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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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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被官府抓到之后,会判斩刑还是绞刑吧!”

    阿秀笑了两声,“你听,外面雨又开始下起来了。”

    秋雨声促促,冷风挟着雨丝坠落在破庙的顶上,也落在檐下,窸窸窣窣,沾衣yh。风荷不愿再和他说话,裹紧了披风,背身过去。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风荷捂住了耳朵。

    阿秀轻声道:“其实,李邵熙不是我的哥哥,他和我一样,是在大街上乞讨的孤儿,过着挨饿受冻、与狗争食的日子。”

    “有几个冬天,我们差点被冻si在街上,但是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nv子,她名唤赵真,是永嘉最擅南戏的名角儿,她带我们回了戏园,教我们唱戏。”

    他换作nv子声调,咿咿呀呀地唱了两句《燕燕记》当中的词曲。

    “nv郎也觉得我就是天生的角儿,是不是?可师父不这么觉得,她总说我心x不定,所以在任何事上都更偏心师兄一些。她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师兄会接下她的衣钵。”

    “所以你害了她?你说的善良却不得好报的人,是你口中的师父?”

    面对风荷的诘问,阿秀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在听,“是啊,是我把她推到湖里,淹si的。”

    “后来这件事被师兄知道了……”阿秀微微折起眉心,兀自喃喃道:“我不喜欢他的做法,太懦弱了,他应该直接杀了我的,可是他说、他说……”

    他仔细回忆着那日的情形,李邵熙将毒药灌进他的喉咙。

    他说,师父收我为徒那日,我答应过她,永远不得背弃同门,所以我不杀你,但你若在这世上活一日,便该忏悔一日。

    “nv郎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

    “我是坏人,坏人要忏悔什么呢?”

    “nv郎你听,雨声好像停了。”

    屋檐上坠着的雨滴悄无声息地落进地上的水洼中,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阿秀自顾自道:“车夫说这里常常有去往扬州的商队,nv郎想去扬州吗?”

    “不想?”

    “那我们便北上,往淮南、京西一带可好?总之要离江宁远一些,如果我被官府抓住了,那么在这之前,我一定会先把nv郎你杀掉的。”

    “这样h泉路上有人与我做伴,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秋月澹澹西坠,雾影朦胧的官道上渐渐响起哒哒的马蹄声。阿秀一夜未眠,听见声响便走出破庙查看,正如昨日那车夫所言,遇到了一个约莫十几人组成的商队。

    他在面颊上抹了些泥灰,哭啼啼地拦上前和为首的护卫搭话,那护卫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同意。

    正在这时,后面的马车上忽地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将门帘掀起,是一个样貌俏丽的姑娘,看见衣衫褴褛的阿秀,回首娇声道:“夫君,我们把这个小妹妹带上吧,她怪可怜的。”

    那姑娘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位神se温柔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腰,“都听娘子的。”

    阿秀看了一眼那姑娘的小腹,低头隐晦地笑了一下,下一瞬却又抬起朦胧泪眼看向她,“多谢夫人大恩!能否将我阿姐也带上?”她指了指身后的破庙,“我阿姐在里面。”

    姑娘看向她夫君,那男人笑着点头,阿秀得到应允,转身回了破庙里。

    他捡起地上那根稻草,戳了戳风荷的脸,“起来。”

    风荷恼怒地拽过那根草r0u成一团,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土灰。阿秀捻起她肩上的一绺长发,下一瞬,头发便被锋利的匕首割断,他把断发放在风荷掌心,笑道:“nv郎如果有了不该有的小心思,我就会像这样,把你的喉管割断。”

    他慢悠悠地捡起包袱,然后去牵风荷的手,被她拍开,无奈地笑了两声,“阿姐莫要再闹脾气了,要不然,外面的人该等急了。”

    “我跟着你走,不要碰我!”

    风荷气鼓鼓地跟在阿秀身后,出了破庙,在外面等着的姑娘看到她的眼睛后,愣了一下,心上泛起一丝怜悯,“妹妹们和我一起坐车上吧,夫君,你……”

    男人朗笑两声,道:“我去前面赶车。”

    上了车之后,阿秀小心翼翼地看了那姑娘一眼,似乎是担忧自己身上的灰土会把车弄脏,这让姑娘更加心疼她了,柔声道:“小妹妹别怕,若是不下雨的话,再有两日便能到扬州了。”

    “你们到了扬州之后,可想好要去哪儿了?”

    阿秀怯生生道:“去投奔亲戚。”

    姑娘拍了拍他的手,似是在安慰他,随后从身侧的小屉里取了些糕饼出来,分给两人,“你们饿不饿?先吃些点心垫一下吧,等经过下一个县时,我们才会停下来找客栈吃饭休息。”

    “多谢夫人!”

    阿秀还是那副弱质nv子做派,风荷听得直生闷气,往车厢边靠了靠,阿秀浅笑一声,从背后探过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垂在身后的墨发。

    他与那姑娘攀谈起来,姑娘说他们是徽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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