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里去超市买了菜,垂着头一副不愿与人交谈的回避态度,慢吞吞的往回家的路上走。
的衣服给自己套上。官驰也比晏里高大半个头,身材也健壮许多,但晏里的衣服一向宽大,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虽然还是偏小,但也没有很夸张。
这一个月里,只要他明里暗里一问起他回家的事,alpha就给他转账,不算上这次,alpha已经给他转了有五六十万了,比他这几年到手的工资还要多。一开始他没准备收,alpha便直接拿过他的手机帮他收了,他都不知道alpha是怎么知道他的解锁密码的,就像他不知道alpha是什么时候就加了他微信好友。
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后穴似乎也是清清凉凉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几盒拆开的药,晏里随意看了眼,都是些消肿化瘀的。他怔忪了几秒,心想这大概是alpha难能可贵的愧疚。
好在现在天气温度不高,他可以穿高领长袖的衣服来遮掩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但他却不知道他身上残留的的雪松气息信息素是盖不住的,所以几年来一直全勤的晏里破天荒旷工两天后再到公司,那些alpha和oga同事闻到这股高等凛冽的信息素味道,一下就想通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明里暗里的说着闲话,看他的目光也多少带着讥笑。
开了门,换了拖鞋,看了眼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对着笔记本电脑办公的alpha,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他欲言又止的盯着alpha看了快两分钟,才小声开口:“你…不回家么……”
alpha见他回来,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便面色冷然的将视线一直放在电脑屏幕上。
比如他们现在吃饭的这套餐桌,以前只是一张普通脱漆的压缩木方桌,两把没有椅背的方凳。alpha在上面办公了两天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琉璃石长桌,配着四把真皮软垫靠椅。
还有一开机就轰轰作响的抽油烟机,一坐就凹陷的旧布沙发,出水时烫时冷的热水器等等都被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新物替代。
再比如客厅那台经常连接不上信号的电视机,换成了现在这个超大屏连演员毛孔都能清晰看见的液晶电视。
即便不用打开手机他也知道,是alpha给他微信发了一条转账信息,且数额不会低于五位数,备注着“生活费”三个字。
他有意看过alpha在忙些什么,不是一些复杂的金融数字就是一些看起来很重要的文件,晏里看不懂,只是猜到男人的身份地位很高。
电视机对于晏里来说只是一个装饰的家具,独居的这七年来,电视机被打开的次数寥寥无几,手机和平板已经逐渐替代电视机对人们的需求,且
仅仅一个月,家里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装配简直不像是这个老旧小区会有的,也不像他一个月八百块房租配得上的。
不仅如此,家里还更新了不少家具。
晏里:……
他忍着不适起床洗漱换衣服,对于旷工两天即将迎来的斥责批评和闲言碎语做心理准备。
晏里看着对面即使吃饭也十分优雅卓然的alpha,慢吞吞的嚼着嘴里的米饭。
吃过晚饭,晏里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是看电视,更像是表现出一种“看电视”的状态。
那天早上醒来屋内已经没有alpha的身影了,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悲戚中又松了口气。他全身上下都是淤青红印,看起来有些骇人,alpha失控的时候还咬了他后颈几口,有些凶狠,都破了皮流了血。晏里虽然是个beta,但也不是对生理知识一无所知,他知道这是陷入情欲中的alpha本能的对oga腺体的痴迷,但他不是oga,也没有腺体,只有干瘪的皮肉,被alpha咬得鲜血淋漓。
晏里本以为这场意外会成为他平平无奇的人生中一个偶然脱轨的意外,却没想到他下班后回家看到那个本该离开的alpha正坐在他平时用来吃饭的方形小桌前,桌上摆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置于键盘上敲敲打打。
晏里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同事怎么看他,他一向独来独往,跟他们关系并不亲近,工作是他生存的必要工具,但那些同事不是。
alpha这一住就是一个月,他看起来似乎很忙,每次他下班回来对方都在餐桌上用笔记本电脑办公,只有吃饭的时候会停一会儿,等他进卧室躺下快要睡着时,对方才关了电脑进卧室和他一起挤在那张一米五的小型双人床,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换成了一张一米八的大床。
alpha神色微凉的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拿过手机按了几下,很快晏里的微信就响起信息声,然后alpha继续拿起碗筷吃饭。
春季的日落正好是上班族下班的时间,晚霞将整个城市照得黄澄澄的一片,温度又是让人感到恰到好处舒适,会让人很想贪恋在被余晖笼罩的地方。。
官驰也走到床边,正要再躺回去,忽的想到什么,眼眸沉了沉,拿了钥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