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驰也这几天格外的忙,每天都要到凌晨才回房间,晏里已经睡着了,中途会因为对方把他圈进他怀里的动静和凑在他颈窝蹭的动作而迷迷糊糊半醒一会儿,但也因为alpha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而很快睡过去。而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对方也已经在餐桌上办公了,桌上还有他点外卖给他留的一份早餐。
晏里怀疑他每晚的睡眠时间可能都不超五个小时,不禁感叹alpha的生理机制确实比他们beta强上太多。
比起刚开始那一个月,官驰也近期的电话和视频也更加多起来。有时候是国语,有时候是英语,还有一些别的语言,听着应该都是些很机密的事,但alpha似乎从来没想过要防着他,大概是知道他就算听也听不懂吧。
官驰也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心情有些烦躁,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晏里就是感觉得出来。除了自己没有缘由的第六感,还有alpha更固执于他身上的“信息素”,像一个沉迷于吸猫的患者,总要在他颈窝发梢嗅好久。
不仅如此,他吸久了还会伸出湿濡的舌头在他颈后细舔,用牙齿轻咬,涩情的黏糊感让晏里觉得对方随时可能扒了他的裤子,将他硬烫的性器塞进他生嫩的肉穴里,但他大多数时候并没有这么做。
官驰也这个人,强势霸道却又克制律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却也不是随时随地来了性欲就用他发泄,平日里只是抱着他亲、嗅、舔,基本只在周末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压着他做爱。那种表面冷静自持却满眼吃人欲望像野兽一样把他钉在床上狠干的模样,让晏里觉得他可怕又奇怪。
晏里吃过午饭没有即刻回办公室,而是搭电梯直达顶楼。
他在公司没有亲近的人,吃饭一向都是一个人,少了闲聊当调味剂,十分钟便能解决一顿午餐。他的存在过于透明,除开刚开始因为身上沾了官驰也的信息素被说三道四一段时间后,现在又没什么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晏里推开门,迎面而来一阵卷着未知花香的风,晏里揉了揉鼻子,径直到他的秘密基地——一把闲置在角落,滚轮坏了的破旧办公椅。
他是在某个烦闷的午后想到天台吹吹风而无意发现的,黑色的网面办公椅,靠背处还破了一个小洞,露出里面姜黄色的海绵,六个滚轮缺了两个,落在地上都是倾斜的。像一个无人问津的、垂垂老矣的流浪者。
报废的办公用品都有专门的处置方式,出现在天台属实意外。晏里猜测应该也是某个人在天台给自己铸造的安全区,但他观察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宣誓主权,便鸠占鹊巢了。
天台的环境并不好,混凝土的地面散着粉尘的味道,一些潮湿的地方还长了青苔,没有任何休闲设施,平日里很少有人上来,晏里也乐得其所,可以安安静静的晒会儿太阳。
他将自己整个人都陷进那把破旧的办公椅里,即便这把椅子坐感并不好,他依然全身放松的阖上眼眸,细细感受春日阳光的温情。
约莫过了十分钟,从楼道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
“今晚?今晚应该不行,我那小情人过生日,我得去陪他。”
“哈,怎么可能,他就是个beta,既不能生育也对我没什么帮助的,养着玩玩就行了。我现在确实对他还有些激情,毕竟他虽然是个beta,但长得好看还耐操,也不用担心会怀孕,等我腻了就给他点分手费打发,要谈恋爱结婚还得找甜美娇软的oga,我又不是傻,怎么会对一个beta动真情。”
“行啊,地点发我,我一下班就来。”
“他?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我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过去了。”
“少在这儿装什么高德正义人士,你也没比我好上哪里去。”
“这还用问,当然得给我叫个,你知道我的喜好,长得白嫩声音好听的,最好还要那种腿又细又长的,能玩很多花样。”
“行了行了,少在那儿青天白日的发情,我还要上班,先挂了。”
晏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二十来米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姿挺拔,穿着蓝色衬衣黑西裤,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面梳,一手夹着根烟,一手拿着手机。
一会儿,男人轻笑一声,带着嘲讽和自傲嘲了声:“真好骗。”
他将手机放回到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放到嘴边猛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然后香烟被他仍在地上,精致锃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捻熄火光,像是掐灭某个深扎在他身上的诚挚情感,毫不留情,毫不在意。
男人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转身准备离开,不经意和晏里的视线对上,微微一愣。随即招人的桃花眼对他露出一抹像是讥诮又像是暧昧的神色,接着便消失在天台大门后。
晏里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会大门口,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他认识,是他们公司市场部的部门总监,叫李其云。一个a级的alpha,长得高大帅气,人也是那种温文尔雅型的,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带着柔情看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