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的春天等同于京北的冬天。城市里的冰雪还没融化殆尽,整座城市依然带着浓烈的寒冷气息。跟着领导到这里来做短期访问,沈雪妮全程神经紧绷,谨慎有加的将翻译工作完成得很好,整个人受累了不少。一心想着这趟出差结束,等她回国,一定要买好几个包,好几条裙子来犒劳自己,还有也许要跟许明玉去体验一次许明玉说的男模技师在养生会馆为女顾客做的那种火辣按摩,不然人天天辛苦工作是为了什么。结束圣彼得堡访问的当天,工作群里爆出一个女同事忽然辞职的消息。这个女同事叫谭可,攀上高枝了,嫁了一个很厉害的港城贵胄,两人是在工作场合遇上,准新娘谭可当时在一个国际经济论坛上是准新郎秦时振的随行翻译。群里的女同事都羡慕谭可嫁得好,喟叹自己的美丽爱情什么时候能来到。在当地的宾馆,滕丽华刷完八卦,放下手机,一面收拾行李,一面惋惜的说“沈雪妮,我怎么听部门里有人说你结婚了是乱说的吧,你要不也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别干翻译了,你看看做人形双语复读机有什么好这都是咱们节完整章节,我说我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居然告诉我说他结婚了,但是我不信,你们信吗”在外界看来,余泽怀结婚了,这等同于今晚的月亮不会落下,明天的太阳不会升起。根本不可能。前不久他才刚跟女明星官晓一起去国外拍戏,最近又跟网红楼卉卉一起上夜店参加艳趴。这种男人就像是旷野上的风,想吹到哪里,为什么女人停驻,只能是凭他一时的心情。“什么啊,我们当然不信。”在场的除了谭可在翻译司的女同事,还有她从小到大玩到大的闺蜜,得知谭可嫁到如意郎君,攀上高枝,今天来给准新郎跟准新娘助兴,更多的目的还有抓紧机会看看高枝旁边还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同类高枝。如今的社会太卷了,就连女子嫁人的事,也要靠人脉疏通。跟秦时振一起进包厢来的内地跟港城几个公子哥里,秦时振只专门提了余泽怀的名号,为大家专门介绍余泽怀。这充分说明余泽怀的地位,就算在他这个港城阔少的眼里,余泽怀也是不可被怠慢的顶级公子哥。“不信就对了,今晚让我看看哪位佳人能得到咱们余三公子的青睐。他有多会撩,你们懂的。”秦时振给自己未婚妻的女朋友们眨眼睛,暗示她们机不可失。平时在翻译司里爱出风流的谢玲云是京北本地人,一直高调声称自己是深有背景的世家名媛,在四九城里这个叔叔当局长,那个阿姨做行长,来头大得根本经不住部门里的人将她细扒。今晚这种场合,谢玲云感到是时候下场像谭可一样找个完美男人上岸了,在外交部做翻译也就是这年的事,以后人老珠黄,上不了镜,会被哪个领导带着去参加国际新闻发布会。这行其实也是吃青春饭,赚得却比娱乐圈少多了。谢玲云见到谭可跟秦时振攀上了,心里早空落落的,现在见到秦时振介绍余泽怀在来的路上说自己已婚,还以为他在抛砖引玉,暗喻余泽怀也想跟他一样找人结婚。余泽怀除了花了点,其它条件都是顶级中的顶级,但见他在今晚来参加聚会的一众公子哥之中,也是最有美貌皮囊与矜贵气质的一个。其他男人装模作样的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煞有介事的装逼。唯独他松散感满满,宽肩撑起一件墨黑薄绸衬衫,腰间衣摆束进月白西裤,一黑一白,那么素的色彩,却浸染出钟鼎世家公子与生俱来的惊才绝艳。冷白皮面孔上的桃花眼跟菲薄唇一直闪耀着诱惑的光芒,让他这个人显得又撩又蛊。谢玲云悄声感叹“余三好帅,浑身流淌的都是荷尔蒙,看得我起鸡皮疙瘩,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天天像着魔似的围着他打转。”谢玲云的朋友压低声音抱怨“可是秦时振说他结婚了。”“你信吗秦时振都不信。”谢玲云更不信。她们就坐在沈雪妮身边,沈雪妮在百无聊赖的喝着一杯梅子清酒,早准备走了。她可不想在这儿亲眼看见余泽怀跟女人们上演互撩戏码。青春期她看得太多了。现在结婚了,还要逼着自己看现场,就是对自己不仁慈了。谭可跟秦时振包场的聚会点是一家日式别院,女服务生都穿和服,沈雪妮杯子里的酒喝光了,盘着发髻的和服女郎问她要不要续杯,她说不用了,要走了。滕丽华拉她袖子,“那么早走干嘛,反正明天休假,去圣彼得堡这趟还嫌不够累,部门专门给你安排几天调休,你不好好休息,想干嘛呢”“我头有点儿晕,想回去睡了。”沈雪妮拿起手包,要走。滕丽华琢磨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扬声感言,“你是不是喜欢余泽怀啊,怎么每次他来了你就躲躲闪闪的”“当然不是。”沈雪妮否认得很迅速,清冷的脸孔上难掩的晕染出一层樱粉。滕丽华察觉到了一丝暧昧,好像沈雪妮就是对余泽怀有些敏感。果然又浪又蛊的男人什么类型的女人都能吸引住。女人喜欢男人坏,是有原因的。因为坏男人才最解风情。两人正在说话的这会儿,谢玲云已经很自信的去给余泽怀敬酒了。余泽怀陪谭可夫妻坐在一张桌子,扣着定制镶钻腕表的劲瘦手腕端着一杯金色琴酒,要喝不喝的,神情慵懒,眼神没有任何焦点,浑身上下的浪子味十足。越放浪形骸的模样,对在场的女人来说,越是诱引她们失控的性张力。踩着细高跟的谢玲云终于故作扭捏的踩着莲步,来到谭可身边,主动要谭可把她引荐给余泽怀。谭可很快微笑答应,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