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傀儡

    “……”

    和你一样。

    你递给昆吾，“吃吗？”

    吧唧一下亲在了昆吾红透的耳垂上，你揉了揉他攥着衣服的手使其放松。

    迟暮余晖的光渡在了他的身上，带着温和的神性。

    “没事的啦，一件衣服而已，用不着供着，只是……”你蔫坏，“师兄要赔哦。”

    他低低嗯了一声，撩起衣袖为你细细擦去手上的水渍，亲手抹除他带来的黏腻。

    “这是我的外套。”

    你的喉咙有点干，不自在地放下了手，脑子里的弦绷起，“吃完饭再说吧。”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适，不过我想说。”

    他的耳垂泛着异样的红，或许是因为你的吐气，或许是因为你说的话，或许，仅仅是因为你。

    “世界上哪有完全一样的东西啊，不同的事物有点像就足够了。”

    “爸爸，你捏的面人怎么都不像。”

    你用手挡住昆吾的眼睛，本意是敛一敛他的色气，却恍然发现这样的他更加欲气。

    你明白为什么，有点无奈地向他解释道，“这套也是我穿过的。”

    他侧头柔顺地亲了一下你的手，然后才看向面人摊子。

    昆吾那被情欲迷得神魂颠倒的神智渐渐回笼，他僵着手指停下了继续擦拭的动作，脸上红色更显。

    面人不会和人一模一样，傀儡也不会和人一模一样。

    世界上哪有两种一模一样的味道呢，明明一入口便成了专属的，独一无二的感觉。

    “好。”

    你咬了一口面人，软糯的口感溢满了口腔，淡淡的甜味充盈着唇齿间，和记忆里的味道不同。

    “姑娘，面人好了。”

    昆吾抱着你没动，贴着你蹭了蹭，低声开口，“现在这样挺好的。”

    刚刚他习惯性地为你清理，已然忘了现在他只穿了一件你的外套，他方才，便是拿着师妹穿过的衣服，擦拭自己留的口水……

    “老板，能不能捏一个他。”你指了指昆吾。

    “怎么会，明明很像啊。”

    零落的霜华没有垂落在昆吾的鬓边，他依旧年轻，没有白发，没有皱纹。

    昆吾自然懂你的意思，当下便开始动作。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好意思地掰过他的脑袋示意他朝旁边看，“看面人啦，不要看我。”

    习武之人听力极佳，那段对话你听得清清楚楚。

    你一回头，便能瞧见昆吾含笑望着你，温润如水。

    他只要合齿轻轻一咬，便能拽着你坠下，跌落至意乱情迷的深谷，引着你走入没有出口的迷境，一起沉沦。

    你付了钱，和昆吾朝永煌城新开的客栈走去，情报里说这里吃饭还有说书服务。

    你微不可察地一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前走。在你没有看他的时候，昆吾眸色深沉，里面敛藏着无数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看着你。

    虽然，虽然你的想法与这个大差不差。

    松垮的领口半开不开，柔顺如丝绸的发丝轻轻搭在一旁，就等着人伸手撩起，在冷白色的薄肌上一亲芳泽。

    夜风吹过，你恍惚间看到了以前，在天罡山脚下的城镇，你们也是像现在这样，分着同一个面人。

    滋生的情欲化为了点点春雨，落在了你们身上，慢慢洇开，融在了彼此的血肉里等着下一次的薄发。

    临近年终，永煌城较之以往格外热闹，喧嚣声滚烫，是一轮即将炸开的烟花。沿街是成群的摊贩，熙熙攘攘的人海，各色灯笼耀着这方夜空，点缀起无边的人间烟火。

    吃完了

    “什么？”

    你便又捂住他的嘴，无声的引诱宛若琉璃破碎四散的光亮，又紧紧缠上了你。

    还未走远，后面传来小声的对话。

    “你还真想供着这件衣服啊。”你拉着昆吾走出去，手掌环住了他冰凉的指尖。

    你悄悄凑近昆吾，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我饿了，要先吃一个师兄。”

    昆吾任你动作，眼睫轻轻在你手心扫了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弧度。

    “好嘞，稍等。”

    你忙摁住昆吾解衣带的手，喂！怎么老想着肉偿啊！

    于是昆吾乖乖换衣服，生涩，又小心翼翼，末了还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还没收起来便被你拽走。

    “看，面人。”

虚地牵连，他掀开眼帘和你对视片刻，顺从地仰起头继续亲啄。殷红的舌头妖媚般再次缠上青葱玉指，唇瓣缓缓将其含住。

    这分明是日落，但你看到了新生。

    你带着昆吾去了寝居，找出了一套衣服示意他换上。

    肚子的咕噜声就是在这时响起，旖旎的水光倏地顿住，你略带抱歉地看了眼昆吾，“这次我是真的饿了。”

    他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吃下了自己的另外半颗脑袋。

    “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