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是要直说么?”
“好,我前两天就是见到贺娜了,她毁容了,还被摘掉了卵巢,这对一个雌性来讲……实在残忍。”艾斯塔斟酌着用词。
伊西雷斯笑着看向艾斯塔,等待他说完后面的话。
“我还是觉得,用这种血腥的方式解决不了问题,莱德霍曼与贺娜之间的因果不是我们该干预的,我知道伊西雷斯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去管这种事,但是能不能下一次不要用这种方式,或者我们商量一下呢?”艾斯塔尽量把语气放柔和,和伊西雷斯打着商量。
“看来,艾斯塔是心软了。”伊西雷斯笑眯眯地晃了晃茶杯,“既然是讨论,那我可以说出我的观点么?还是说,这是艾斯塔的命令呢?”
“我们当然可以讨论。”艾斯塔点点头。
伊西雷斯笑容不变,垂了一下眼帘:“艾斯塔中心区和d星云不同,淳朴这个词和这个地方不沾边。你知道,莱德蒙顿为了争取更多的议会席位,当年做了什么么?听话的可以获得和莱德蒙顿生意往来的机会,而不听话的贵族,都消失了。无论老幼,无论雌雄。如果当年他们可以联合起来,那从中心区消失的就是莱德家族,中心区就是这样,无声消失是常事,所以我才那么担心你的安全。”
“我明白,伊西雷斯在这些贵族中间生存,训练出来的这些反应都是从刀口上滚过来的本能,但是贺娜是个普通的雌性,她威胁不到你。”艾斯塔解释道。
“艾斯塔,莱德蒙顿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他被虫母重生了两世,真名现在谁也不知道了,他第一次遇见虫母,是在中心区的街上,那个时候的他提着刚捕上来的鱼,正打算去街上卖掉。”伊西雷斯淡淡道,“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把刀在哪儿,执刀的又是谁,所以就只能……”
所以就只能把可能掐死……
“那如果有一个比伊西雷斯强大许多的虫,也像这样对待你,你还觉得这是对的么?”
伊西雷斯笑了,抿了一口红茶:“当然不对,我从不觉得这些是对的。但这些是生存的规则,贺娜从踏进贵族身边的时候,就应该遵守这个规则,但是她没有,这就是她的惩罚。”
艾斯塔还想说什么,伊西雷斯却没有给他机会:“换句话说,只有足够强大,让大多数贵族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才能越来越多的贵族守新的规矩。不然这些扰乱者吃到了太多的红利,他们想杀掉谁就杀掉谁,那一刻规矩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而我们只能选择加入。”
艾斯塔低下了头,心里知道伊西雷斯说的是事实,而自己说的是正确,他们一个生活在理想里,一个生活在现实里,谁也不可能说服谁。
他改变不了现实,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一看艾斯塔沉默,伊西雷斯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两个人的关系还不稳定,这个时候和艾斯塔理论这些傻事毫无意义。
“但是,如果艾斯塔不喜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愿意和艾斯塔商量好么?”伊西雷斯放缓语气安抚道。
“算了……这些道德上的正确,我用来约束自己就好了,不能拿来强求伊西雷斯。我了解你的无奈,就这样吧。”艾斯塔摇摇头,如果自己知道一定难过,所以他拿道德来约束自己就够了,别企图施加给其他虫。
伊西雷斯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开始紧张。
在他眼里,艾斯塔一直这样软软的,老是让他放下警惕心。
但他面前的这个软软的是虫母,是所有虫都猜测不到的底牌,谁能握在手里,就能在帝国里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他太大意了,伊西雷斯强迫自己清醒,饮了一口红茶,温声道:“艾斯塔,其实这件事也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也没想到莱德霍曼会这样极端的处理这件事。”
“莱德霍曼向来和赫罗蒂那交好,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很投缘,但莱德霍曼和赫罗蒂那有一点不同,就是他从不滥交,也就是说霍曼手上的雌性只有固定的那么几个,和他父亲蒙顿一样,独占欲很强,但以往对雌性都还算绅士。”伊西雷斯给艾斯塔斟好茶。
“对不起,我的预计出了问题,让你难过了。”伊西雷斯的胳膊无声的环过艾斯塔的腰,轻轻哄着。
“那……莱德霍曼这次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呢?”艾斯塔不解。
“可能……是因为霍曼真的喜欢这个贺娜吧,所以才这样不能接受,做出了这么极端的事。”伊西雷斯尽量挑捡着艾斯塔比较能接受的方式说,不敢太刺激艾斯塔,更不能和他吵架。
艾斯塔低下头,思绪缠在一团,理都理不清,一切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呢?
……是虫族的这个规则制定的有问题呢……还是因为雌性太稀少了呢……
他的小脑袋想不了那么重的事,没一会儿就疼了,艾斯塔无精打采得趴在桌子上。
伊西雷斯看着他不说话的这副样子有点心焦了,他怎么会那么不理智,做出和虫母争辩这种事呢?
“怎么了艾斯塔?”伊西雷斯轻轻哄他,“我们不是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