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兴索然之外,更有一丝强自压抑的莫名怒意。大概这就是强者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那人,宗主也犹豫了很久吧。
就连他自己,走到那人身前,从他手中接过一串樱桃时,也不由自主地沉溺在那双深深的,沉沉的,含着郁悒的薄雾,云海般辽远温柔的眼眸里。
幻想着,能这样永久被他注视下去,被他更深,更近地触碰……
仅仅是指尖擦过一小块皮肤,身体深处就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他不能自控地颤栗了一下,小腹痉挛似的缩紧,密密咬合,股间带出淋漓的汁水。
太狼狈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竟会如此下贱,眼眶倏地红了,卷翘睫毛上滚落一颗晶莹圆润的珠泪。
这副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偏偏他还一无所觉,为了掩饰失态,慌忙低下头,抓起那几颗硕大樱桃,一股脑塞入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起来。唇齿开合间,嫩红的舌尖和鲜甜汁水盈满口腔,因为吃得太急,几缕汁液溢出,沾湿了花瓣似的小巧唇心,渡上一层亮晶晶的靡艳色泽。
天衍刀生性风流,最受不了美人泪光莹莹的模样。何况眼前的这位,不知何故,竟使他感到一阵异样的心热。更不能做到漠然无视,不闻不问。
带着几分醉意,他轻佻地伸出手,捻起少年鬓边几根发丝,别在耳后,又为他拭去泪痕,动作极为温存。声音也低沉和缓得近乎宠溺:“哭什么?嗯?”
理智告诉少年,应该趁他喝醉,趁他意识尚未清醒,去勾引这个男人。可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神态,只能慌乱而无所适从地颤抖着。
“公……公子。”他斟酌着挑了一个合适的称呼,浑身酥软燥热,神智不清地恳求对方。声音黏软,眼尾流红,楚楚动人,看起来可怜极了。“我好难受。”
聂书延正要伸手去扶他肩膀,闻言,动作便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姜静海。却见宗主大人正与隔壁的道友相谈甚欢,没有分出半点注意力给自己。
“姜道友,你……”
话未说完,炼魂宗主竟起身与那位道友相偕而去,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了。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小徒弟。
聂书延一时默然,有些头疼,只好亲自将少年带出宴会,寻到一处安静所在,为他检查身上有何问题。
没想到小东西如此黏人,为了带他御风而行,聂书延不得不将人抱起,对方一沾上身便哭哭啼啼地往他怀里拱,像是黏牙的糖块儿。就连两条修长矫健的腿也自发盘在了他腰间,夹得死紧。
聂书延来不及寻找合适的歇脚之处,只好随便落在某处山头。赫丹抬眼一看,见这山又低又矮,还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聂书延屈指轻轻叩了下他光洁的额头,故作责备之色,唇边却隐不住笑意:“都是因为你。”
赫丹只觉得心醉神迷,骨酥腰软地攀在男人身上,痴痴与他对视,仿佛神魂之中也燃起了情欲的烈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不能自控。
那只手更是胆大包天,悄悄地伸向对方胯下,触到一片滚烫坚实。男人半硬的阳物也已经异常雄伟。他指尖发颤,声音低哑缠绵:“这也是、因为我?”
放在腰间的手掌瞬间收紧了力道,两具身体似乎挨得过于紧密了,男人的嗓音变得有些喑哑:“放开。”
“哈啊……不要……”少年如樱桃般红透的脸蛋上焕发出惊人的媚意,忍不住将下身贴近对方的胯部,隔着纤软的布料,阳物被勾勒出鲜明的形状,看得人心头火热,淫水一股股地顺着腿缝流下。
仿佛沉入深渊般靡艳、沉溺、绝望、堕落的神色出现在这张雪白纯稚干净美好的脸上,带着极大的反差和冲击力,看一眼就能将人吸进灵魂。娇软的声音也如同被浸在了蜜里,黏得能拉出丝:“公子,我……呃、快要……不行了呜……求你……救救我……呃嗯、嗯啊啊啊啊!!”
聂书延低喘一声,握住了少年稍显纤薄的肩头,用力得几乎要将他骨头捏碎,手背上浮起根根青筋。下身高高翘起的阳物已经递在了那圈微微凹陷的腻滑软肉中间,马眼怒张,蓄势待发,烫得穴口不住颤缩,顷刻间便要一插到底。
然而……然而,他没有再动。
赫丹只看见他垂着眼,脸上线条绷得极紧,骤然生出一股锋利冷硬的气概。半阖的眼皮间,深黑瞳仁光华流转,似乎闪过了一些细小的金色符纹。
“……不行。”半晌,赫丹听见他哑声说道:“你还……太小。”
那嗓音已被情欲浸透,沙哑中透出一丝狼狈之意。
少年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样的理由?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凭什么他就可以如此从容拒绝,轻松摆脱。而自己全身如同被烈焰焚烧,欲仙欲死,痛不欲生。他唇线上挑,眼角却下垂着,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声音尖利而冷媚:“你嫌弃我?!”
他彻底癫狂,手指用力撕烂了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的,初生羊羔般的一具美妙躯体,坐在男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