着双腿,半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你在藏什么?”
“啊?”巴琦愕然抬头。
一双蓝色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他,“我问,你在藏什么?”
巴琦慌忙摇头:“没……”
站不住脚的否定马上被打断,“你少它们一秒钟都不行吗?你用的是哪一个,跳蛋,还是假阳具,还是全塞进去了,所以弄伤了你自己?”
巴琦的眼睛骇然睁大,“你在说什么?”
“你之所以怕我碰到你,是因为不想让我发现你放了玩具在下面对吗?既然我这么碍着你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直接叫我回家不就好了吗?”
巴琦彻底明白罗竣的意思了。他咬了咬牙关,咬下满腔委屈和愤怒:“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出去。”
罗竣鼓了鼓咬肌,而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你早就想这么对我说了是吗,我不懂得怎样让你舒服,而你橄榄球队的队长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扛到肩上。”他回想起巴琦赛后被亲昵地举起来的画面,身体某一处便钻心地疼。
巴琦的眼眶一点点变红:“滚蛋。”
“他和你那么相衬,如果你们在一起,你只要说一声想要,他马上就可以把你抱到床上满足你,而我……”
“你他妈给我滚蛋!”巴琦突然大声吼了出来,眼泪随之猛地坠落,罗竣瞬间哑然失声,仿佛被那两颗细小的泪珠砸中的不是地毯,而是他自己。
指尖细微地疼了起来,有如针扎的痛顺着血液经由心脏输送全身,原来被心上人讨厌会教人这么难受,难受到像被深埋在地下,永远不得见到阳光,又像被投入深海,再也呼吸不了空气。罗竣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想要故作潇洒地说出一句告别的话,但喉咙像堵塞的水管,只能发出一两声短促而无意义的低鸣。
“我……”脸蛋蓦地一热,罗竣才知道自己在憋出言语的同时也憋出了眼泪,慌忙抬手擦拭。该死的,他不要哭,他不能哭,巴琦哭了他不哭,那他便可以欠着巴琦几滴眼泪,要是他们都掉泪了,那就两不相欠了。
他害怕与巴琦两不相欠,害怕与巴琦再无瓜葛。
“你……太不要脸了,”巴琦哽咽起来,“我没见过欺负完别人,自己还要哭的。”
“我没有哭。”眼泪怎么都擦不干,罗竣干脆用手捂住眼睛固执否认。
“你这个,世界第一混蛋,超级大混蛋,我讨厌死你了,”巴琦也用手臂挡住了湿漉漉的脸庞,“你知道我不是正常人,我有女孩子的器官,也和她们一样会来……月事。我刚刚想去处理你就来了,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个东西,才把它藏在了被子底下。”
罗竣傻傻地放下双手:“巴琦,我,我没想到……”
“没想到就了不起了吗?”巴琦委屈得想要大哭一场,“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