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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来没有过的新奇经验。

    他的身体被颜汀的味道裹满，心也是。

    颜灿这下没说话了，脸颊因为颜汀的调笑而鼓圆成偷吃的小仓鼠模样，内里透出一丝红晕。

    “我才没有。”颜灿大声道。

    颜灿说：“好玩。”

    今天带颜灿疯了一会，晚上他睡得也早。

    颜汀那时候是和陶修去靶场学会的，回家之后告诉颜灿，屁大点的小孩也一直嚷嚷着要玩，颜汀都没同意。

    颜灿坐在轮椅上，托着腮想了一会，苦恼地纠结道：“不知道玩什么。”

    “吐舌头的小狗。”颜汀突然说了句。

    “准备好。”颜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颜灿只好敛住心神，藏在口罩下的嘴唇干燥，他用刚刚被烫伤的舌尖舔了舔，还有些痛。

    “汀宝——”

    颜灿身体弱，长时间的站立不适合他，还好身后有颜汀做支撑，才不至于让他那么难受。

    颜汀的喉结滚动了下，不自然地拿起杯子将剩下的水喝完，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颜灿刚刚的粥，说：“我喂你。”

    “怎么样？”颜汀问。

    一碗粥吃完，颜汀替他擦了擦嘴巴，说：“不跟哥哥说话，就会变成生气的小狗。”

    颜汀看人睡熟了，这才放心地出门。

    “三。”

    发射出去的瞬间颜灿因为后坐力而被迫往后倒退，颜汀就那样将他紧紧护在怀里。

    他的心脏跳得太快了，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口中蹦出来。颜汀感觉到了，安慰他：“别紧张。”

    颜灿被逗得急了，默默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颜汀捏住他的腮帮子，哄道：“好啦，哥哥错了。要不然这样，今天你想做什么，哥哥都陪你，好不好？”

    颜汀突然想起来，早上遇到管家的时候他是要干嘛来着。

    “当然是真的。”

    “哼。”

    哦对，修花。

    五彩闪烁的灯光被切换

    “砰——”

    侧边突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抱怨，两人转头看去，发现管家正站在旁边，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两。

    “真的吗？”颜灿闷声问。

    颜新辉和方之早的房里有一把黑色手枪，是早年间与陶修他们家办了一些事，而不得不用的。后面事情办完了，手枪也就落灰了。

    “二。”颜汀的手更加用力握住，和颜灿的指尖一起扣住扳机。

    刺耳的爆破发射声传到颜灿耳边，不远处的一株蓝雪花被打的散开，淡蓝色的碎裂花瓣像雪花一样飘落在空中，形成一幅秋日的雪色景图。

    那些蓝雪花成簇的开放，颜灿脑袋发懵，不知道说的是哪一朵。

    颜汀吃着自己碗里的粥，半点着脑袋敷衍道：“没有，没有。”

    “啊。”颜灿侧过头看他，说话时的嘴唇一张一合，解释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颜汀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衣领拉上，只露出上半张精致的眉脸。他今天休假没有上班，头发自然也没有梳上去仔细地打理，只是在出门前随意用手往上抓了一把，垂落的发丝衬得他更加慵懒。

    颜汀在床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抬起手在那翘长的睫毛上拨了一下，熟睡的人困得没睁开眼，睫毛在指尖的逗弄下扑簌地抖动，在月灯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颜汀到的时候，宋声扬已经拿麦吼了将近两个小时。

    颜汀的下巴搭在颜灿毛茸茸的脑袋上，他举起颜灿的手，教他闭上一只眼，“看到最中间的那朵蓝雪花了吗？就打它。”

    大理石面的桌台上扬洒着部分喝完倒掉的酒瓶，瓶口滴出的酒液在震耳欲聋的歌唱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这场局又是宋声扬组的。

    开始倒数——

    宋声扬正开心高歌，看到颜汀来了，立马关掉，直奔着颜汀的怀抱就去了。

    两人上楼套了件外套，还给颜灿把口罩都带好。颜汀清散了一楼靠近花园的人，在检查花园里没有人很安全的情况下，搂着腰把颜灿弄站起来。

    “一。”

    包间里霓虹错落的光线投射在每个人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

    一声呼喊绵长又情切，颜汀拉下拉链，脸上一副无语的表情，身体直接略过宋声扬，变道坐去陶佑旁边。

像颗被榨了汁的红色樱桃。

    颜灿知道这不是花，是颜汀身上的味道。

    这个房间里总共就五个人，除了他们三，还有一个蒋昊霖和陶佑的妹妹，陶今颂。

    颜灿是一个被藏在颜汀怀里的姿势，他低着头，看到颜汀熟练的卸弹夹，装子弹，然后握起自己的手。

    颜汀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推着颜灿的轮椅往外走，兴奋地敲定道：“玩枪吧。”

    颜汀带着他站在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后背靠在宽阔的胸膛，两颗心脏跳动双倍的力量，山茶花的香味弥漫在鼻尖。